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2 / 2)

青蓮記事 未知 5914 字 2021-01-17

給三個人都化了妝,改改容貌,我叫馬車在東市口拐角停下,我們三人步行在市集上閑晃。小皇帝第一次出宮,看著什么都稀罕,眼睛都快不夠用了。我來到這個時空也是第一次體會平民百姓的生活,也是新奇不已。

我們幾乎什么都買,每個攤都逛,然後我就會和擺攤的家伙唧歪兩句,問問他的生意如何。

比如說:

「大叔,這糖人兒做得真好,大叔做了多少年了?……哦,大叔一天能賣多少個啊?……這面兒現在貴不貴啊?」

「大嬸這餛飩真好吃,這得趕多早起來做啊?得做多少才夠一天賣的?」

「這位兄台好字畫,如此才華為何不進科場考……哦,等秋闈……兄台從湖州來?賣畫貼補盤纏?這一天能得若干?夠兄台客棧吃食開支嗎?……哦,住在廟里……」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本身學的是經濟,我非常注重普通老百姓的收入和生活成本的問題。這樣做「市場調研」雖然奇怪,卻可以給我一個基本概念。

人少的時候我小聲對皇帝說:「陛下,微服私訪為的是體察民情,體察民情就要知道一般百姓怎樣生活,一年能有多少入息,每月多少錢才活得下去,什么政令利民,什么政令擾民,哪些官員官聲好,哪些欺壓魚r百姓。如此,陛下才知道孰對孰錯,孰是孰非。」

小皇帝仔細想了想,點頭應是。

姚錦梓手里抱著一堆我和小皇帝買的東西,十分滑稽,我看他雖然極力維持面無表情的特征,雙手臂腕里卻擠滿撥浪鼓,糖葫蘆之類的東西,也不禁好笑。

黃昏時,走走累了,我們便走上一家叫「醉賓樓」的酒樓,這種酒樓的小二眼睛最毒,我們三人雖穿得都不見得十分華麗,那小二卻叫道:「二位爺勒,二樓雅間一間!」

我們正想體驗生活,當然拒絕要雅間,在二樓的大堂揀了個靠窗的座位。

小二仍是十分殷勤,上來報菜名,倒茶,遞熱毛巾,我讓小二推薦了幾個招牌菜,又點了幾個名字看著新鮮,皇宮里沒有的,不一會兒琳琅滿目,擺了一桌。

所有的中式酒樓,無論古今,都是人滿為患,喧囂熱鬧,小皇帝好奇得緊,一時真不知是先試菜還是先看熱鬧。

錦梓拿銀針試了毒,我們就開吃,我正和一盤珍珠丸子奮斗時,突然隱隱聽到有人提到張青蓮的名字,不由豎起耳朵聽:

「……被張青蓮搶到府里,這會兒正專寵呢……」

「作孽呀,那孩子長得確實漂亮……那年比武大會我親眼見到來著……」

「估摸著那會子就看上了……聽說就是為了這孩子,才害了姚青天姚大人……」

「我姑媽娘家的二表姐嫁的人家的鄰居家的侄子在張府里做事,聽說張青蓮為了他,前陣子把府里的孌童姬妾都遣散了……」

……

我……我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由瞥了姚錦梓一眼,他正喝茶,沒看出有反應。

那邊還沒完:「……姚公子立誓要為天下蒼生感化他,舍了一條清白身子,要想把他改化成好人……」

「聽說那張青蓮為了得到姚公子,已經發誓要棄惡從善,最近都不干壞事了……」

「還日行一善。」

我……的天,這幫人什么都說得出來啊!這,這叫什么狗血劇情?趕緊吃完走,可不能讓小皇帝聽到!

我還真是公眾人物啊!

不過,我最近風格的改變居然連市井百姓都有耳聞了,那么,有多少人已經懷疑了呢?或者至少是暗自奇怪?我的那幫狐朋狗黨,有多少人開始揣摩,開始不安?

不妙啊,不妙!

我正在苦惱的時候,小皇帝看著闌外的夕陽,突然說:「七叔,我今日學《論語》,讀到二童論日,連聖人都不能解。我心里很疑惑,問古……老師,他也回答不出。七叔,你說究竟是『日始出時去人近』,還是日中時呢?」

我心不在焉,順口說:「那還用說,當然是日中時離人近了。」

「為什么?」

「因為地球自轉和繞太陽公轉啊,日中時是直線距離,日落日出時還有一個斜角啊。」

「地球?自轉?公轉?」

我吃了一驚,該死,我怎么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我又不是那種少根筋的家伙!

小皇帝一臉迷惑,充滿求知欲,姚錦梓也是一臉不解和感興趣。

「嘿嘿,」我干笑,「這是我平日無事,自己一個人瞎琢磨的。」

小皇帝說:「原來七叔和欽天監的那些人一樣,喜歡天文。」說著又有幾分欽服。

姚錦梓則明顯像是不信,好在沒有問我。

我趕緊給小皇帝布菜,說:「陛下嘗嘗這個糟釀羊蹄,很好吃呢。」

小皇帝比較乖,真的吃起來,還說「好吃」。

吃完飯把皇帝送回宮里,外書房門口當值的居然還是那個太監,泥塑木雕一般,仿佛連姿勢都沒變過。看到我,太監向我請安,對於我身邊和皇帝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太監」,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樣,一眼都不看。

我不由欽佩萬分,再次肯定這個家伙前途無量,還問了他名字,他說叫「小林子」。

幫小皇帝換回龍袍,洗了臉,小皇帝之前太興奮,有點累了。他對於今天的節目顯然是十二萬分的喜歡,可居然沒有纏著我要我安排下一次。

這孩子的自制力真不錯啊,和他父親完全不同。而自制力是一個明君的重要素質之一,因為站在權力最高峰時,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有效牽制你了,這時候皇帝就要自己制約自己,當然,過得了這關的皇帝是不多的,所以才有「絕對的權力造成絕對的腐化」的說法。

而像李世民像康熙這樣的千古名君,則屬於自我約束力很強的成功案例。

我的學生很有成為明君的潛力和資質,我對於他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答應了小皇帝明後天就帶姚錦梓進宮教他武功,我便告退了。

錦梓在路上好像不時偷覷我一眼,仿佛有話要問我,不過最終忍住什么都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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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下一章要有h了,葡萄正痛苦中。第一人稱。。。。。。又是男人。。。。。。真是對我的巨大挑戰啊!

龍涎香?

作者有話要說:黑白色會畫漫畫嗎?至少給我畫幾張人設吧?

居然有人問我的性別,汗。。。。。。難道看不出來么?

許諾要給我寫長評的家伙,差不多也該兌現了吧?接連數日都沒有什么大事發生,時間進入了y歷二月。最近看到柳條開始吐出極細極嫩的點點新綠,空氣中帶了些微暖意和濕意,這天下午,便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我一個人待在書房里,透過有雕欄的畫窗望著綿綿雨線和雨中迷茫起來的樓台山水。

居然會有沒事做的時候,自從回到古代之後,這可是頭一糟啊。

也罷,就當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好了。

南珠金瑞獸里熏的白蘭香沒了,香爐里只剩余燼,我懶得叫丫頭,就自己找香來點,找了半天才在一個旮旯里翻出裝在一個精制小紅木盒子里的一點子。

我聞了一下,香味比現在熏的那個要濃,但是不俗,是上回林貴全老狐狸送的龍涎香嗎?

把香扔到香爐里點燃,我又覺得百無聊賴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來到這里之後,因為怕字跡不同穿幫,從來都不寫字,可是日後總有不得不動筆的時候,到那時就晚了。不如趁現在有空,找出他的字跡臨摹一下,好好練練。而且,說不定能找到他的什么書信,密函,賬本,筆記之類的,對我豈非大有好處?

想到這里,我趕緊又開始翻箱倒櫃。

把每個角落,每本書都翻過了,我又開始敲牆壁和地板,聽聽有沒有中空的聲音。

這時錦梓進來了,他剛剛去考察姚錦楓那個臭小孩的武功進度去了。淋了雨,黑亮的頭發和身上的衫子都沾濕了,有點貼在身上。原本就睫毛長得過分,眼珠黑得過分,形狀妍麗得過分的眼睛現在水蒙蒙的,顯得比平時還中性化,害得我想不妒忌都不行。

「你在找什么?」他一進來就看到我這樣的姿勢動作,不由也愣了一下。

「嗯,我想看看有沒有以前和邵青的往來書信,那人快回來了,我怕他看出我失憶,先溫習一下。」

「書——信?……」

討厭,錦梓怎么也學原慶雲那家伙拖長了聲調說話?而且語帶嘲諷,末了還冷笑一聲?

我滿頭灰地爬起來,甚是無辜,略有氣惱地看著他:「是呀,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他又冷笑了一聲,「你當然找不到。」

「為什么?」我不解。

「因為……張青蓮大人你出身寒微,自幼根本沒有機會讀書識字。……。一直到先帝寵幸了你,你才有機會學了一陣子。你所識之字不盈千,會寫之字不足百,且字跡幼稚丑陋,又豈肯自暴其短?……所以,你的信都是文書寫的。至於說邵將軍的,你不是每次收到誰的信都會燒掉嗎?」

我被他這一番話真是說得張口結舌,如受雷擊,一時竟想不到用什么話來回。

真是太震撼了,張青蓮這樣的權臣居然是個半文盲,這么大的一個國家,用一個半文盲來做大臣!

那個先帝到底是從哪里的泥坑里把張青蓮挖出來的?

不過,這種事也不罕見就是。像武則天的幾個男寵,還有不少昏君的幾個寵臣,有些出身都很離譜。咦,說到武則天,好像有個男寵的名字和張青蓮差不多啊。

我突然煩躁起來,一p股坐到椅子上。

好熱,好熱呢,天氣已經這么熱了嗎?我扯了扯衣裳的襟口,又覺得四肢酥軟,身子懶洋洋的,便伏在我那張酸棗枝嵌黃梨心木的雕花書案上。

「錦梓……」咦,為什么我的聲音這么輕漫,這么遙遠,還帶著媚意?

姚錦梓吸了口氣,突然面色一變,低頭看到屋角的香爐,立刻上前弄滅,然後看著我,問:「這個香是誰點的?」

「我……」

他愣了一下,又眼神更加有壓迫力地盯住我:「你知道這是什么香嗎?」

「……龍……涎?」

「這是『和合』,你以前常用來對付不聽話,激烈反抗的男孩,比如說……我。」

不要這么大聲,我腦子轟隆隆的響啊。

「……是,是c葯嗎?」

「差不多。」

「……不交h的話,會死么?……」

「不至於,不過,也不差多少了。」

「好烈的葯啊,那,錦梓,為什么你沒事啊?」

「你給我用過太多次,現在對我已經沒什么用了。」

……

「……錦梓,你抱我做什么?……」

「去床上。」

我拼命甩著頭,試圖喚回一點正在迅速消散中的神智,但是效果不明顯。

「……錦梓,我渾身都沒有力氣了……」

「那是因為這香里有軟麻散,對付會武的人也很有效。」

我的衣裳似乎被解了開來,有一雙手在我身上游移,我覺得清涼了一些,那雙手所到之處,我r體的疼痛和飢渴就得到疏解,但是移開之後,火就燒得更烈。

周圍的一切已經開始模糊,只有錦梓是鮮明的,他離得很近,他的聲音很清晰,他的手讓人無法忽視,他的臉……

啊,他那么俊秀的臉,為甚會扭曲了?他眼里的火光,究竟是憎恨還是欲望?

我的下身忽然一痛,我吃了一驚,神智都恢復了大半。

是錦梓!錦梓什么時候把手指……他的另一只手上還有一個貝殼做的精致小匣子,里面裝的,好像是動物的油脂……

「錦梓,你要做什么?」我開始氣急敗壞。

他沒回答,反而試圖把手指更深入一些。

痛!

也許沒有那么痛,但是心理上的恐懼排斥令這種痛苦已經到了不能承受的地步了。

「不行,錦梓,停下!」

他的聲音里面好像燃燒著幽幽冷冷的火焰,「這句話,當年我也對你說過。」

我被他聲音里面的東西嚇住了一秒鍾,沒等我運用剩余不多的理性思維來分析,他把手指撤了出來。

呼,我松了口氣。這小受真不是人做的,對身體的利用方式太強人所難了,尤其對於一個女人……雖然我現在身體是個男人。

錦梓……不對!錦梓在脫衣服!

「錦梓……」我的聲音里有倉皇。

「不行,不要……錦梓!」我忍住葯物的反應,往床里面爬,試圖使自己和他都恢復理性。

他沒理我,迅速除掉衣裳之後,抓住我的足踝把我拽了回來,我掙扎,但是無效,他很容易地壓住了我。現在已經恢復武功的姚錦梓和武功差不多廢了又聞了那該死的「和合」的張青蓮的r身之間,力量好像沒有可比性。

我下身被壓住動彈不得,就只好用上面的雙臂廝打反抗,扭動腰肢,他統統漠視,反正上半身對他也沒什么用。

……。

痛!這次是真的好痛!

一定已經流血了!

那種東西和手指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我第一天又不是沒見識過他的……

我為了掙扎保命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他緊緊按住我的腰,但由於這種行為本身就要求比較高的技術c作性,我又十分不配合,所以只能進入一點點。

但是形勢是不利的,這樣僵持下去死的一定是我,只要他想起來點住我的x道,我就大勢已去了。

我急瘋了。

錦梓支撐身體的手臂就在我臉旁,我都能看到美麗的肌r線路和肌膚紋理,不假思索,我用足全身力氣狠狠一口咬下……

他猝不及防,被我咬得鮮血長流,我自己也被他身體自動反彈的功力震得嘴巴酸痛,滿嘴都是血腥味。

他吃痛,暫時離開了我的身體,怒道:「你做什么?」

我撐起上半身,轉過臉去看著他,不知為什么竟忍不住淚流滿面,恨聲說:「姚錦梓,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吧!」

他瞪著我,我也勉強壓抑住被葯物催起的情欲,不甘示弱地瞪著他。

終於,他憤然起身,穿回衣服,一邊冷冷說:「你若以為我現在還會讓你碰我……那你就錯了!」

解除了危機,我虛軟地倒回床上,方才的掙扎把我的意志力,體力和潛能都消耗殆盡,現在一放松,葯性又回來折磨我了。

我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蜷起身子,低聲說:「你快出去吧,我自己解決。」

是呀,我可以diy,雖然我不是熟練工。

他往外走了幾步,又折回床邊,低頭看著我的l體,終於咬咬牙,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的身子翻了過來。

我原本側面躺著,蜷成一團,被他翻成仰面平躺,頓時感覺像被翻過殼子來的海龜,極度沒有安全感。

「你……」我想抗議,但是他的手不同方才,還算溫柔,這抗議便沒說出口。

他握住了我,我震動了一下,看著他。他沒有理我。

雖然不大願意,但是他帶來的快感和我體內的葯物雙重攻擊下,我竟說不出一個「不」字。罷了,若是自己來,不知還要出什么丑,就……隨他去吧。

我漸漸沉沒在那種快樂里,除了溫柔的極樂狂歡,在他掌心里還有一種安全感,仿佛黑沉沉的夜幕壓下來時心里開始期盼的甜美夢境……

我把臉埋在臂間。

好難堪。

……

我居然擺出這么大的烏龍,把自己害成這樣,我真的是作者說的什么聰明理智的現代女強人嗎?

好白痴,真丟臉。

……

可這香是我自己點的,要怪也只能怪……

張青蓮!

這個該死的y魔把這種東西放在書房里究竟想干什么!

投我以桃李報之以瓊瑤

等到葯性從我體內徹底清除時,天色已經黑了。

錦梓自去清洗了手,又打了一盆熱水來給我擦洗身體,我渾身乏力,卻又很不好意思。雖然以前有性經驗,但是我一貫既不與他們同眠,也不同浴,沒有很親近的身體或精神接觸,幽會頻率也很低。

並不是我有精神潔癖。

女人總是很容易愛上占有她們身體的男人,尤其是第一個。我當年也沒有能夠免俗。

做a時會很自然的分享親密,這種親密會導致依戀,獨占,愛情……其實很正常。

而當時我還很小,還相信一些愚蠢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語,身體和心一起淪陷。那種感覺很不好,無力保護自己,失去理智,感情被c縱,過度容易受傷害……

等一切過去,唯一留下的感覺就是替自己不值。那樣一個男人,居然為他付出那么多,迷失自我,神魂顛倒。

倒也不恨他,人一輩子總要上一堂這樣的課,以後就知道收斂自己的熱情。

所以我不再讓男人太親近我,性是性,喜歡是喜歡,親密是親密。我不喜歡在同一處跌倒兩次。

現在,我居然很難開口拒絕姚錦梓溫柔的服務,是因為我到了古代呢,還是因為我成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