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漱溟輕搖螓首:「閉上嘴吃飯吧。」
夫君算無遺策? 可在弦兒身上卻失算了。
誰想到這小家伙如此古怪? 天生宿慧? 南王府別院的建立就是徒勞。
不過兩人已經習慣在這邊住著? 覺得更溫馨,更像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人。
所以也懶得回南王府,偶爾過去看看而已。
獨孤漱溟看向萬震:「萬護衛辛苦了? 他們想殺弦兒卻沒行動,那就不能直接殺了。」
萬震面對她清盈的眼波,覺得自己好像正墜入無邊深潭,竭力保持清醒不讓自己陷落,忙道:「為何?」
「這是夫君定下的規矩,不以唯心而殺人。」獨孤漱溟道:「一切以行動為准則,他們想殺但沒有行動,那就不能算是想殺。」
「……是。」萬震滿心不以為然。
難道非要等他們動手,才算是刺客?
這樣豈不是把自己陷入被動之中,愚蠢之極!
「如果每個人都唯心為准,覺得對方想殺自己就提前出手殺了對方,豈不是天下大亂?」
「是。」萬震不想跟她爭論,盡管滿心不以為然。
「不過他們可以加以標注,重點防備。」獨孤漱溟道。
萬震疑惑。
獨孤弦笑眯眯的道:「當然會加以標注啦,娘,放心吧。」
「嗯,那就好。」獨孤漱溟輕頷首:「吃飯吧,萬護衛可留下吃飯?」
萬震忙擺手。
他不解的看向蕭妙雪。
蕭妙雪俏生生站在獨孤漱溟身旁,笑眯眯的道:「你不會以為什么也不做,任由他們離開吧?」
萬震沒看到有人做了什么,只是嚇退他們而已。
「看來你沒發現他們。」蕭妙雪笑道:「萬護衛,你修為不夠呀。」
萬震皺眉回想,同時抱拳告辭。
好像確實沒看到有人出手,只是八個大宗師展布氣勢將那四人驚退而已。
這個過程中,有什么標記?
他搖搖頭。
顯然,有人在暗中出手,瞞過了自己,這到底是什么人?
當值這兩日,他才知道自己何等的孤陋寡聞,知道南王府里的大宗師何等之多,奇人異士何等的多。
他離開南王別院,漫步於鎮南城上,夕陽西下,城內處處掛起了燈籠,把鎮南城照得宛如白晝。
燈光之下,鎮南城變得更加喧鬧與繁華,大街上的人們增了一倍有余。
他隨意找了一家酒樓,酒樓生意極好,這會兒是吃飯的點兒,客人盈滿,他跟別人拼一個桌。
要了兩盤菜一壺酒,慢慢悠悠的獨酌自飲,聽著耳邊傳來的五花八門消息。
多數是家長里短,還有一些武林恩怨,周圍人們個個高談闊論,滔滔不絕,讓萬震暗自搖頭。
鎮南城的百姓太過自信,個個都不把武林中人放眼里,沒有敬畏感,隨意批評議論。
不過他們對南王府的議論很少,好像特意繞開了一般,讓他頗為失望。
他想聽的就是南王府的事,想更多了解南王府,從外人的角度看南王府。
可他們談天說地,縱論南北,就是繞開南王府,一句也不提南王府,委實古怪。
他忍不住跟同桌的人搭話,好奇的問大家為何不說說南王府。
「南王府?南王府有何可說的?」同桌之人有兩個中年,一個青年。
他們好奇的瞪向萬震。
萬震笑道:「我剛來鎮南城,南王府的名氣極大,就很好奇。」
「哦,難怪。」對面的青年很清秀,和善的笑道:「南王府不是我們能談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