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孔繁東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他立刻接聽了電話,說道:「石少,那邊回消息了?」
石磊笑了笑,心道你越著急就越好。
於是說道:「嗯,剛才我接到了電話,那邊表示已經跟那兩名專家溝通好了,隨時都可以過來。」
孔繁東哈哈笑道:「這太好了,石少,如果他們真的能夠幫助項目突破,我孔繁東也不是小氣的人。五個點,至於您怎么給他們分配,那就是您的事情了。」
石磊一愣,心說我還沒跟你提這茬,你自己倒是提出來了,這敢情好,倒是省了石磊一個麻煩。
「這個問題咱們再說吧,對方也有一些條件。」
「哦,那您說。」
「第一,他們最多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如果他們幫不上忙,他們還要回去繼續他們的研。」
「這個沒問題,咱們也不能耽誤人家太長的時間,這對我來說,等於是義務幫忙了。」孔繁東答應的很痛快。
石磊笑了笑,又道:「第二,他們要求他們在春城攻關的過程,也必須全程保密。說實話,他們能答應過來幫忙,也是看中咱們能給他們提供的數據,這對他們的研或許也有啟作用。當然,他們不會向任何方面公開咱們的數據,僅僅只是在他們未來的研之中調用,所以雖然依舊會跟咱們簽署保密協議,但保密協議里不能禁止他們使用這部分數據。」
孔繁東並沒有過多的猶豫,他知道,這種事是避免不了的。
數據給了人家,人家就算不記錄下來,一些關鍵數據肯定也就記在腦子里了。
等到他們自己進行研的時候,這些數據根本禁止不了對方使用。
而對方特意提出這一條,就意味著對方的坦誠,有了這個態度,孔繁東反而更放心一些。
「沒問題,但是我也有個要求,他們不能帶走數據,腦子里能記住多少,我也不做控制。」
石磊提出這一條,其實根本就是為了讓孔繁東放心,他相信孔繁東能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竅,是以,他直接答應道:「對方也是這么說的,他們不會以任何方式帶走數據,全憑記憶。」
「那就行。」孔繁東笑眯眯的說著,「還有么?」
石磊的聲音微微沉下少許,顯得鄭重了許多:「第三條,他們表示,他們的技術提供,只是因為國家對我的回報,所以,如果他們真的能幫上忙,數據和實驗結果,只能交給我,他們不負責跟咱們研究所的任何科學家對接。」
孔繁東一聽就皺起了眉頭,他說:「這……石少,不是我懷疑您,而是技術上的事情,雖說有數據和實驗報告等等書面的東西,但有些關鍵的節點,完全就是個人經驗問題。您對新能源的了解我也是知道的,至少比我強。可應付這……」
石磊嘆了口氣,說:「對方很堅持,我也沒辦法。一切也只能走著看了,我會全程跟進他們的研,他們在研究所的日子里,我二十四小時不離開,盡可能還原所有的細節。」
孔繁東想了半天,也只能答應下來。
之所以要這樣,是因為石磊必須最終參與到技術的突破里去,越是了解這個項目,了解那些科學家,他就知道,即便自己提供了所有的技術,憑那些科學家的能力,依舊不足以完成這項技術的全面提高。
有了石磊提供的技術支持,那些科學家肯定是能突破瓶頸的,但是石磊並不想就此打住,他希望,既然提供了技術,就一定要把這個項目做到三十年,乃至五十年內無人能夠越。而這些,就只有石磊自己能夠完成,所以,他加上了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