「原來是你。」冼紅玉輕輕點頭,迷離眸子打量著李澄空。
「你是來殺公主殿下的?」
「不錯。」
「何人所托?」
「你應該知道我們相思樓的規矩。」
「你現在離開的話,我不會下殺手,否則……」
「咯咯咯咯……」冼紅玉忽然嫣然嬌笑,與先前的冷艷截然不同,變化突兀如換了一個人。
李澄空蹙眉:「看來你是覺得我說大話,……你還有同伴吧,何不一起叫出來?」
「咯咯咯咯……」嬌笑聲忽然從身後響起。
三個紅衣女子伴隨著鵝毛大雪飄飄落下,比雪花落下的更輕盈,身體似比雪花更輕。
李澄空掃一眼她們,恍然點頭。
怪不得尋不到琴聲呢,是她們四個同時變幻位置,依次撫琴,故琴聲飄忽莫測。
「李道淵,你好大的口氣哇,是要殺我們?」一個紅衣女子輕笑道。
她容貌秀美,雖不如冼紅玉,也差了不太多,正一臉諷刺的看著李澄空:「不過這一次,連你也要殺的。」
李澄空道:「我的價錢如何?」
「咯咯……」這紅衣女子嬌笑道:「你嘛,值一顆靈神珠,很驚人的價值。」
「靈神珠有何用?」李澄空問。
紅衣女子笑盈盈的道:「可以洗練精神,是雷獄峰的特產,想練成雷獄峰的劍法,須得靈神珠為輔。」
「原來如此……」李澄空輕輕點頭:「我現在求饒也沒用,是吧?」
「一顆靈神珠,我們當然不能放過啦,你覺得自己長得英俊,所以我們會心軟?」紅衣女子嬌笑道:「如果你不是太監的話,那倒有可能。」
冼紅玉道:「寧師姐,何必跟他啰嗦,直接殺了便是!」
「嘻嘻,你不覺得奇怪,他一個金甲太監怎值一顆靈神珠嘛?」紅衣女子笑道:「我想弄清楚。」
另一個紅衣女子好奇的打量李澄空:「三個金甲太監值一顆靈神珠,他一個抵三個金甲太監,確實奇怪。」
「因為他武功更強?」
「比那些金甲太監也差不多。」
「因為他壞了委托者的大事吧?」
「那也不必花那么大的代價,又不是冤大頭!」
「那到底為何?」
「嘻嘻,小太監,你來說說唄,你到底有何出奇之處,值一顆靈神珠。」
李澄空緩緩道:「請四位姑娘離開吧,我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不想辣手摧花。」
「咯咯咯咯……」嬌笑聲中,紅衣女子露出諷刺神色:「小太監,你是個太監,想憐香惜玉也沒有資格呀,你知道怎么憐香,怎么惜玉嗎?咯咯,你有心無力吧?」
眾女頓時嬌笑,唯有冼紅玉蹙眉搖頭,這些師姐們放浪形骸慣了的,實在沒法說。
李澄空皺眉:「如此說來,非要殺我不可?」
紅衣女子咯咯笑道:「小太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在我們姐妹琴下,是不是也不錯?」
「唉……」李澄空嘆一口氣:「可惜!」
他眼中閃過憐憫神色。
下一刻,三顆美人首被血柱沖起。
冼紅玉化為一道紅光已經消失在遠處,快得超乎尋常,李澄空下一刻出現在她身後不遠。
他沒想到冼紅玉竟然避得開無影神刀。
無影神刀收斂氣機,無形無質,而且他有天隱心訣,對氣機的隱藏也最深。
他站在四女跟前,就像一個不會武功之人,殺意更是收斂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