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酒樓遠沒有神京與天京的高,三層加在一起也不過神京的一層高。
李澄空估計這是因為這里的風大,一旦有暴風,樓高一寸風險便大一分。
酒樓布置得奢華,燈火明亮如白晝,比白天更多了幾分奢華與紙醉金迷感。
李澄空直接要了一樓,這里最喧鬧,人們大聲說話,說說笑笑,放肆無拘。
好像一個比一個說話聲音大,要比賽誰的聲音更大似的,甚至有的在大喊。
三人找了一張桌子坐下,還好現在剛剛暮色上涌,還不到天徹底黑的時候,人還沒到最多。
「老爺,真要在這里?」袁紫煙蹙起黛眉。
兩女沒遮面紗,露出絕美容貌,惹得人們頻頻望來,盡管酒樓里也不乏美人兒,可無一能跟兩女相比。
更何況,她們還在一起,陪著一個男人,更讓人們又羨慕又嫉妒,看李澄空的目光便透著不善。
李澄空懶得理會,點點頭:「就這里吧,還能聽聽小道消息。」
「唉……,好吧。」袁紫煙無奈。
憑他們的耳力,即使三樓很清靜,他們也能聽得到下面的動靜,不必非要湊這邊的熱鬧。
可李澄空堅持如此,她嫌棄太俗氣鬧騰,也只能聽從。
他們剛一坐下,要了幾道菜,便啜著茶茗,聽著周圍人們說話。
很快一條消息便引來他們注意。
「刀魔赫連冰已從海外返回,正在挑戰五大宗門,魔威赫赫,無人能擋。」
李澄空眉頭一挑。
袁紫煙也露出好奇神色。
徐智藝輕聲道:「老爺,我去問問?」
「嗯,打聽一下吧。」
徐智藝起身盈盈來到一桌青年旁邊,抱拳道:「三位公子有禮。」
三人忙抱拳回禮,頓時臉紅起來。
徐智藝美貌而端庄,肌膚瑩潤如羊脂白玉,容光照人,站在她跟前莫名的會泛起自慚形穢感。
徐智藝道:「三位公子說刀魔赫連冰,我孤陋寡聞,不知此人是何方神聖,哪一宗弟子?」
「姑娘沒聽過刀魔大名?」一個英俊青年紅著臉驚奇的道。
徐智藝輕輕搖頭。
英俊青年忙道:「刀魔赫連冰是三年前開始崛起的後起之秀,三年時間,從一個初揚名聲的高手成為天下最頂尖的高手,速度之駭人聽聞!」
徐智藝道:「那他是哪一宗弟子?」
「天刀宗。」英俊青年道:「名門高弟,也難怪能崛起如此之速!」
「李兄,名門高弟多了去,卻只有一個赫連冰!」
「正是正是。」
徐智藝道:「天刀宗?」
「姑娘連天刀宗都不知道?」
「不知。」
「當今天下共有六大宗,天刀宗、飛劍宗、驚雲宗、落霞宗、九環宗,撼山宗。」那青年慨然說道:「無一不是頂尖大宗門,大宗師坐鎮其中,而天刀宗便是其一。」
「六大宗……」徐智藝道:「難道他們都有大宗師?」
「自然!」
「有多少大宗師?」
「每一宗十幾個大宗師是有的,甚至幾十個大宗師都有可能。」
「難道這位赫連冰也是大宗師?」
「自然是大宗師,他堪為天下最年輕的大宗師,今年只有二十二歲而已!」
「超乎想象!」
「神乎其神!」
眾人無不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