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挨李澄空一袖,只是硬傷,重重撞到樹干上,如骨架松散了,無一處不疼。
「師姐……」范晴關切的道:「你不要緊吧?受傷重不重?」
陸青鸞擺擺手:「去把他們宰了。」
范晴看向倒地的四個灰衣人:「他們……?」
「埋擊我,差點兒要了我性命!」陸青鸞哼道。
范晴瞪大明眸:「不是李道淵嗎?」
「他救了我。」陸青鸞道:「還不快去!」
「我來我來。」霍雨海忙上前挺劍刺了四下,結果了四個灰衣人的性命。
「那我們是誤會李道淵啦?」范晴不好意思的道:「還以為他出爾反而,追殺師姐你呢。」
「你們呀……」陸青鸞搖頭:「沖動魯莽,一眼就能看清楚的事,偏偏被先入為主遮了眼!」
「是是是。」范晴忙用力點頭。
霍雨海也忙連連點頭。
他們知道陸青鸞一旦開啟了訓斥模式,那就是滔滔不絕,一旦稍有不服頂了嘴,更不得了,能硬生生說上一個時辰。
陸青鸞擺手:「你們回去吧。」
「師姐,要不然,還是先療傷吧。」范晴輕聲道:「回天京療傷。」
「唔,有理。」陸青鸞想了想:「先不走啦。」
——
三天之後的中午,李澄空正在練功,陸青鸞忽然造訪,兩人在他的小院里說話。
「陸姑娘你沒走?」李澄空上下打量她,一襲湖綠羅衫,一張綠紗遮臉。
「走吧,找到一處地方。」陸青鸞道:「我們一起去看看。」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
袁紫煙送上茶茗,乖巧的站在一旁。
陸青鸞沒好氣的道:「難不成我會害你?去不去?」
「去哪兒?」李澄空笑道:「我總要知道了,才能判斷去不去吧。」
袁紫煙暗自點頭。
這個死太監總算沒有被美色沖昏頭腦,不過也是,死太監對女色根本不在意。
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受這么多的苦,被指使成這樣,真成了小丫環。
陸青鸞道:「我打聽到一處地方,是空海靜院的一處別院。」
「哦——?」李澄空露出感興趣神色。
他對空海靜院深惡痛絕。
如果不是自己敏銳,獨孤漱溟恐怕已死。
他事後出冷汗,真是一念之間就分生死,也就是獨孤漱溟的命大,自己當時一個念頭沒轉回來,不堪設想。
陸青鸞道:「我准備滅掉他們。」
李澄空沉吟道:「准確吧?」
「絕對沒錯!」
「……好。」
「痛快!」陸青鸞嫣然笑道:「那現在便走,耽擱了說不定會走漏消息!」
「走!」李澄空起身。
袁紫煙忙道:「老爺……」
「你留下鎮府,別被人調虎離山,不管發生了什么事都不准離府。」
「……是。」
陸青鸞給李澄空一記白眼:「你是說我吧?永離神宮跟獨孤漱溟沒那么深的仇。」
李澄空微笑:「請——!」
「走!」陸青鸞哼一聲,輕盈而去。
袁紫煙嘴里說出四個字:「老爺小心。」
只做口型沒發出聲音。
李澄空擺擺手。
陸青鸞與李澄空分頭走,在城外的樹林里碰頭,然後一路往南而行,停在兩百多里外的一山腰間,樹林里掩映著一座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