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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醫天下 未知 6206 字 2021-01-17

眾人聞言趕緊上了車,但王友古卻埋怨車子沒有他的林肯豪華寬闊,六個人擠在一起,讓他連p股都沒地方放,他的話惹得張芬芳一生氣,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他趕下了車,然後一腳油門踩到了底;狂追拉圾車而去。

張芬芳一路的超速沖紅燈,固定的電子眼閃光燈一路都沒有停過,小沖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一路她最少得交十七八張罰單,按每張兩百塊錢來算,得交三千五六的罰款,三千多塊錢啊?找得到那個麻包袋還好說,如果找不到的話,那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張芬芳的犧牲是值得的,因為她在拉圾車就要開上拉圾山的半道上終於超了頭截停了拉圾車。

眾人下了車,小沖走到拉圾車的駕駛座位前,拿出錢包迅速的打開在他眼前晃了一眼然後極快的收了起來對司機說:「你好,我們是市刑警隊的,這是我的證件,現在我們要在你的拉圾車上尋找一份非常重要的犯罪證據,請你合作好嗎?」

司機看了看小沖,又看了看他身後的人突然大聲的朝小沖吼:「你騙個鬼啊,欺負我是瞎子咋地,我明明看你錢包里就一張第二代居民身份證,一張信用卡,一張兩歲多點的小孩照片,你哪來的什么證件?」

「我日,你的眼睛可真毒啊,就這么一晃你全看清楚了!」小沖忍不住甘拜下風,他這個動作是練了無數次,更是萬試萬靈的,誰知竟然遇到個眼尖得像長了刺一樣的家伙,就那么零點零幾秒的功夫他就已看得一清二楚了,怎么不叫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再四腳朝天。

「使物講!(粵語:那還用說!)老子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還能叫鬼眼三,還能在廣城混么!」司機看著小沖道,但他沒有大嚷大叫也沒有報警,更沒有掛檔踩油門離去,反而是熄了火走下車來,和他一同坐在駕駛室內的三四個清潔工卻仍然留在車上。

「司機,請原諒我丈夫的莽撞,其實我們是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而且極有可能在你的車上,請你通融一下,讓我們上去找找好嗎?」張芬芳說著背過手偷偷的給他塞了兩百塊錢。

「小子,你老婆可比你會做人多了!別把天下人都當傻子才行,否則最傻的人是你自已!」司機鬼眼三對小沖說完,然後又對張芬芳說:「兩個小時夠嗎?我只能給你們兩個小時了,因為兩個小時後要交車。」

「夠了,夠了!謝謝了啊!」張芬芳連聲說著,說完趕緊拉了拉並不服氣的小沖,幾人攀那車上的鐵手架紛紛爬上了車頂,可是上到了車頂,眾人再一次傻眼了,車箱里滿滿一整箱的拉圾,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哪能看到麻包袋的蹤影,熏人作嘔的拉圾差點又一次的讓眾人吐了出來,若不是昨晚她們已經把胃吐空今早還來不及吃早餐的話。

司機鬼眼三這個時候也爬了上來,看了看捂著鼻子嘴巴的眾人,又看了看滿車尾箱的拉圾說:「你們這個樣子怎么可能找得到丟的東西,必須跳下去找才行啊!你們都是斯文體面的人,和我們這些拉圾佬不同,讓你們跳下去找勿寧讓你們去死,我就不同了,我成天和這些拉圾打交道,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這樣吧,你們要找什么告訴我,我下去幫你們找!五百塊錢……」

小沖聞言立即爽快的掏出了五百塊遞給鬼眼三,但鬼眼三只是看了看錢,又看了看小沖,卻不接,好像嫌小沖的錢是臟的一樣。

「怎么了?不是說五百塊嗎?」小沖問。

「你那么快掏錢干嘛,我還沒說完你就掏錢,心太急,難成大事啊!」鬼眼三道。

「那你說吧!」小沖倒是挺欣賞這個人的,眼力,耐力,一流!

「我說的是每人五百塊錢,我才下去找!」鬼眼三不緊不慢的說。

「靠,你不會去搶!」眾人不滿的說,這個人未免也太貪得無厭了吧,登著鼻子就上臉而且還想上梁揭瓦了。

「這回說完了嗎?」小沖倒是一點也不介意他貪念,沒有欲望的人不能算是個人,而欲望不大的人也是個不能成事的人。

「完了!」鬼眼三說。

「還有別的什么要求嗎?」小沖得問清楚了,不然一會又崩出什么要求來。

「要求當然有,如果你能答應的話!但做人該見好就收,太貪心了會人才兩空!所以現在沒有別的要求了!」鬼眼三說。

「那好吧,按你說的辦,你下去找吧!」小沖說。

「先付錢再辦事,這是規矩!」鬼眼三說!這什么規矩啊?賣y嫖娼的規矩?

「先付一半,找到後再付一半!」小沖掏出了一千五百塊錢遞給他!

「要找什么?」鬼眼三也沒有再討價還價,看也不看把錢接過塞進褲袋里。

「一個這么大的黃色麻包袋!」小沖比著麻包袋的大小說。

鬼眼三看了小沖一眼,便一聲不響的跳入到拉圾中尋找了起來,這家伙果然與拉圾親近,在滿車拉圾里就如一條游龍般,鑽來潛去的尋找起來,幾乎是把整個車箱的拉圾里翻轉了一遍。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拉圾中翻來覆去翻東倒西仔細尋找的鬼眼三卻仍舊沒有找到那個麻包袋。

一身臭氣熏天的鬼眼三最終無可奈何的爬了上來,神情沮喪的對著小沖等人連連搖搖頭。

「找不到嗎?」小沖問。

「找不到!」鬼眼三道,那剩下的一半錢他自然是不敢要了。

「找清楚了嗎?」小沖又問。

「憑我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何況還還潛下去找了那么久,我敢肯定這里面沒有你們丟的麻包袋!」鬼眼三道。

「司機,你會不會看錯啊?我們那條街拉圾池的拉圾明明就是你這個車裝車走的啊!」張芬芳問。

「看清楚了,不可能看不清楚的,如果你們不信,一會可以跟著我去倒拉圾!」鬼眼三道。

「好!」小沖不敢放過任何一點紕漏,因為任何一點紕漏都可能使他找回五百萬美金或丟失五百萬美金。

鬼眼三不再言語,與眾人一起下了地後,獨自上了駕駛座,然後招呼也不打的著火,掛檔往拉圾山上開去。

拉圾車的拉圾全倒出來後便開走了,眾人在拉圾倒出來的時候就睜大眼睛緊緊盯著,可是她們沒有發覺有黃色的麻包袋,但眾人仍不死心的在倒出來的拉圾中仔細的翻檢尋找起來,當把所有的拉圾都仔仔細細的過濾了遍之後,她們才知道司機鬼眼三眼力果然很好,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眾人無可奈何又失魂落魄的正要打道回府的時候,卻發現小沖不知何時竟然失蹤了,一心顧著尋找麻包袋的眾人不知道他失蹤了有多久,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第40…41章奈美的愁情別緒

「三哥,這回你可發了啊,白白的就賺了一千七,差不多是一個月的工資了,晚上要請兄弟們去「老地方」喝酒啊!」一個清潔工說。

「沒問題,晚上我作東,大家盡管放開了喉嚨的喝!」鬼眼三笑著道。

「三哥,不過我不明白為什么你不把那個麻包袋還給他們,不就是一包破書破紙碎么,最多也就買個二三十塊錢而已!」另一個清潔工道!

去清理拉圾池的時候,眼尖的鬼眼三一眼就發現了那個麻包袋,眼明手快的他一把就抽了起來,然後又在手里掂了掂,還真沉!

心思縝密的他沒有當場打開;裝作若無其事的把它藏到了油箱旁邊的一個存物箱里,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幾個清潔工的眼里進行的。做他們這行的往往都會這樣,誰先看到的能買錢的東西就先檢起來藏好,等收了工之後自已再拿到廢品站去買;這算是環衛工人唯一的外快了!但是和鬼眼三在一起工作,他們注定了要吃虧,因為他們沒有鬼眼三那么好的眼力,往往能多賣一塊幾毛錢的東西都會被他先撿去。

「二三十塊錢也是錢啊,為啥要還給他們,咱自個多買幾包煙不是更好!」鬼眼三淡淡的道。卻在心里暗道:你們知道個p咩,如果是一包簡簡單單的紙碎人家會舍得花幾千塊錢讓我去找嗎?這個麻包袋里的東西必定非同小可!

其實剛剛他第一眼看到麻包袋的時候,便覺得這麻包袋里裝的絕不是普通的拉圾,厚厚的麻包袋並沒有顯出里面東西的形狀,只是一兩個粗略顯示出的輪廓讓他認為這極可能是一袋沒有用的小人書,當然,他絕對想不到這是一袋鈔票的,因為這個世上誰不認識鈔票啊,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把這么一大袋的錢扔到大街上!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比一大只螃蟹在街上亂竄來得更稀奇了,可是天下的事就是這么無奇不有,他眼力再好也不可能一一猜透的!現在,他沒有什么好想的,就是想著早點把車交了,看看麻包袋里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是一袋小人書或是一堆廢紙那就還給剛剛的那些男女;說自已在拉圾中突然找到的;必定能再討個一千幾百塊,反正找這幾個人對他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但萬一這袋子里的全是古玩字畫;那他可以發大了!

但他最希望的還是這袋子里裝的並不是這些東西,而是希望這袋里的是一些貪官污吏的犯罪證據或是別的稀奇古怪的東西,能讓他發財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讓他發財那滿足一下好奇心也聊勝於無。

車終於開到了環衛所,當他下車正准備用車鑰匙打開存物箱的時候,卻驚詫的發現存物箱已經被人撬開了,而里面的麻包袋早已經不翼而飛。他百思也不得其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倒拉圾的時候還親眼看過這存物箱完好無損的,這一路上他也沒有在半道上停留過而是直接開回來的,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撬開了箱拿走了包呢?這,可真是見了鬼了!

晚上,鬼眼三沒有食言,在路邊的一間名為「老地方」的大排檔請幾個同事的客。麻包袋雖然丟了,而且丟得莫明其妙,不過他也沒太放在心上,他雖然有心計但也是個闊達之人;反正不丟也丟了,他也沒指望那個麻包袋能給他帶來多大的財富,只是這個偷麻包袋的人他倒是很上心,能在他眼皮底下悄悄偷走這個麻包袋的絕對不是凡人,必定是個高手中的高手,可這人到底是誰?他是否認識?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散去,鬼眼三哼著小調優哉游哉往自已的家走去,今天一天就賺了一千七百塊錢,加上兩千塊的工資及補貼什么拉七拉八的算到一起,這個月他是不愁吃喝了!不過錢多錢少他是一樣過的,光g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手頭寬松點他便可以多逛幾次「美美發廊」,多找幾次小美發泄一下身上過剩的精力了。

當鬼眼三正搖著步子往前走的時候,突然感覺腦後生風,黑暗中飛來的一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他身上招呼過來。他想閃身卻已來不及,只能迅速的低頭貓腰才堪堪閃過這一腳,很恐怖的一腳,他從來都沒見過的一腳,若不是他身手了得的話,這一腳便足以讓他躺到明天天亮,敵人身手敏捷出手不凡絕對是個高手,他有種預感;這人就是拿走麻包袋的人.

偷襲之人見他能閃開這突如其來的一腳也不禁咦的一聲稱奇!

鬼眼三正想回身反拳相擊的剎那,還來不用看來人相貌;來人又一腳帶著凌厲破風之聲襲到他的腰側,這一次他避無可避了,只能雙手握拳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腳。

「嘭!」的一聲響,鬼眼三知道敵人的這一腳已經踢到了他的手上,手上立即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及護不住的勁力穿過他的手落到他的腰上,使他感覺胃腸頓時有點扭屈,敵人的腳勁太大了,簡直可以稱得上恐怖,這么多年來他從沒遇到過這么霸道的腳勁,這樣的一腳如果不是他來擋,而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么這人此時恐怕已經皮開r綻肝臟破裂脾臟溶爛了。他知道,這一次他遇到了勁敵,一個自已無法匹敵的絕頂高手!戰敗是他注定的結局,在這樣歷害的敵下手下逃走他是不敢指望了,他只是希望能保住自已的性命,但是這個希望,恐怕很渺茫。

「嘭!」的又一聲響,敵人一拳打到了他的身上,這一次來之前沒有一點預兆,連風聲都聽不到一點,敵人的拳好像是無聲無息輕輕的軟綿綿的貼到他身上一樣,但拳頭與他的身體一接觸的瞬間,卻讓他有一股比死更難受的痛苦感覺流淌全身,他承受不住這種痛苦倒到了地上,用力的挺了好幾次胸部才讓自已能自主的呼吸起來,隨即撕心裂肺的痛便在他全身擴散開來,這個人實在太恐怖了,直到倒下的這一刻為止他別說是還手,就連敵人的身形容貌他都沒有看到。

鬼眼三知道這一次他是必死無疑了,這么凶狠殘忍的拳腳就算他的身體是銅打鐵鑄也經不起多少下。他不想去反抗了,因為反抗沒有意義,和這人干架就等於被tjqg;反抗是痛苦的;不反抗同樣痛苦!

鬼眼三的選擇是;qg既然不能反抗;那就痛苦的承受吧!如果因頑抗而擊起了敵人的凶性,他知道他只會死得更加難過與痛苦,他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人總是要死的,只是這么不明不白的死確實讓他有點不甘心,他不知道一向老實本份的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這個人又為何要置他於死地,就算真的要死,那也得讓他看看敵人的真面目吧!否則如何叫他冥目呢!

他等了很久,但他所等待的死亡沒有到來,牛頭馬面也不敢現身來取他的魂魄,他聽到了一個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死了沒有?」

這個聲音他聽過,而且就是今天白天,在垃圾山半道上,那個臉上有一道疤之外沒有任何一點與眾不同的男人的聲音,如果硬要說他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的話,那只能說他的眼神,說他看人的眼神,一種仿佛能把你看穿的眼神。

鬼眼三慢慢的坐了起來,他看到那個男人就坐在他身邊不足一米遠的地方,臉上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正靜靜的看著他,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沖。

「還要打嗎?」小沖拿起身邊的一罐啤酒呷了一口問,他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在問人家要不要打架,倒像是在問人家要不要喝酒一樣輕松。

鬼眼三搖了搖頭,他一點都不笨他更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已絕對打不過這個人。而且一點都不笨的他也知道這個人為什么要打他,這個人已經知道自已拿了他的麻包袋,還知道自已故意在他面前演戲,拿了他一千七百塊錢的高額演出費!現在,他已經完全可以確定就是眼前這人拿走了麻包袋,這人肯定是在他倒完拉圾發動車子的瞬間竄上他的車,隱藏在一個他們不能察覺卻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地方,所以這人悄悄的取走了麻包袋後又倒回來一直跟著他,直到這一刻只剩下他一人的時候才驟然下手。

「很疼?」小沖又喝了一口酒問不停的揉著胸口的鬼煙三。

鬼煙三點了點頭,他很想大聲的對這個坐著喝酒說話不腰疼的家伙說:你給我這樣打幾下看看你疼不疼。

「活該!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就敢動我的東西,還敢在我眼前演戲,真是不知死活!」小沖說著拿起另一罐啤酒扔到他身旁又繼續說:「打你兩拳是輕的,得罪我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你告訴我你是誰吧?」鬼煙三聽小沖的語氣知道他不會再打自已;於是放松了一口氣問.

「其實我覺得我只是個很普通的人;但偏偏有許多人喜歡給我起外號;有人叫我鐵打凶兵;又有人叫我囂張神醫;還有人叫我欲醫;不知道以後有沒有人叫我獸醫呢?」小沖搖頭晃腦的說.

「什么?你就是鐵打凶兵歐陽沖?」鬼眼三驚訝的看著小沖;如果他就是傳說中的鐵打凶兵;那么自已敗在他手里也一點都不冤了.

「嘿嘿;如假包換!」小沖笑著說.

「你怎么不早說啊;如果你攔下我的車的時候就報上名號的話;我也許就把麻包袋還給你了!」鬼眼三更想說;那我就不用挨這打了!

「我早說的話你會相信嗎?」小沖問.

「嗯;這個;說實話確實很難相信;你上鏡的時候可比現在帥多了;一臉黑色油墨;一個巨大青色交叉;那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啊!」鬼眼三邊回憶邊說還一邊打開了那罐啤酒.

「帥?我都後悔死了;若不是那一臉的油墨;我也不會沒人理沒人問了!」小沖唉聲嘆氣的說;從風風光光萬眾囑目到一文不值的無名小卒;適應過程有多堅難只有他自已知道.

「沒關系啊兄弟;只要是珍珠不論走到哪里都會發光的!」鬼眼三雖然心計多;但也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何況面對的是他的偶像;自然很快的放下了心中芥蒂.

「你會怪我打你嗎?」小沖舉起手里的酒對著鬼眼三說.

「沒事;我該打!」鬼眼三趕緊也拿起酒與小沖碰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大口這才捂了捂受傷的地方說:「不過你這兩下打得我可真疼啊!」

「哈哈,你的身板算是夠硬挺的了,普通人要是被我打這兩下非得躺上一頭半個月的!」小沖大笑著說。

「嘿嘿,我在部隊的時候除了眼力最好之外,就是抗擊打的能力最強!在我的那個連隊;我的能力算是最強!」鬼眼三也豪爽的笑著說。

「你也當過兵?」小沖聞言不禁問。

「九七年去當的兵,二零零零年復的員。」

「那以兄弟的能耐不至於混到開拉圾車的地步啊?」

「唉,人生的際遇千百種,我遇到的就是最差的那種,復員的時候我被退役辦分到了基層的民政局,但沒呆三個月我就被辭退了!」

「為什么啊?」小沖不解的問。

「沒什么,我只是把民政局局長的牙齒全打掉了!」鬼眼三想起那老混蛋就來氣。

「為什么打他啊?」小沖問,敢打你的頂頭上司,那你確實是不想混了!

「看不慣他老是摸女下屬的p股!」鬼眼三恨恨的說。

「打得好,那後來呢?」小沖忍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後來我來了廣城跟別人借了點錢辦了間公司,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的時候又倒閉了!」鬼眼三繼續訴說他的不幸遭遇。

「這又為什么啊?」小沖又不解了,好好的公司說倒閉就倒閉的嗎?

「因為女人!」鬼眼三說到這里不禁嘆了口氣,女人是禍水啊!

「女人怎么了?」小沖問。他也有很多女人,但除了今天的奈美弄了這么大個烏龍外,好像還沒發生別的大事。

「也沒怎么樣,只是把賬上的錢全卷走了。」鬼眼三很無奈的說。

「日,那再後來呢?」小沖憤憤不平的說。

「後來就是五年漫長的還債日子咯!」鬼眼三說到這里把罐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用力的一擰易拉罐立即扭曲變形。

「你借了多少?」小沖問。

「不是很多,一百二十多萬而已!」鬼眼三沮喪的道,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如果不是要還這筆錢,恐怕他此時也住洋樓養番狗了吧。

「那也確實不是很多!」小沖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別看他現在過得風光,想當初他剛來廣城的時候,還為一碗五塊錢的燒鵝拉粉急得直跳腳呢!

「雖然不是很多,但那五年我基本是沒日沒夜的干活的,什么工種我都做過了,就連去醫院背死屍的活都做過了!現在想想,真是不堪回首啊!」鬼眼三想起這些的時候,忍不住兩眼發紅心里發酸。

「兄弟,你現在一個月能掙多少?」小沖問。

「現在債還了,人也懶了,就做這份開車的工,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順手拾點破爛什么的,一個月也勉強湊個三千塊吧!」鬼眼三所指的特殊情況自然是指像今天這樣的情況!

「兄弟不想創業了嗎?」小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