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樂中怎么都想不到石磊出手會這么狠辣。
在公司的時候,徐樂中領教了石磊的身手,情知那絕非自己能夠力敵。
而後跟石磊的談話,也可以得出石磊絕非善男信女的答案,因為一個人說出威脅的話很正常,但絕不可能像石磊說的那么平靜。
但是,徐樂中怎么也想不到,石磊威脅了他半天,他只不過說了一句威脅的話而已,石磊就能把一只玻璃杯塞進他的嘴里。
在徐樂中看來,石磊絕不是什么窮凶極惡之徒,文質彬彬的臉上甚至稚氣未脫。
這就讓他更加難以相信自己口中傳來的疼痛。
徐樂中真的是連眼淚都快疼出來了,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舌頭上全是碎玻璃碴子,腮幫子也仿佛被戳通有點漏風。
而石磊,卻依舊平靜,他起身拿來了一盒紙巾,抽出幾張,遞給徐樂中。
就仿佛徐樂中嘴里的玻璃杯不是他塞進去的,而是徐樂中自己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把杯子咬碎了一樣。
甚至,任何人看到跟自己聊天的人不小心咬碎了玻璃杯,滿口鮮血,也絕不會只是簡單的遞過來幾張紙巾而已。
徐樂中又驚又怕,小心翼翼的把水杯底子從嘴里取了出來,然後,他試圖吐出嘴里的玻璃碴子,但撕裂的疼痛卻讓他裝不了硬漢,最終只能是用手指在嘴里摸索,把玻璃碴子取了出來。
跑到洗手間,徐樂中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杯水,倒進嘴里漱著口。
冰涼的自來水蟄痛著嘴里的傷口,讓徐樂中更加清醒,他終於明白,在石磊那張看上去還有些稚氣未脫的面龐下邊,隱藏著一顆絕不會做出絲毫妥協的心。
吐出來的早已不再是自來水,而是顏色鮮紅的液體,徐樂中仔細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腮幫子上,的確有被戳通的痕跡,外邊都已經有鮮血滲出。
用紙巾捂了半天嘴,徐樂中總算回到套房的客廳當中。
「石先生……」徐樂中努力的想要說些什么,但一張嘴就疼得厲害,舌頭上全是火辣辣的感覺。
石磊依舊滿臉平靜的神色,他說:「多休息休息吧,嘴里的傷口好起來應該比較快。你的時間不多,你也不用妄想用所謂的欺負女人來說服我,更加不要用你所謂的兄弟姐妹之情來讓我感動。在我眼里,你們四個人都是無恥的蟊賊,你們之間的感情再如何深厚,也感動不了任何人。甚至,你們的感情越深厚,因此倒霉的人就會越多。」
徐樂中神色黯然,他已經領教到了石磊的狠厲,他不想再進行任何的嘗試。
他也終於相信,小朵如果落在石磊手里,石磊也絕不會因為她是個女人而有任何憐香惜玉的表現。
徐樂中從來都不是什么硬漢,只不過少年時期有一些與其他人不一樣的經歷。
在以色列那段時光,從來都不是他願意去的,他也根本不想吃那份苦,哪怕他利用在以色列學到的一切,為自己的現在謀取到了一份相當不錯的生活。
正因為少年時代所經受的遭遇,徐樂中從未想過利用自己的技能正常的生活,哪怕他多一些努力,也能利用自己的能耐獲得一份相當不錯的回報。
他想的只是盡快實現財務自由,於是當他找到了他幼年時期的三個同伴之後,現這三名同伴的工作,剛好可以組成一個合理的閉環。
而這個閉環,能幫助他們獲得犯罪的便利,從而獲得極為豐厚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