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說實話的劉真(2 / 2)

黑卡 蕭瑟良 1207 字 2021-10-27

「略有研究,早就聽說張僧繇乃是面短而艷的疏體鼻祖,而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雖是摹作,但卻深得張家樣之精髓。看來這次的日本之旅,終究不虛此行,總算是可以一睹為快了。」

劉淺微微一笑,搖搖頭道:「也不過是照貓畫虎罷了,我個人以為,梁令瓚的仿作只得其形,不得其髓。而且梁令瓚此人,聞名於模仿,始終不得神髓。非要說梁令瓚的這幅摹作有什么傑出之處,我個人倒是覺得他更像吳道子,而不像張僧繇。張家樣是徹底斷了,永遠看不到咯。石先生大概是沒看到畫作本身,否則,也會生出同樣的感慨。梁令瓚模仿吳道子過多,筆觸之間完全是吳道子的風格,雖同為疏體,但卻相差甚遠。」

劉真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丈夫,大概是覺得他說的有點多,石磊畢竟是乘興而來,正高興可以得見這幅畫作,他卻在這里拼命的潑冷水。

劉淺也意識到這一點,又笑了笑說:「多嘴了多嘴了,習慣使然,石先生請勿見怪。各花入各眼,石先生到時候自己看吧。」

石磊也笑了笑,說:「倒是看過照片,只是細節處並不真切,所以不敢妄加言論。劉先生所言,也頗有道理。只是不知宮本玄一老先生是如何認為的。」

「說來慚愧,這番話,有大半都出自宮本老先生之口。畢竟這幅畫他已經看護了數十年,他對這幅畫的研究,可比我深多了。」

石磊心中微微一動,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換畫的可能性就高多了。

「這么說來,宮本老先生對這件藏品不甚滿意咯?」

「也不能說不滿意,只是覺得徒有其名罷了。尤其是日本國內,把這幅畫當國寶,在宮本先生看來,大可不必如此。梁令瓚此人,終究旁騖太多,人物尚可,臨摹張家樣,終究差了點兒水磨的功夫。」

石磊明白了,嘴角緩緩漾起一絲微笑。

「石先生不必介意,我愛人把研究看的太重,而宮本則把價值看的太重,這幅圖,在我看來,終究是疏體的傑出代表。不管是更像張僧繇,還是更像吳道子,始終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只可惜只殘存五星十二宿,終究是不夠完整了。如果完整的話,應該能看出更多的端倪來。」

劉真怕石磊不高興,又替劉淺解釋了一番。

石磊留心到劉真對宮本玄一的評價,這個評價似乎不高啊,有點兒小覷宮本重利的意思。

想了想,石磊問道:「宮本先生很重視藏品的價值?」

「他這個人是比較習慣比較當下藝術品的成交價格的。」劉淺說到,並且瞪了劉真一眼,「不過這也正常,收藏的東西,總希望有個更高的估價。」

劉真卻是翻了個白眼,說:「你替他遮掩什么?你是一心搞學問的,研究這研究那,可是宮本根本就是奔著藏品的價格去的。當初如果不是誤以為這幅畫是張僧繇原作,他又怎么可能重金購得。後來也就是研究後現,此畫終究並非原作。」

劉淺皺著眉頭,說:「你當著石先生的面說這些干什么?」

石磊卻笑著,顯得很有興趣的問道:「劉女士為何這么說呢?這幅畫的卷不是寫的清清楚楚是唐朝梁令瓚所作么?」

劉真搖了搖頭,道:「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這就是張僧繇的原作,而卷梁令瓚的隸書,大家都認為是梁令瓚得到這幅巨作之後,裝裱上去的。這就仿佛名家的鑒賞印章一般,只不過梁令瓚把鑒賞章改成了包頭罷了。畢竟傳說中的原畫落款是張僧繇。可惜失去了下卷,也看不到落款了。」

蕭瑟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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