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沒有手臂的精瘦男子,對著一張卷簾門,不停地用頭在上面敲砸。注意到張陳後,一下就沒入了卷簾門中。
接著又是一個沒有雙眼的老奶奶,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用手織打著毛衣,注意到張陳後也是一下化為青煙散去。再後便又是路燈下一個哭泣的白衣女子,張陳一靠近就融入了路燈中。
所有的孤魂野鬼看到張陳騎車過來,全都一下躲了起來,張陳也有自己的原則,不傷害自己的鬼魂,自己就算再餓也得忍住。
然而,每個孤魂野鬼身上都有一絲淡淡的氣息,這些氣息張陳都能夠精准的分辨出來。像第一個沒手的男鬼就有一絲不甘心的氣息,而無眼老奶奶則是散發出絲絲怨恨的氣息,白衣女子則是有著留戀的氣息在。
還沒到安信橋,張陳見到的孤魂野鬼就有七八只。
「對了,每只鬼的氣息都不相同,這不是和謝雯家情況一樣嗎?難道那個房子里困住了很多鬼魂在里面,而且房子里的氣息也遠不是這些流浪在街頭的孤魂野鬼能夠相比的。」
「但是為什么謝雯一出現就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難道她比起我,更讓那些鬼魂感到害怕?」
想到這里張陳不禁想起謝雯雙手的紅指甲,又有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立即將謝雯加入到了自己心里的危險名單。
「呼~~~」總算回家了,張陳停好自行車,擦了擦頭上的汗,從謝雯家到自己家,差不多要花上五十分鍾的自行車時間。
將一身的疲倦用清水洗盡後,一頭栽在床上就睡著了。
…………
一夜無夢
由於晚上睡得比較晚,張陳第二天也不打算去鍛煉了,必然不足精神更為重要,不然一天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七點的鬧鈴響起,父親已經起床了,現在家里開了麻將館,母親就辭去了工作,一心一意經營起來麻將館生意。但父親也依然還是在當著工人掙錢,下了班就去麻將館幫張陳的母親一起打理生意。
「爸,我早上就在家里吃飯好了,有吃的嗎?」張陳起床看見父親也剛起來便問道。
「有,難得看你在家里吃了,昨天有剩下的魚,可以用來煮魚湯面呢。」張爸爸看著兒子越來越懂事,成績越來越好,整個人甚至比起前幾年都精神了許多。
張陳洗漱完後,坐在餐桌上和父親一起吃著大碗的魚湯面,看著父親掛了近半年的小囊袋,半天也不好開口。但是想起王藝芷的模樣,和謝雯家那讓自己不安心的氣息,自己還是說了出來。
「咳,咳」張陳故意咳了兩下,看父親望過來後說道:「爸,我班有個同學出了點事,能不能把那個給我借給她用下。」
說罷,張陳指了指父親手臂上的小囊袋。
「恩,其實這東西早都沒用了,只是帶著讓你媽媽她安心點」父親自然了解這個兒子,他口中的同學想必也對他十分重要的一個人。說完,便栽下了手上的囊袋遞給張陳。
張陳點了點頭,吃完面便騎上車朝著學校而去。
…………
今天來的比較晚,教室里已經坐了近半的人,而張陳一下就看到了正在輕聲讀著書的王藝芷。左邊的黑色秀發垂在書本上,而右邊頭用她那白皙的小手將其撩起,她自己恐怕不知自己有多美。
「藝芷,你在姐姐家還住得習慣嗎?」張陳走到其身旁輕輕說道。
王藝芷一聽到張陳的聲音一下抬起頭,「恩呢,那里的床又大又軟,睡得好舒服」,說完,便把書關了起來。
突然,張陳後退了一步,大叫一聲「這!」
班上的同學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盯了過來,發現沒什么事後,又轉了回去。
「張陳怎么了?」王藝芷被張陳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看了看自己身上是不是哪里沒有對。
張陳看到的不是別的,正是王藝芷的右手。書被關上的時候,右手的小拇指上的指甲變的如同謝雯手指甲一般紅艷,一股讓自己極度不安的氣息在上面盤旋。
張陳穩住心神,輕輕的說道:「剛才我好像貧血了,沒站穩。」
王藝芷顯然看出了張陳的不正常,而這種不正常正是看到自己以後才表現出來的,顯然是有事,而且不一般。
王藝芷用她那兩雙水靈靈的大眼盯著張陳,認真地說道:「不許騙我!」
張陳咬了咬牙緩緩地說道:「我晚上和你講行嗎?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你先把這個戴著右手上。」
張陳摸將書包里的小囊袋放到了王藝芷手上。
而王藝芷用牙齒咬了咬下嘴唇,她似乎看出了張陳很認真。於是便將囊袋綁到了自己右手上。
張陳注意到,囊袋一被綁上去的一瞬間,王藝芷小拇指甲上的紅色就淡了許多,不過沒有消失,還有絲絲氣息殘留在上面。
「為什么,為什么昨晚要回去,要是一直守著就不會這樣了,可惡啊。」張陳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這次的東西絕對不簡單,王藝芷被拖進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張陳冷靜下來回到自己位置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思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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