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漱溟難抑喜意,嘴角含笑,眉梢帶春,白玉般的臉龐仍殘留著紅暈。
兩人剛歇了雲與雨。
袁紫煙與徐智藝知趣的沒出現。
他們歇了一會兒,徐智藝與袁紫煙才聯袂而來,一臉嚴肅。
「夫人,老爺。」
兩人見過禮。
獨孤漱溟道:「這般神情,難道出了什么大事?」
「夫人,就是燭陰司的事兒。」徐智藝搖頭。
袁紫煙看向李澄空:「老爺,還要繼續下去嗎?真的是玩火,現在不太妙。」
一個個宗門脫離,自己卻毫不作為,任由他們脫離,實在憋屈之極。
自己這般示弱舉動也讓很多宗門失望,原本可能沒那么想脫離,現在也順勢脫離。
脫離的宗門越來越多,讓她憋得快爆炸。
徐智藝緊抿紅唇:「老爺,繼續這么下去,我怕所有宗門都會脫離,燭陰司不復存在。」
雖然天道盟現在還不如燭陰司一半大,可這趨勢不妙,所謂此消彼漲,這么下去,很快燭陰司就要不如天道盟了。
「這般嚴重了?」獨孤漱溟看向李澄空。
李澄空笑笑:「你們覺得,燭陰司會不會消失?」
「會。」袁紫煙與徐智藝異口同聲。
「老爺,我不能再閉著嘴啦。」袁紫煙恨恨道:「我不開口,他們就肆無忌憚。」
「你開口了又有何用?」
「他們不敢。」
「真要敢了呢?」
「那我當然要出手!」
「然後鬧得離心離德?現在主張懲罰的有多少宗門?」
「一百二十多個宗門都主張嚴懲那些叛盟者。」袁紫煙露出笑容:「多數人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這些要求嚴懲的宗門,有沒有脫離的?」李澄空道。
袁紫煙臉上笑容僵住。
李澄空搖搖頭。
徐智藝道:「相比於燭陰司,天道盟確實更自由一些,最重要的是上面沒有司主。」
「哼,他們也不想想,沒有人壓著,他們便是一盤散沙,盟規之類便是兒戲!」袁紫煙不屑。
她根本不看好這天道盟,覺得就是過家家,不成氣候,可擋不住別人都一窩蜂的涌過去。
自己這個司主平時也不嚴苛,歸根到底,還是不想上頭有人壓著。
他們也不想想自己的性子,沒人壓著會干出什么蠢事來!
「你可以發布一道命令,特赦令,這一次離開燭陰司進入天道盟的,可以重歸燭陰司,既往不咎。」
「老爺?!」
「此舉太過寬容了吧?」
「有你在上面壓著,寬容一些又何妨?」
「那他們就有學有樣了,誰都能叛離,反正也不會受什么制裁。」
「他們想叛那就叛。」李澄空笑笑:「得讓他們明白,燭陰司不是原本的燭陰司,不是求著他們加入,而是他們自己求著加入燭陰司。」
「老爺,這么一來,恐怕我們燭陰司真要煙消雲散了。」
「只要有南王府在,就不會煙消雲散。」
「現在所有人都相信老爺你飛升啦。」袁紫煙露出笑容:「就是鬧得有點兒大,不好收尾。」
想到戲耍天下之人於股掌間,她就覺得刺激興奮,覺得有趣好玩。
徐智藝看向李澄空:「老爺何時現身?」
「不急。」
「越久越好?」徐智藝蹙眉:「難道老爺你還有飛升之擾?」
這一次現身之後,下一次再消失,沒人敢再輕易懷疑他不在,即使不現身也會老老實實。
但為何要如此?
歸根到底,還是為了以後准備,難道老爺以後還會飛升不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