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要見到四哥身首兩處,鮮血迸濺,所以死死瞪大眼睛不肯逃避。
卻見宋玉明忽然一閃,堪堪避開這一道光弧。
光弧消失,出現一個藍衣人,身形高瘦,臉蒙藍巾,僅露出一雙寒光湛湛眼睛。
「吁……」宋玉箏身體軟綿綿要站不穩。
看到宋玉明身邊的李澄空,她覺得驚奇卻又涌起無盡的感激,如果不是他這一下相救,四哥真沒命了!
謝天謝地謝謝李澄空!
李澄空松開宋玉明,沖宋玉箏笑道:「九殿下,你先前怎么說的,不自相殘殺?哈哈!」
宋玉箏頓時狠狠白他一眼:「小心點兒,雷獄峰的天雷劍客!」
李澄空看向藍衫人,搖頭道:「事不可為,他怎敢糾纏?這里可是天京城外!」
說著話,他頭頂凝現一柄金色巨劍,一巴掌寬、兩米長,金光耀眼看不清劍身,猛斬進黑焰之中。
「吱——!」尖嘯聲中,黑焰猛的一縮,化為一朵蠟燭般火焰,倏的鑽進空中消失不見。
那藍衫人寒光湛湛的眼睛深深看一眼李澄空,然後一晃消失無蹤。
兩紫袍老者臉色蒼白,軟綿綿坐到地上,苦澀的道:「王爺,恕我等無能!」
如果不是李澄空,四王爺已然遇刺身亡,自己二人有何臉面見人?
「是誰?」宋玉箏尖聲叫道:「這么輕松壓過二老,一定不是無名之輩,是誰?」
兩人澀然搖頭。
他們隱隱猜得到卻不能說。
自己二人身為禁宮供奉,如此輕松被壓制,這等高手兩只巴掌數得過來,再結合藍衫人的身形就差不多猜到了。
可猜到了卻不能說,否則必將惹來一堆麻煩,自己身為供奉實在犯不著。
宋玉箏明眸炯炯,死死瞪著他們。
兩人目光垂下,開始運功療傷。
「九妹,算了。」宋玉明搖頭道:「我們都知道主謀是誰,幫凶反而不重要。」
他看向李澄空,抱拳道:「李先生,大恩不言謝!」
李澄空擺手:「王爺,看來是同根相煎吶。」
大雲能驅使雷獄峰與神臨峰行事的,除了皇帝恐怕就是皇子了。
皇帝不可能讓人殺自己的兒子。
「唉……,讓先生看笑話了。」宋玉明無奈苦笑:「可能是一場誤會。」
「不應該呀……」李澄空沉吟道:「王爺你只是排行第四,除了爭皇位,哪來這么大的仇,要手足相殘?」
「唉……」宋玉明搖頭不語:「應該是誤會。」
「什么誤會!」宋玉箏嗔道。
宋玉明忙給她使眼色。
宋玉箏哼道:「四哥,什么家丑不可外揚,李澄空早晚也能知道,就是大哥要殺四哥!」
「九妹!」宋玉明臉色一沉。
「大皇子?」李澄空笑道:「到底多大的仇,難道是奪妻之恨?」
大皇子應該不怕四皇子奪位,那就是別的仇,能刺激得兄弟相殘的仇到底是什么?
宋玉明搖頭道:「其實是上一輩的恩怨了,大哥一直沒能放下,實在無奈。」
宋玉箏撇撇紅唇:「大哥是先發制人,免除後患,他表面溫厚罷了,其實最霸道不過!」
李澄空看向滾滾河面,微笑道:「四王爺要不要把這兩人留下?」
「算了。」宋玉明道:「他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也不能怪他們。」
「四哥——!」宋玉箏嗔道:「他們敢奉命殺你,也就該死!李澄空,你若能殺掉他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