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部分(2 / 2)

欲醫天下 未知 6122 字 2021-01-17

「嗯,明天我可能要去陽村,惠城的事情多用點心,如果有余力就試試把爪子伸到莞城去看看!」小沖娓婉的下旨,他沒抱多大的希望,因為莞城是龍記根據地,要想在莞城開創劈龍興分社,除非龍記散了。

「好的!阿公放心,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打進莞城!」烏拉信誓旦旦的道,果然第二天他就派出了一個從烏鎮帶來的心腹——偉仔,偉仔也成了小沖日後報仇的一個關鍵棋子,當然,這是後話中的後話,後面自有表述。

小沖只是笑笑,轉頭往車上走去,身後是邱燕拼命掙扎大呼小叫慘號聲。

第三十七章陽痿男看到了希望的。。。

林妹妹竟然還在數錢,身前放著兩堆錢,一堆散亂的,一堆疊得整整齊齊的。

小妮子正在一張一張的數著,而且每一張都要摸一摸,透光對一下水印,看看有沒有假鈔的存在。

「五百一十七萬四千三百塊,五百一十七萬四千四百塊,五百一十七萬四千五百塊……」

「寶貝,還在數呢?」小沖今晚心情稍好,一開心便好了傷疤忘了痛,嘴下不知輕重起來。

林妹妹一聽這話杏目又是一睜,瞪了他一眼正欲發作,突然又大叫起來說:「我數到多少了?哎呀,全給你攪亂了!我數到多少了?」

「五百一十七萬四千五百塊!」小沖提醒道。

「是嗎?好像是吧,不對啊,我剛剛數到五百萬……亂了,全亂了,都是你,我數得好好的,你一回來就攪局!害我又要重新數一遍了!」林妹妹含嗔帶怨的道。

「呵呵,那就慢慢數了,我有點累,先睡了!」小沖已不是當年的守財奴,對這種銀行職業干的活已提不起興趣,於是往床上一躺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大天亮起來,竟發現那真正的財迷林妹妹還在一張一張的數著鈔票,不禁暗暗說了一個服字。

「九百九十九萬……」

「寶貝,還在數呢?肚子餓了嗎?」小沖看著滿眼血絲,一夜沒睡仍然興致勃勃的林妹妹道。

「哎呀,我又數到哪了?」林妹妹被小沖這一打擾,數目又亂了。

「不用數了啊,一千萬整,張張都是真鈔,不會有假的!」小沖道。

「那你又不早說,害我白數一夜!」林妹妹抱怨的說。

是你自己要數的好不好?人家烏拉都說了,一千二百萬,拿走二百,不是剩下一千嗎?小學差很多年畢業都能算得出來的算術題,還要去數,簡直是自討苦吃啊!小沖暗暗的道。

「算了啦,別數了,走,吃早餐去,你不是說要我回去給你的家人治病嗎?」小沖說。

「對,回家!」林妹妹好像這會才想起有這么回事。

在酒店的餐廳里草草吃了早餐,林妹妹便手提兩大皮箱和小沖走了出去。

小沖很想幫她提一下,可是他此時沒有力氣,再說人家林妹妹也不放心把這么多錢交給他。這小妮子一夜沒睡,精神仍然好得不行,這體質?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

小沖把大奔開到她面前的時候,她也沒表示多大的驚訝,把兩個皮箱塞到後排,便上了車說:「陽村,觀音閣!」說完竟然盤膝閉目養神起來;雖然小沖很想說她這樣的打坐;可是這等膘悍美女;實在與打坐扯不到一起.

靠;把我當成計程車司機了。下車你又不會給我錢;以身相許你打死都不肯的了;連親一下都差點把我掐死;你這人啊;沒得救了!小沖一邊想著一邊懶懶的轉動方向盤.

一路無話到了觀音河邊;這是一個偏僻的小墟鎮;河上沒有橋;想從觀音河到觀音閣去需渡船而行.

小墟鎮破落;全是一些老舊的房子;連店面都縮在深幽的老屋里;街上冷清;聽說要三六九趕墟的日子才能見到百來十號人;平時冷清得就如棺材店.

小鎮雖寒酸;渡船卻有點模樣;不但裝上了小沖的大奔;還裝了二十來號人。其實這是很勉強的;這種規格的船最多只能裝個小四輪;或是小型的拖拉機;裝大奔還是頭一次!船家如此冒險;當然是把坐在大奔上的小沖當成冤大頭來宰了。一輛標准小面的過河價的十倍。也就是二百五.

二百五;小沖聽到這個價錢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說個啥不好;哪怕是三百;四百;都沒問題;偏偏要二百五!

小沖按下車窗;扔出三張紅牛。「不用找了,下回我過來的時候,你再說二百五,我和你沒完!」

「好,好,好,好……」船家接過三張紅牛,對著陽光不停的看著,那嘴巴就像是煮熟的狗頭,再也合不擾了!暗地里也慶幸今天風和日麗,連黃歷都說諸事皆宜!如果是下大雨,或是發大水,這樁能頂好幾日收入的買賣就要黃了。因為那樣的日子,河水湍急,他這么老舊的柴油機小船隨時都可能被卷進河底。

待到船上密密麻麻再也站不上人;而渡口上再無來人的時候;船家這才發動了那沖天作響的柴油發動機。順著水路;浩浩盪盪的殺向對案.

小沖坐在車上;臨看河面;波瀾壯闊。河水碧藍;一陣微風輕起;河面輕動;當真是吹皺了一河春水。大奔在這小鎮上算是稀罕事物;過河的人們都像打量外星飛碟般看著這光澤閃亮的車子;時不時還偷眼看著坐車里的小沖與林妹妹;那眼神;確實像是打量外星怪物一樣.

被這一幫老老少少看著;小沖沒有得意與欣喜;因為人們的眼神沒有敬仰與崇拜;只有打量與好奇:這是哪來的紈絝子弟啊;跑這顯擺來了.

過了河;車行一個多公里便來到了觀音閣前;觀音閣素以閣里的六座觀音出名。六觀音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包括准提菩薩(又叫千子觀音)、聖觀音(千奶觀音)、千手觀音、馬頭觀音(千福觀音)、十一面觀音(千眼觀音)、如意輪觀音(千姻觀音)。

如今昔的觀音閣在百年的風吹雨淋日曬中早已年老色衰,黑瓦紅牆透著裂縫與脫痕;已成為危房;早已不復當年雄偉的舊貌.

閣前有一個大鼎香爐;爐上的香燭痕跡;那深結的蜘蛛網;顯示這兒好久沒有人來上香了.

「停車!」車子行至門前的時候;林妹妹突然叫了一聲.

小沖有點納悶;此人神經真的有點問題;不急著回家去給父母磕頭;倒先給菩薩磕頭了。其信佛之心也赤誠得過度了吧.

車子停穩;林妹妹便走了下去;打開尾箱便把那兩皮箱的鈔票提了出來。徑直往閣里走.

小沖趕緊跟隨其後.

兩個一身尼姑制服的中年女尼迎了上來;見了林妹妹就要盈盈下拜;林妹妹一把攔住說:「我已還俗,不需這套禮數,快領我去見主事神尼!」

小沖見這兩女妮年紀不低,想必在閣中呆了很長時間,於是兩步趕上前問:「兩位神尼萬福,請問你們可認識寶靈?」

兩女尼正想應答,卻見林妹妹一揮衣袖,像是極習慣的樣子。「休得咯嗦!快快領路!」

「是!」兩女尼竟然不敢應嘴,趕緊在前面帶路。

正閣大堂上,一位年老的尼姑正在敲著木魚念經頌佛,小沖見她嚴謹的模樣,不自覺的想起了一句歌詞:「日出又日落,好時光匆匆過,你敲來敲去敲什么?」

老尼姑見了林妹妹,未等林妹妹來得及阻扯,已經起身拜了下去。「恭迎師尊聖駕!」

(哇靠,拍神話古裝片嗎?你那么老拜個二十歲的毛丫頭為師,你老人家腦子沒燒壞吧!)

「我已經還俗,無法不需行此大禮!」林妹妹手一伸,在空氣中一托,好似全無力道,但那老尼姑卻被托了起來。

(無法?那你師妹是不是叫無天啊,無法無天,好法號,好名字啊!」

「是!」無法應了一聲便領著小沖與林妹妹兩人來到齋房。

落座後,林妹妹說:「無法,閣中弟子的病都又犯了嗎?」

「回師尊,犯病已有十五日了!」無法道。

「唉,冤孽啊,我閣中弟子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得了如此頑疾!無法,我來給你介紹一個,這位是歐陽醫生,是我專門請來為弟子們看病的!」林妹妹指著小沖道。

「老尼見過歐陽醫生!」老尼姑聞言對著小沖一福道。

「呃——」小沖不知該如何作答,她們的對白好像拍粵語長片一樣,用的詞都是文縐縐要人命的,只好胡亂的應了一聲。

「無法,我觀音閣如今門庭雖然冷清,卻不能丟了祖師的門風,我已募集了善款,待這病過去,你就把觀音閣重修一遍,余下的你就自己處理吧!」林妹妹說著把一張銀行卡及兩個皮箱一並推到無法的面前。

「謝尊師,謝尊師!尊師還俗後還不忘弟子,此乃我觀音閣上下幾世修得的福份啊!」無法說話間又要跪下去。

「無法,不需多禮了,我人雖不在閣中,但心卻仍系著閣里,此時天色已晚,天氣預報說今晚會來大暴雨,你給我們安排兩間廂房,但去巡視一下,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吧!」林妹妹道。

「是,師尊,歐陽醫生,請稍候,老尼這就去安排!」無法說罷便去了。

小沖待無法一去,立即把齋房的門關上。

「喂,你關門做什么?」林妹妹嗔怪道。

小沖不答反問:「你到底是誰啊?到了這個時候還要瞞我嗎?」

「我是無色!」林妹妹道。

「無色?你也是尼姑?」小沖問。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那你年紀輕輕的就做了這老尼姑的師父,修為必定很高了!」

「年紀輕輕?哈哈,我已經一百二十多歲了!」

小沖嚇得摔倒在地,驚聲道:「一百二十多歲?百年老妖!?」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林妹妹杏眼一睜,凶相頓露。

「不,我是說你駐顏有術,一百多歲看起來還像個花姑娘似的,難道你練成了長生不老之術?」小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嬌滴滴的女子已經老過她娘親,老過她乃乃,老過她乃乃的乃乃,反正,就是個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老不死的!

「唉,我的故事說起來真是很長!」

「有多長,有一匹布那么長嗎?」

「何止呢,其實我在九十六歲之前,仍是一個老嫗,也可以說是連老嫗都稱不上,我從小就開始練玉女神功,一直到五十歲練到第四層的時候也沒什么變化,可是一到第五層,身體立即起了鬼怪,一半皮膚白嫩,一半皮干r瘦,當時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哇,這么恐怖?」小沖的頭上全是汗,一個波波是雪白嫩滑的,別一個波波……媽呀,不敢想,太惡心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啊。

「嗯,當時我的性格也變得十分古怪,一時心浮氣燥,一時心平如鏡,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當時,你爹歐陽生正好中了蛇毒大鬧我觀音閣,並當著眾菩薩的面侮辱我閣中弟子,也就是你寶靈娘親……」

(哇,老爹,偶真的服了you啊,你竟敢在菩薩面前與娘親xxoo,實在是太牛b了!)

「當時你爹已被毒性所驅,邪惡得無法無天,我座下五大弟子先後被他所傷,幸得我及時出現才避免了一場丑劇發生,雖然當時我制住了你爹,保全了寶靈的清白之驅,但她的心卻已被沾污,最後我只能忍痛讓你爹帶走了我最心愛的徒孫,你寶靈娘親走後,我終日不思茶飯,心神恍惚,最後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突破了玉女神功第五層,全身立即就變成這個樣子。」

「神了,真的是神啊!」小沖看著她此時白白嫩嫩,粉里透紅的臉蛋嘖嘖稱奇的道。

「我在觀音閣中,十年如一日,百年來一直青燈作陪古佛作伴,到百歲過後,我便還了俗,反正一個輪回已經給了佛祖,我也該為自己活一下了。在外面花花世界的二十年,我猶如一個嬰兒般重新開始吸收新的知識,我又重新讀了書,從高中一路到大學,直到最近取得了法學博士後的學位後,我才到了廣城,恰逢你的龍心診所開張,你的樣子與你爹一般無二,甚到比他還要……好看,我一下就認出你來,於是我便一邊為觀音閣籌集善款,一邊把孤苦無依的病人領到你的診所里為你行善識德!」

「那你,那你真的有百年的功力?」小沖聽到這里不禁大喜。

「何止百年,應該說是一百一十五年!小子,你打什么鬼主意?」

「沒,沒打什么,我只是想讓你幫我療一下傷而已,陽痿男的日子真的如墜地獄!」

「那還不好,為計劃生育做貢獻了!也為你識德了,你看看你都禍害多少無知少女了。」

「無……林妹……」小沖此時已不知該如何稱呼她了。

「你只管叫我林妹妹好了,我喜歡這個稱呼。」

林妹妹,我呸,你個老妖精。小沖心里邊罵,表面上卻討好的說:「林妹妹,我知道你有一顆佛祖般的心腸,最見不得別人陷身於水深火熱之中了。」

「我見得,特別是你,我更是喜歡看到你痛苦的模樣。我現在已不是佛家子弟,沒那么好的菩薩心腸!」

「那好吧,我就不以個人的立場來求你,我以萬萬千千被病魔所困擾,正等著我去做手術的老百姓們求你,求你治好我的傷,讓我治病救人好么?」

「切,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你自己!」林妹妹口氣雖然強硬,但心里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救了他,可能還會有好多個女人遭他的毒手,但也會有無數的病人受益他的妙手,前者與後者是不成比例的,救他雖有一害卻有百利啊。想到這里口氣不禁軟了下來,像吃了好多酸梅一樣,連牙都軟了。「好吧,只要你治好我閣中弟子的病,我就以內功幫你療傷,把你渙散的內氣重新積聚!」

「謝謝林妹妹,謝謝,你真是救苦救難的大菩薩啊,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拾……」

「閉嘴;這種陳腔爛調的恭維話你也說得出來;好意思嗎你?」

「嗯;那個;她們到底得了啥病!」

「s癢!」

「下y?」

「全身s癢!你這人怎么這么齷齪!」

第三十八章風雨後又見猛男

暴雨如潮;噼里啪啦的敲打著黑瓦.

小沖默默的躺在廂房里;輕咬一支香煙;慢慢的吞雲吐霧。既然然香火如此不旺;他就給婪上一柱吧.

窗外雨夜迷蒙;遠處尼姑正在頌經。與雨聲混合入耳成了一首交響曲;小沖不禁詩興大發吟道:「風聲雨聲尼姑浪叫聲,聲聲入耳,急病慢病傳染病,病病c心啊——」

正吟詩作對間,一陣愴惶的腳步聲響聲,然後隔壁林妹妹的廂房中傳來無法的聲音,功力盡失的小沖聽不清她們在說什么,只見一陣低聲談後,有個人出了房門,急匆匆的往後山走去。

小沖閑得發慌,反正白天沒鳥事,晚上鳥沒事,就跟著聲音跑去一看究竟。

朦朦朧朧的雨夜中,林妹妹的背影依稀可見,雨下得太大,小沖追出兩步就被淋得濕透了,管它呢,反正不濕也濕了,不濕還不夠滑呢!小沖一邊齷齪的想著,一邊往林妹妹的去向奔去。

山雨太大,山路果然夠滑,簡真太tmd滑了。小沖東搖西擺的走了不到百米,就摔了三跤,整個兒成了泥人。

小沖一邊摸索向前行,一邊自憐自艾起來,這簡直是沒事找事,活找罪來受,放著好好的床不躺,三更半夜的偏愛跑這荒山野嶺討沒趣來了,讓你追上了那妞又咋地,人家脫光了擺好姿勢給你,你現在也起動不了啊。

不知過了多久,爬到了半山頂,途中已摔得頭暈目眩,七葷八素,終於在雨水中看到了正在做苦力活的林妹妹,只見她此時正推著一塊渾圓的大石頭,石頭超大,直徑約有兩米,少說也有三四千斤。愚公移山,小沖是聽多了,但是小妞推石卻是第一次見。這么大個石頭,這么小的人,真是難為她了,凡人哪能推得動。百年老妖果然就是不凡,推著三四千斤的石頭照樣上山,那動作雖慢,卻是當世罕見。

小沖見狀憐香惜玉之心涌起,趕緊上前幫忙,只見在雨夜的掩護下,林妹妹的一身白衣已緊緊的貼在曲線盡露的身上,那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小沖明知她已百歲有余,卻仍然看得心施動搖。

「你來干什么?胡鬧,快回去!」林妹妹見石頭上多出來的一雙手,扭頭看到正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小沖道。

「我來幫你!」小沖吃力的推著石頭咬著牙道。其實他那點力,連給石頭搔癢都不夠。

「你能幫什么忙,快滾!」林妹妹被他氣得不行,本來想一鼓作氣把石頭推到山上,誰知半路跑出來個程咬金,搞搞陣沒幫襯不說,還亂了她的氣息。

小沖挨了罵,更激起了那股牛勁,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那石頭。其實,那點力氣,只能幫倒忙。

林妹妹此時奈何不了他,只好沉著氣推石頭。

這樣持續了有多久,小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經累得要死掉了。

「休息一下吧!」林妹妹見石頭已上到一個小小的平台,馬上就達山頂,便放了手對小沖說。

小沖的氣卻沒消,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仍然使著吃奶的力氣推著石頭。但那石頭卻紊絲不動。

「得了吧你,說你兩句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