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再度沉默了一小會兒，竟然輕悠悠的嘆了口氣。

「權杖提醒的沒錯，你果然和它所說的一樣無恥。」

石磊立刻不屑的回應：「我無恥？無恥的是黑卡以及權杖，嗯，現在還得加上一個你。連一個正常的人類都知道，判斷一個人的品性，應該是自己進行判斷，而不是去聽別人的評價。就算是要從別人口中了解一個人，那至少也得有足夠多的樣本，光是聽一個權杖瞎比比，你就做出這樣的判斷，看來這個城市副本所有的意義也就在於開啟了我百分之二的大腦。」

那個聲音似乎被石磊的話說服，它很快說道：「是的，四級經理所言有理，這的確是我犯下了不應該犯的錯誤。那么，為了剛才那句話，我向你道歉，同時，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收回那句話。」

「收回就肯定收不回了，畢竟說出來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不過我接受你的道歉。」

「其實，你知道，說出去的話也還是可以收得回來的。」那個聲音很平靜的說著。

石磊大急：「我去，你不會打算抹除我關於這句話的記憶吧？不帶這么無恥的啊！」

那個聲音沒有再對石磊這番話進行任何的回應，而是開始回答石磊之前的那個問題。

「你每筆在帝都的消費都跑來問我是否可以被計入，或者是否必然會被計入城市副本消費，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我沒辦法去應付你所有的詢問。不過，每個額度周期，你可以問我三次。而且，這三次是允許你在消費之前進行詢問，以助你更加准確的判斷你的消費是否屬於城市副本消費。」

雖然這讓石磊有些遺憾，如果每筆消費都能問，他其實是完全可以做到不厭其煩的。

不過，每個額度周期三次，而且是在消費之前進行詢問，其實也能夠讓石磊滿足了。

最關鍵的，是石磊的城市副本消費，在四級至少有五個額度周期完全無需進行詢問，因為他要買一套價值一億的房子，並且付只有兩千萬，剩下的部分，他將會完全利用城市副本消費的金額來支付。五個額度周期之內，他根本就沒有詢問的需求。

石磊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和疑問，完全是為了今後著想，有些事情，一開始美歐定下規矩，以後再想掰扯，就困難了。

「好吧，那就這么決定了。我今天的消費，或者說如果我確認買下對方的這套房子，顯然是可以被計入城市副本消費的，對吧？」

「是的，否則，你也無法觸動開啟城市副本的條件。而且，由於該筆消費觸了開啟城市副本，因此，這筆消費不允許被撤銷，你必須完成這筆消費。」

雖然覺得這個要求有些無恥，但是石磊想到自己也沒什么理由不買這套房，反正對方都已經同意自己付兩千萬了，他對這套房子也的確相當滿意，那為什么不買呢？

於是，石磊答應了下來，代表城市副本的那個聲音，自行消失。

……

「石先生？石先生！」

蔣國權很奇怪，為什么石磊突然就像是石化了一般，他跟石磊已經說了好幾句話了，可是石磊卻是呆若木雞的凝視前方，好像完全沒有聽見他說話一樣。

如果不是石磊在這個過程中還眨了兩次眼睛，蔣國權可能真的要以為石磊是不是像武俠小說里那樣被人點了穴，又或者像是西游記里的七仙女一樣，被猴子施了定身術。

結束了和腦子里那個聲音的交流之後，石磊也徹底回到了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