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手,必會惹起大雲皇帝憤怒,可能會與大雲皇帝有一場大戰。
即使自己能勝也是慘勝,需得覓地療傷,而這個時候霍青空絕不會放過機會。
甚至獨孤乾也不會放過這機會,趁機對青蓮聖教打擊,還好已經清除掉了青蓮聖教的內諜。
這一次機會如果浪費了,下一次不知還要多久,甚至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所以須得慎之又慎。
但自己有天人宗的弟子相助,天人宗弟子已經進入了東林軍的中帳大營,開始暗中觀察十四皇子。
李澄空終於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話:「這十四皇子修煉的到底是什么奇功?」
「不知道。」宋玉箏輕輕搖頭:「他到底練的什么奇功,大哥都不知道,恐怕只有父皇知曉。」
「那他是什么修為?」
「大宗師!」宋玉箏緩緩道。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他現在多大年紀?」
「二十五歲。」宋玉箏道。
李澄空笑道:「還真是天才人物。」
「比你差了一些,但也算是上奇才中的奇才。」宋玉箏緩緩點頭:「所以他有資格狂傲,所以人們能夠容忍他的狂傲,誰讓他是奇才呢。」
「嗯,明白了。」李澄空點點頭:「那就這樣罷,我會小心的。」
「……好,但願如此!」宋玉箏凝視他,還是有點不放心:「那我走啦。」
李澄空笑道:「殿下最好還是別再過來,免得將來惹大麻煩!」
「嗯,看來你是迫不及待的想殺十四弟!」宋玉箏看他一眼:「但願你別把自己栽進去,你擋得住大月皇帝,卻擋不住我父皇!」
李澄空笑著點頭。
宋玉箏轉身便走。
李澄空沒有出去送,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凝神與天人宗的弟子們交流。
——
「砰!」東林軍的中軍大帳,一個清秀修長的青年男子把軒案上的花瓶掃落。
地上跪著一個鎧甲士兵。
他低垂著頭,鎧甲上布滿灰塵,靴子上一塵不染,好像腳不沾地一般。
這顯示出了他極高深的輕功。
「兩個大宗師都沒了消息?」清秀修長的青年淡淡問道:「是死了嗎?」
「殿下,不知死活。」
「死要見屍,活要見人,」清秀修長青年淡淡看著他:「你不知本將的規矩嗎?」
「殿下恕罪!」鎧甲士兵忙抱拳:「可事情緊急,屬下要先稟報將軍,再繼續探查。」
「嗯,你有這個心思是好的,但規矩就是規矩。」清秀修長青年淡淡道:「下去自己領罰吧!」
「是!」士兵恭敬答道。
「繼續查!」
「是!」
清秀修長青年擺擺手。
鎧甲士兵起身,露出一張布滿刀靶的臉龐,刀痕縱橫交錯,看不清原本模樣。
他躬身退出大帳,帳內只留下了清秀修長青年,片刻後,一個清癯老者挑簾進來。
清癯老者臉色枯黃,面露病容,雙眼黯淡,捂嘴輕輕咳嗽著。
清秀修長青年忙上前扶住他:「師父,你安心修養,別再操閑心了!」
「你呀……」清癯老者緩緩坐下:「不明智之舉,沖動了!」
「師父,我已經想清楚了,一定要滅掉這個獨孤漱溟的,否則大月又多出一個軍神來。」
「可你沒想過她身後的男人。」
「李澄空?」清秀青年露出不屑神色:「他不過一個小太監而已!」
「這兩年你武功大進,心態也膨脹得厲害。」清癯老者搖搖頭:「青蓮聖教的教主,還是小太監?」
「他僥幸,有奇遇而已。」
「奇遇也是實力。」
「區區一個小太監,縱使修為深厚,見識又能高到哪里去?」清秀青年宋玉田淡淡道。
自己身為皇子,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不僅知識淵博,見識也深刻。
像李澄空那般,一個小豎閹,即使有奇遇而令修為猛增成為大宗師,卻無法彌補其出身的硬傷,見識的拙陋。
即使李澄空修為深厚,但自己也是大宗師,而且是比李澄空更早一步進入大宗師的,所以積累也更深厚。
更何況自己身負奇功,李澄空若是敢來,保准讓他有去無回!
「殿下如果這樣想,那就危險了。」清癯老者緩緩道:「老夫是研究過這個李澄空的,他可不僅僅是武學資質絕世,智慧也是驚人的。」
「他智慧再驚人,敢跑來找我報仇嗎?」宋玉田不以為然:「頂多是要綁我的家人,逼我出營唄!」
「不能不防他真綁你家人。」
「嘿嘿,去年已經完全徹底的更換,都是假的,他綁就盡情的綁!」
「換成假的?」
「師父,我沒跟你說,免得你多操心,放心吧,我現在渾身上下沒有破綻!」
清癯老者卻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