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場上，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有時候得罪了什么人，連自己都不知道。在我們看來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對方的出身來路都不好說，所以，我建議你們警方還是從那個殺手身上找突破口吧。」

李東升點了點頭，說：「也只能如此了，那邊殺手還在做手術，等手術完成，我們會第一時間進行突擊審訊。」

「這邊的筆錄都做完了？」

「還有些疑問，不過時間已經不早了，殺手也還沒弄清楚身份。這樣吧，石先生應該暫時不會著急離開春城吧？」

石磊點了點頭，說：「原計劃是准備後天走的。」

「那好，明天我可能還要叨擾石先生，麻煩石先生到時候配合一下。」

石磊點點頭，李東升伸出手，跟石磊握了握，說：「那就不多打擾了，石先生您先休息。不過我個人是建議您去醫院檢查一下，萬一有什么傷勢之類的。這個案子，我們會全力偵破，一定給石先生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有勞李隊長了。」

李東升笑了笑，說：「干的就是這個職業，端的也是這碗飯，談不上。」然後，他轉向孔繁東，說：「孔先生，以後這種事，您直接找我就得了，真沒必要驚動省廳。您這搞得，省廳的領導肯定今晚也睡不好了。」

還有些話沒說，但孔繁東明白，這件事直接捅到了省廳，省廳必然會給市局刑警隊破案施加一些壓力，李東升這也是有些不滿。

於是他笑著說：「我當時也是著急，翻開手機看到的第一個電話就是楊廳的，也沒多想就打過去了。李隊放心，我回頭會給楊廳打招呼，盡量讓他們不要給你們施加太大的壓力。」

李東升拱拱手，帶著兩名刑警離開。

他們走後，孔繁東才小聲的問：「石先生，您真的沒事兒吧？」

「就是打了一架，難免有些軟組織挫傷，沒什么大事。」

「石磊，這殺手是莫家派來的吧？」孔月開口的第一句話，就直奔要害，這也是孔繁東不方便開口問的，孔月開口比較合適。

石磊點了點頭，說：「莫炳忠打來電話示警，所以是莫炳文沒跑了。」

「那你不跟警察說？不正好一鍋端了？」

「如果那個殺手肯交待，莫炳文跑不了，如果殺手不肯交待，我說了，也只是引另一場亂子，並不能起到什么實質性的作用。而且，我和莫炳文之間，有太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真要說了，我這段時間真的就什么都不用干，光應付警方吧。後續看情況吧，看看這件事到底該怎么處理。少不得，可能還會需要麻煩孔先生您。不過現在，我需要先跟莫炳忠見上一面。」

孔月瞪大了雙眼，道：「你還要去見莫炳忠？」

石磊點點頭，說：「剛才莫炳忠向我示警，雖然時間有些晚了，但如果沒有他的示警，麻煩可能不止這點。我必須跟他見一面，看看他到底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