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在打架，是在決斗。」鐵蝦說道。

鐵蝦說的很對，我和征仔，確實是在決斗，沒有人比我們心里更清楚，打到現在，打的難看無比，我們都很明白對方的實力是和自己差不多的。

再次一拳轟中征仔的臉之後，被我壓在身下的征仔忽然一下子直起腰，雙手抱住我的腦袋，用力往下一拉，狠狠一記頭槌。

「砰」的一聲，我只感覺眼前一白，雙耳轟鳴，整個人一下子就往地上倒去，征仔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雙眼向上一翻，差點暈過去。

我重重倒在征仔身上，邊上的李傑張越良他們全都忍不住喊了一聲三哥。

就在他們剛想沖上來的時候，被我壓在身下的征仔忽然伸手推開了我，我往邊上翻了過去，額頭那里破了，征仔也一樣，我們肩並肩躺在已經變得黑乎乎的雪地上。

在我們頭頂，那盞路燈下正有無數白雪在飄舞，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風，飄舞的白雪安靜的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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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我們的身上，落在我們的臉上，我扎了眨眼，視線當中出現了李傑和張越良，他們彎腰把我拉起，我勉強站起身來之後，有些艱難的扭頭去看征仔，那家伙正努力想要站起來。

「扶...扶他一下...」我對李傑他們說道。

和征仔打成這樣，趙磊他們也挺佩服征仔的，我這么一說，他們就上來把征仔也扶了起來。

李傑他們把我和征仔扶著往邊上的花壇上走去，脫下衣服墊在雪地上，讓我們坐下休息。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好了許多，於是開口問李傑要香煙抽，李傑趕緊給我點了一根，我又讓他給征仔來一根。

香煙抽進嘴里，白煙辣得嘴巴里面破開的地方生疼無比。

一根香煙抽完，我感覺嘴巴都快爛了一樣，丟掉煙頭之後忍不住對征仔說道：「尼瑪的...你打架專門打人嘴嗎」

征仔這時候丟掉煙頭，呼出一口白煙，坐在那里雙手撐住花壇，慢慢站起身來，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到他之前放在地上的衣服面前，彎腰撿起來，抖掉雪花，披上衣服之後，征仔一瘸一拐的抬步朝著街頭走去。

「唐山，藍翔是你的了。」征仔的聲音遠遠傳來。

「三哥，說實話，我沒看出你們誰贏誰輸，他怎么就放棄了」李傑在邊上問道。

我也站起身來，朝著地上吐出一口血水：「從他今天打我的第一拳，我就知道他的意思，那一拳，他是沖著我的胸口打的，不是我的臉，他也許只是想要證明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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