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收拾哪一國就能收拾哪一國,瞬間就能摧毀整個京師,就像摧毀了人的腦袋一樣。
自己怎能放心呢?
就像一個孩童睡在猛虎身旁,處於極度危險中。
好在李澄空喜歡溟兒,李澄空他又是個重情之人,有這么一層關系在,自己倒沒什么危險。
但皇位卻有點兒懸。
自己絕不能容忍皇位被奪,即使是自己的兒子!
李澄空與諸多皇子之中,就是與老十五關系最厚,幫老十五早早做了皇帝,這太可能了!
可如何才能制止李澄空呢?
如何才能穩固自己的皇帝呢?
獨孤漱溟道:「父皇,你不是想圈禁了十五弟吧?」
「哼,圈禁有什么用!」獨孤乾沒好氣的道:「放心吧,虎毒且不食子吶!」
獨孤漱溟撇撇紅唇。
虎毒不食子,但人比虎更毒!
為了皇位什么事干不出來?
「父皇,十五弟不想做皇帝,不如改換成別人吧。」獨孤漱溟道:「何苦為難他吶。」
「換誰?」獨孤乾哼道。
「多的是,何必非要十五弟吶。」
「見過陛下。」李澄空的聲音忽然響起。
獨孤乾臉色微變,沉聲道:「出來吧。」
李澄空一晃,出現在他們跟前,抱拳沖玉妃笑笑,又對獨孤乾抱拳一禮:「見過陛下。」
獨孤乾臉色復雜的盯著李澄空。
已經很久沒見到李澄空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都是通過獨孤漱溟來傳話。
兩人好像王不見王一樣。
現在的李澄空身上氣勢全無,深不可測,好像一只巨龍深藏於淵。
李澄空微笑道:「陛下,好久不見。」
「是有一陣子沒見著了。」獨孤乾淡淡道:「朕要恭喜你,南王殿下。」
「陛下見笑了。」李澄空搖頭道:「一處存身之地而已,不值一提。」
「李澄空,你到底要干什么?」獨孤乾道。
李澄空笑道:「陛下,你覺得清溟如何?」
「嗯——?」獨孤乾皺眉。
他隱隱聽得不太對勁兒,卻又沒摸到頭緒,皺眉看著李澄空:「什么怎樣?」
李澄空道:「她做皇帝怎樣?」
獨孤乾一怔,隨即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李澄空笑看著他,任由獨孤乾大笑不已。
獨孤乾笑聲漸漸收斂,皺眉道:「你不會是當真的吧?」
李澄空微笑:「陛下,我何曾說過謊?」
心實則心靜,心靜則神寧,這便是至誠之道,也是修煉的根本心法。
可惜世人知之者甚少,即使知道的也不能奉行。
自己修煉如此之速,一者是超算倚天,但能跨進一層層境界,卻是這至誠之道的功勞。
「女皇帝?」獨孤乾搖搖頭:「不可能的,至少在大月是不可能的。」
「事在人為,世間事有干什么不可能的?」李澄空微笑:「我相信陛下能做得到。」
「溟兒是不錯,在軍中的威望也足,可女人不能干政的規矩深入人心,不可能的。」獨孤乾道。
李澄空道:「那就有賴陛下的成全了,我相信陛下自有辦法!」
「人心易變,易操縱,可根深蒂固的觀念……,朕沒辦法!」獨孤乾搖頭不已。
李澄空微笑看著他:「說易也易,說難也難。」
玉妃看向獨孤漱溟,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