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聚靈陣果然神奇。
這還只是三十里范圍,如果再擴大,可以相見草場會如何的興旺。
場主高升之後,自己這個掌記也該升上來了,這草場未來便是自己的。
這就是一座聚寶盆啊!
李澄空將自己府里的九個護衛招呼出來。
玉石沉重且不能拿馬運,要人抬著走數十里,所以需要足夠的修為與輕功。
——
李澄空剛剛布置好了陣法,這一次直接擴充到了方圓百里,從此再不必擔心草不夠肥不夠用。
陸峽興高采烈,大眼笑得眯成兩條縫。
正在此時,遠處射來一個護衛,直直來到近前,抱拳道:「場主,不好了!」
李澄空皺眉看著他。
這青年護衛臉色蒼白,額頭帶汗,這么點兒路,憑他的輕功應該不至於,多半是急的。
「慢慢說。」李澄空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四個佃戶死了。」青年護衛忙道:「死在那院子里!」
「怎么死的?」李澄空腳下飄向前,一邊問道。
青年護衛搖頭:「還不清楚。」
陸峽服沉著胖臉,斷喝道:「你們是干什么吃的,啊?你說你們干什么吃的!」
院子里派駐了四個護衛,就是以防意外。
這些佃戶可以扔到天牢里,卻不能在這里出意外,那些虎視眈眈的皇子公主們絕不會放過這機會。
偏偏就出了意外!
這簡直就是要人命的事!
那青年護衛垂頭。
陸峽喝道:「你們四個難道眼睛是盯著天,還是都睡過去了?!」
那青年護衛搖頭道:「掌記,我們一直盯著的,可他們……」
他也糊塗到底怎么回事,明明看著的,可忽然之間就倒下了,先前根本沒異常。
「廢物!你們就是一群廢物!」陸峽一邊施展輕功,一邊跳著腳大罵。
李澄空知道陸峽這是給他們四個護衛開脫,罵得越凶,越是想維護他們。
他懶得多說,直接扯起陸峽,身形一閃已然消失,數閃之下已然出現在那院子里。
院內的氣氛壓抑無比。
所有佃戶都憤怒瞪著三個青年護衛。
三個青年護衛臉沉如鐵,肅然緊守著大門與兩面牆,一動不動如雕像。
李澄空兩人出現後,他們三人行禮。
陸峽沒好氣的瞪他們一眼。
李澄空掃過眾佃戶,他們仇恨的瞪著他。
李澄空看向牆角的三具屍首,正用白布遮住,上前拉開看了看。
三具屍首臉龐青紫,肌肉扭曲,嘴角帶白沫。
李澄空忽然點出一片指影,施展了天機指,短暫刺激他們身體的生機。
沒有生機,小觀脈術無效。
而天機指輸送的這一點兒生機,已經足夠小觀脈術看清楚他們身體的狀況。
李澄空皺眉。
這看似是中毒,其實骨頭都斷裂。
他在腦海里仔細回想有沒有這種奇毒,毫無所得。
除了骨頭,血肉無傷痕,或者是一種奇異的武功,或者是一種奇毒。
李澄空松開手,起身搖搖頭:「請來刑部的忤作吧。」
「是。」陸峽沉聲道:「場主……」
李澄空掃一眼眾人,淡淡道:「不管誰下的手,終究是逃不掉的。」
一個中年男子咬牙切齒的瞪向他:「你這閹豎,太毒了!不就是因為他們罵得最狠,你才懷恨才心,派人暗殺了他們!」
旁邊一個中年男子冷冷道:「心胸狹小不能容人,就因為罵你幾句就殺人,太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