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鱷人從來沒有把阿普斯當成一個真正的智慧生物來看，在它們眼中，我們阿普斯就是一個好用的工具。一件工具，又怎么可能存在忠誠。」

中腦朝著雷厲點頭微笑，顯然它很滿意雷厲剛才對自己種族的描述。

「阿普斯原本是和鱷人以及你們人類一樣的種族。只是因為母星被鱷人暴力侵略占領，所以我們才淪落為奴隸一樣的存在。阿普斯不需要忠誠這樣的評價，我們更喜歡看到敵人的恐懼。以及敬畏。」

右腦傷悲地說道，那黑色的復眼中一片潮濕。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成這副德性了。」

雲月不滿地噘了噘嘴，又補充道：「打得過別人了，你就是老大，就是主宰。打不過別人了，你就是奴隸，甚至還會被滅族。這個道理我這個從原始文明出來的人都清楚，你們生存在跨星系戰爭的星域中。難道還不明白這個淺顯的宇宙黑暗真理！」

「原始文明？真神在上，誰說您是原始文明了？這簡直就是瀆神！」

左腦義憤填膺地說道。

「美麗而尊貴的女神。無論您和那些強大的異獸有什么關系，您至少都是從二級異獸文明星域過來的。也不知道阿普斯有沒有這個榮幸。將來能有機會去您的母星看看。」

中腦說著，那觸手挽著花子又用觸手行了一個古怪的禮節。

「我突然想起了阿普斯英，如果它能看到女神您，這一輩子絕對沒有白活。」

右腦又開始傷感起來。

「阿普斯英是誰？」

雲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英在我們種族中是最耀眼的明珠，阿普斯英是我們母星最英俊也最聰明的存在。可惜在一次太空對陣演練中，它操縱的戰艦不小心將鱷人統領魯西斯的戰艦擊潰，這讓魯西斯成了那一次演練中的笑柄，最後引來了報復。」

左腦搶著回答道。

「可惜可惜……我們最聰明最英俊的阿普斯，待在那顆罪惡的星球上，我估計它早就回到真神的懷抱了。」

中腦搖頭嘆息不已。

「我們的族人還在各個地方倍受欺凌奴役，我們的母星已經快要變成死星了。可憐的阿普斯，難道真神真的拋棄你們了吧？」

右腦這一次沒能控制住情緒，淚水滾滾而下。

「可憐的阿普斯。」

雲月伸手觸手在三個腦袋上輕輕拍了拍。

右腦哭得更厲害了，另外兩個腦袋剛露出色授魂銷的表情，反應過來登時擺出了一副哭相。

「你們可以繼續祈禱真神的庇佑，或者是選擇其它的辦法……」

雲海終於開口了，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繼續說道：「只要你們的族人還活著就有希望，只要你們的母星還存在也就有明天。」

「臣服我，我會幫你們奪回母星。效忠我，我會讓你們阿普斯回到從前的日子。」

「機會只有一次，是不是能夠把握得住，還得看你們自己。」

三個腦袋扭頭看著雲海，或狐疑或鄙夷，右腦干脆就是扭過了頭不再看他。

「相信他的話吧，只要他願意，鱷人這個種族，可能真的會從這片星域消失。」

雲月認真地說道。

「其實我更想說的是，他才我的主宰，我的老大。」

見三個腦袋表情還有些疑惑，雲月又開口補充了一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