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筆一揮而就,寫好之後提起素箋吹了吹氣,遞給了袁紫煙。
袁紫煙滿意的掃兩眼,遞給趙其仁。
趙其仁接過來,封上信封。
「送到哪里?」
「送去周氏蝦餅那里就好。」
「還以應該送到哪座酒樓呢,只是一間燒餅鋪,你們九淵宗太寒酸了吧?」
「這樣才不惹人注目。」唐竹反駁。
「嘿,還不是你們九淵宗膽氣弱,要是底氣足,還怕惹人注目?」
「……」唐竹無從反駁。
確實是如此,九淵宗雖然是兩大宗之一,可百年沉寂之後,已經失去了那種霸氣與底氣。
這一次為何會答應皇上的邀約,就是要與皇上交好,修復關系。
可看永離神宮呢?
跟皇室若即若離,不怎么理睬,有時好有時壞,不仰皇帝的鼻息。
這才是真正的頂尖宗門風采。
唐竹擺擺手。
趙其仁躬身一禮退出去,前往送信。
「走吧,去給老爺做飯。」袁紫煙道。
唐竹驚奇的問:「紫煙姑娘你親自下廚?」
「當然我親自下廚,難道還要另找個廚娘?」袁紫煙拍開兩人的穴道往外走。
唐竹看一眼張殿,跟上袁紫煙。
張殿咬咬牙,也只能跟上,他能感覺到數道大光明境宗師的氣息。
自己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
來到旁邊一間院子,袁紫煙便開始做飯,唐竹從小不沾這些,不會做,只能在一旁看著。
袁紫煙道:「你可要好好學,待學會了,你來做。」
唐竹沉默下來。
她一個九淵宗的傑出弟子,竟然要做一個廚娘?
不過看看袁紫煙,她只能沉默,大宗師都在做飯,自己難道要比一個大宗師的譜還大?
大宗師與宗師的地位天差地別,自己即使是長老之女,跟大宗師的地位還是雲泥之別。
張殿站在唐竹身邊,冷冷道:「士可殺不可辱!」
「如果她不做呢,那就殺你。」袁紫煙哼道:「你不會以為不殺你,是因為怕你們九淵宗吧?」
「要殺便殺!」張殿冷哼。
唐竹輕聲道:「好,我做便是了。」
她心里發狠一定要拼命練功,絕不能再偷懶,一定要練到大宗師,再報今日之辱。
「你是不是想著發憤圖強呢?」袁紫煙輕笑。
唐竹勉強笑笑。
這袁紫煙又狠毒又聰明,簡直就是天魔,似乎能看透人心。
「那你就試試能不能超過我吧。」袁紫煙笑道:「我的資質在老爺嘴里是愚鈍呢。」
唐竹笑得很勉強。
這么年輕的大宗師,竟然還說愚鈍!
袁紫煙手腳麻利,很快做好了五道菜一道湯。
六口鍋同時做菜的速度確實快,她充分發揮了自己大宗師的優勢,出手如電,六口鍋駕馭自如。
把菜端上李澄空石桌前,再加上一壇酒,拍開酒壇斟滿白玉杯。
然後又拿著木盆端著水到李澄空跟前。
唐竹與張殿站在一旁。
李澄空睜開眼,在木盆里洗了手,接過袁紫煙遞上的毛巾拭了拭,先喝一口酒潤潤喉嚨,然後開始吃飯。
袁紫煙輕盈端走木盆,又回到李澄空身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