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漱溟微眯明眸,任由紫光飄上天子劍。
紫光一碰天子劍,瞬間把天子劍染成了紫色,純凈無瑕的冰劍變成了紫玉劍。
「嗡……」輕鳴聲中,紫玉劍便要脫離獨孤漱溟的操縱,朝著兩老者飛去。
「嗡……嗡……」
如萬千蜜蜂齊飛聲中,紫玉劍一會兒朝兩老者飛去,一會兒朝獨孤漱溟飛回。
兩邊好像拔河一般。
袁紫煙蹙眉,沒急著出手。
她能感受到龐大的壓力,不過依她現在的修為,天子劍已經不致命。
獨孤漱溟輕輕點頭:「果然有幾分玄妙。」
「砰!」悶響聲中,天子劍忽然迸射出一串紫芒,乃是天雷之力。
這一道紫芒是她小洞天所藏。
一團紫氣裊裊升起,脫離天子劍升到空中散開,消失無蹤。
「啊!」魁梧老者慘叫,臉色煞白如紙,雙眼渙散,遭受了重創。
「孫師弟!」削瘦老者斷喝。
魁梧老者似沒聽到,雙眼仍舊渙散,仿佛神魂跟著紫氣飛到了天外。
袁紫煙輕輕一拍魁梧老者後背。
「噗!」魁梧老者噴出一道血箭,身子如爛泥般下滑。
袁紫煙又一拍他後背。
他陡的筆挺,僵立如棍。
袁紫煙哼一聲道:「什么馭龍宗,什么執天令,這便是你們的本事?」
削瘦老者看一眼師弟,見其恢復清醒,只是委頓不堪隨時要昏過去。
知道這是執天令反噬,並無大礙。
他沉聲道:「佩服,是大月皇帝吧?」
「我是獨孤漱溟。」
「天子劍絕對掙不脫執天令的操縱,陛下是別有奇功。」削瘦老者道。
獨孤漱溟輕頷首:「確實如此,你這執天令確實玄妙,不知其心法到底是什么?」
「你想得到我們執天令的心法?」削瘦老者露出一絲笑容。
獨孤漱溟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哈哈哈哈……」削瘦老者忽然大笑。
獨孤漱溟妙眸淡淡看著他。
削瘦老者大笑道:「陛下不覺得這太過異想天開了嗎?」
「你們的執天令對我是無效的。」獨孤漱溟淡淡道:「既然無效,怎就不能交易了?凡物皆有其價,你難道覺得執天令乃無價之物?」
「不錯!」削瘦老者收斂笑容,沉聲道:「執天令乃是天下第一等奇功,當然是無價之物。」
「那用天下第一等奇物交換,如何?」獨孤漱溟道。
削瘦老者皺眉看著她。
獨孤漱溟道:「況且,你們的心法也並不太玄妙,只有三十六句口訣吧?第一句是觀天之道,執天之行……」
「住口!」削瘦老者斷喝。
他臉色大變,死死瞪著獨孤漱溟:「你怎知我執天令的心法?你到底是誰?!」
天下間知道執天令心法者,只有馭龍宗的馭龍使,甚至馭龍宗的尋常弟子都不知。
獨孤漱溟笑笑:「放心吧,我並不是馭龍宗弟子。」
「不可能!」削瘦老者咬牙道。
獨孤漱溟如果不否認,他還不會想起這一茬兒,獨孤漱溟一提,他便半信半疑。
難道這獨孤漱溟竟然是馭龍宗的馭龍使?
或者是哪一位馭龍使流落在外,將心法傳與她了?
獨孤漱溟笑了笑:「其實我只知道前面六句,觀天之道,執天之行,心為樞機,氣為仆從,神為天機,劍為地合,至於後面的,卻是……」
削瘦老者冷冷道:「你可是見過別的馭龍使?」
「沒有。」獨孤漱溟搖頭道:「只是在一本書上見過吧,忘了是哪一本書了,是哪個殘卷吧。」
「不可能!」削瘦老者死死瞪著她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