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護衛有數重,根本不是大家所想象的三四重護衛。
除了擺在外面的,藏在暗處的,還有隱形的,甚至還有在遠處可以瞬間過來的。
所以他們這些刺客覺得努力沖一沖,就有望沖過護衛,就能傷到自己,注定是一場美夢。
他們只以為是一道淺溝,其實是天塹。
「你呀……,這般想法總要吃虧!」獨孤漱溟蹙著黛眉不滿的哼道:「等你吃虧的時候,就該後悔了。」
「不會後悔。」獨孤弦笑道:「娘,吃點兒虧又沒什么大不了的。」
「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獨孤漱溟不以為然。
他現在就是過得太順,所以覺得吃虧也有趣,不知吃虧的感覺有多郁悶。
她若有所思。
要不要想辦法讓他吃點兒虧呢,過得太順遂,反而不利於他的性情。
現在都變得玩世不恭了,再這么下去,還指不定成什么樣子呢,說不定南王府都盛不下他了。
「娘,父王沒飛升吧?」獨孤弦輕聲問道。
他輕聲細語,卻是趁著獨孤漱溟出神之際而突然襲擊,想來個冷不防。
獨孤漱溟明眸閃一下,蹙眉看他:「怎這么說?」
「我看娘你一點兒不傷心難過。」
「我要在你跟前傷心難過?」
「娘,你瞞不過我的。」獨孤弦指了指自己雙眼:「我看得出來。」
「凈胡思亂想。」獨孤漱溟搖搖螓首。
「我總覺得父王沒飛升,或者還在閉關呢,這是故意弄出來的吧?」獨孤弦小眼放光,興奮的道:「這也太狠啦。」
獨孤漱溟擺手:「行啦,回去睡覺吧。」
「娘,我今天要問清楚,總不能什么事都把我蒙在鼓里吧?」獨孤弦一下摟緊她細細腰肢,要賴在她身上,八爪魚般纏住。
獨孤漱溟一敲他腦袋。
「啊!」獨孤弦慘叫著揉腦門兒。
獨孤漱溟推開他:「睡覺去!」
「我明白啦。」獨孤弦耷拉著臉,揉著腦門兒:「果然是個陷阱。」
獨孤漱溟瞪他一眼。
獨孤弦得意的道:「娘你一直說我心狠,比起父王來,我差多啦。」
獨孤漱溟明眸閃了閃。
獨孤弦見勢不妙,轉身便走。
獨孤漱溟卻一探手,將他虛空拎過來,輕拍一下他額頭:「再胡說就禁足!」
獨孤弦挭起脖子,硬氣的道:「那娘你說清楚嘛,父王到底飛沒飛升,我就是想知道!」
「你知道了,還問什么。」
「真的沒飛升?」
「嗯。」
「哈哈……」獨孤弦大笑。
小大人般岔著腰大笑:「果然不愧是父王,哈哈……」
獨孤漱溟黛眉又蹙起,神情變冷。
獨孤弦忙道:「父王這一招真夠厲害的,佩服佩服,真是佩服呀。」
「還得著你佩服?」獨孤漱溟沒好氣的道:「你父王原本已經飛升,後來又返回來。」
「原來如此!」獨孤弦恍然大悟:「娘,你怎告訴我啦?」
自己原本並沒抱什么希望,只要母妃打定主意,自己再怎么鬧也沒用的。
萬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管用了。
這一次為何管用?
一定要總結經驗,下一次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