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煙瞪大明眸。
他不是不看好霍雨霆嗎?
說霍雨霆根本不可能成為太子嗎?怎又讓霍雨霆爭奪太子之位了?
「爭太子之位?」眾人皆看過來。
李澄空道:「為何不能爭一爭?」
霍雨霆搖頭:「根本不可能的事!」
「即使不可能,總要讓別人知道我們憲王府的精氣神沒垮,雄心猶在,也能讓王府之人提振精神。」
「這樣……」
霍雨霆知道現在王府死氣沉沉,所有人都被抽去精氣神、行屍走肉一般。
如果能讓他們振奮精神,最好不過。
「爭奪太子之位太危險了。」梅姜道:「一定會成為所有人的打擊目標。」
李澄空笑了笑:「現在就不是打擊目標了?」
恰在此時,外面傳來張天寧的聲音:「世子……」
「進來說話。」霍雨霆哼道。
張天寧輕盈走進來,對獨孤漱溟與梅姜行禮:「王妃、梅王妃、世子,下面傳來消息,我們兩艘絲船被劫了。」
「在哪劫了?」霍雨霆臉一沉。
絲船是運絲綢之船,每船的價值過十萬兩,損失兩船絲綢再加上兩艘船,價值近三十萬兩。
「廬陵江上游。」張天寧躬身道:「應該是廬陵王干的!」
「廬陵王!」霍雨霆咬牙。
梅姜道:「王妃,廬陵王是異姓王爺,精擅水戰,立得大功而封王爺。」
「歸靠哪一府?」
「原本是我們憲王府的人。」梅姜道。
獨孤漱溟道:「這是要轉投他人而交投名狀了!」
梅姜道:「背主之奴!」
霍雨霆咬牙道:「如果不能狠狠教訓他,恐怕我們憲王府威嚴何在?」
「怎么教訓?」獨孤漱溟問。
霍雨霆臉色陰晴不定,想了一會兒最終搖搖頭。
憲王府拿廬陵王沒辦法。
原本就不是上下屬關系,只是因為憲王府身為無名有實的太子府而投靠過來,可這種投靠沒有名份。
所以也沒辦法說他們背叛,只能說他們識時務,及時轉變立場而已。
梅姜道:「現在可慮的是,廬陵江是我們絲船必經之路,如果他一直如此的話……」
獨孤漱溟問:「可能查出他現在投靠了誰?」
「恐怕沒那么容易。」梅姜搖搖頭:「現在太子之位沒明朗之前,他不會暴露自己投靠哪一方,不過,一定是背叛了我們!」
「先上表吧。」李澄空道。
獨孤漱溟輕輕點頭:「上表之後看皇上如何決定,如果同意,那就好好收拾一下這廬陵王,如果皇上不同意,想必廬陵王知道怎么做。」
霍雨霆冷冷吐出三個字:「廬陵王!」
如果皇祖父同意自己去邊境,那自己就要徹底掌控一支精兵,有精兵在手,到時候再收拾廬陵王!
——
一天之後,皇帝駁回了他的奏章。
他不能離開天京去鎮北城,繼續留在天京,這給了憲王府莫大的鼓舞。
這意味著霍雨霆並非沒有希望,太子的位子也能爭一爭。
第二天,廬陵江上的絲船找到了,人員沒有損傷,絲綢也沒有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