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緩緩點頭。
「你……」李妙真指指他,咯咯笑起來。
李澄空也露出一絲笑容,嘲笑的看著她。
李妙真被他看得很不爽,嗔道:「你就不覺得自己的話太可笑,太匪夷所思了嗎?」
李澄空道:「你是覺得我眼睛瞎嗎?!」
他指了指身後:「別忘了,我也是開了天眼的!」
李妙真笑容一滯。
李澄空哼道:「行啊,你不答應就算了,權當我沒說,……歸來兮!」
他一招手。
「嗖!」李妙真羅衫鑽出一道墨綠光華,如乳燕投巢鑽進他手掌里。
他把玩著墨綠腰牌,腰牌帶著李妙真的體溫,散發淡淡幽香。
「你——!」李妙真瞪向腰牌,沒想到李澄空還有這一招。
李澄空沖她笑了笑,慢慢送往胸口。
「慢著!」李妙真喝道。
腰牌停在他衣襟前,便要揣進懷里,李澄空微笑看向李妙真。
李妙真瞪著墨綠腰牌,玉臉陰晴不定。
袁紫煙在一旁好奇的看著兩人勾心斗角。
她很奇怪,這么一塊腰牌,不過是出入孝陵的憑證而已,有什么珍貴的?為何讓師姐如此的看重?
這其中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關天眼什么事?
她越想越覺得別有內情,越想越覺得好奇。
「……好!我答應了!」李妙真咬牙切齒的瞪向李澄空,恨恨道:「拿來!」
「你先拿來。」李澄空道。
李妙真嗔道:「你不拿腰牌,我回去怎么回來?」
「讓紫煙去接你。」李澄空道。
「……你真夠小氣的!」李妙真鄙視的看他,然後一步跨進了虛空,消失於漣漪之內。
李澄空把腰牌拋給她:「紫煙,去外面接應她吧。」
「是。」袁紫煙接過腰牌,仔細摸了摸,還真沒看出有什么奇特之處。
就是一塊墨玉牌而已。
她來到孝陵外,一路見到不少孝陵衛,紛紛投來熱烈目光,一直目送她來到神道盡頭的大牌坊前。
四個護衛正站在牌坊下,看一眼袁紫煙,微笑點頭。
袁紫煙先前已然來過,大家都知道她是李澄空的侍女,無不羨慕李澄空的艷福。
不過想到李澄空是太監,他們馬上就平衡了,反而生出不少戲謔與惡趣味。
李澄空面對這樣的大美人兒,只能看卻不能動,該有多么的懊惱與痛苦?
李妙真很快出現,憑著腰牌進入牌坊內,沿著神道走幾步拐到上山的路。
袁紫煙便將疑問提出。
「沒有腰牌,進孝陵就是硬闖。」李妙真搖頭道:「那是要倒霉的,不是宗師還好,到了宗師境界,那更倒霉,總之腰牌很重要。」
「師姐,我不是問腰牌,是問孝陵。」
「噓——!」
李妙真豎指唇前,鄭重嚴肅的看著她:「不可說,不可說!」
「好吧,我不問便是了。」袁紫煙知趣的道。
李妙真露出笑容:「往後你境界到了,自然就知道其玄妙了,努力修煉吧!」
袁紫煙笑著點頭。
李妙真來到李澄空的院子,袖中飛出一道綠光射向正在喝茶的他。
李澄空接過來,是一枚碧玉雕成的蓮子,綠光幽幽,栩栩如生。
他直接起身到了汪若愚的院子,將其遞給羅清瀾。
羅清瀾接過來後將其捏碎,露出雪白蓮心,塞進汪若愚嘴里。
汪若愚正要說話,蓮心一進嘴,馬上閉眼昏迷。
李澄空皺眉。
羅清瀾道:「他一覺睡醒就好了!……澄空,袁姑娘練的是藍田種玉訣吧?」
李澄空點頭。
「那你可知道,袁姑娘生的孩子會是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