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第七十七章 折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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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主,您竟然親自為我送行,白某人實在是不敢當啊。.」第二天大清早,白勝展經過一夜的思考,為了自己和靜憐的未來,還是決定繼續等下去,於是早早地就起了床,收拾好東西,就要離開左家宅院。誰知道剛從二樓走下去,竟然發現了左家家主在大廳親自接待自己。

「哈哈,愛妾告訴我,昨日讓你在我府上住下,我年紀大了,沒有抽出時間來看望你。所以今早便來與你送行啊,這點小意思你就收下吧。」邋遢老頭露出發黃的牙齒笑著說道,同時又讓身旁的老管家送上了幾十兩銀子。

「左家主不抬身份,與我這種窮苦書生一般說話,在下實在佩服不已,赴京之路遙遙無期,若我能夠榜上有名,一定不忘左家主今日對我的恩惠。」白勝展裝作十分感激,委婉地收下銀兩後便轉身離去。

可是當白勝展剛走到這宅院大門口時,「當!」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手持著木棍,直接將白勝展給敲暈過去。

而張陳自然也在這樓頂看著下面的一切,自己想要去制止的時候,發現身前屋頂的瓦片下,升起來了薄薄的水幕,張陳也只能夠沉住氣,繼續觀察著。

被打暈過去的白勝展竟然被帶到下人所居住的南苑里的糧倉內,被人用粗麻繩死死綁在一根木頭柱子上。那身體虛弱的左鍾杵著拐杖,走進糧倉後便吩咐手下關上倉門。

「唰!」一大盆子清水澆在白勝展的身上,讓其慢慢清醒了過來。

「唔!」白勝展看清楚面前的形勢後正想大叫。卻發現自己的嘴巴被一個木頭架子撐開,而嘴里早已滿是鮮血。舌頭已經被人給剪斷了。

「再找這個東西嗎?」那猥瑣的小老頭左鍾手里拿著一個玻璃罐子,里面豁然裝著被清水洗干凈了的舌頭。

「唔唔!」白勝展只能夠無力的掙扎。在他眼中滿是對面前這個左鍾的憎恨之情。

「我就說,那個小賤人怎么敢未經我的同意就讓一個陌生書生入住,說得好聽,以後高中狀元回報我左家,我怕是等你高中後,直接要拆了我左家,同時還要殺了我吧。」

「你這模樣,我一看見立馬就想起了。當年我來你們村子將靜憐帶走時,就認得你了。當時的你就像只狗一樣,擋在我面前不停吠叫。不過現在倒是連狗都不如了,連叫都叫不出來,倒是更像一只爬蟲。」

「不過最可恨的是,靜憐跟了我這么久居然還對你這只爬蟲念念不忘,咳咳!」左鍾身體本就十分虛弱,這一發怒竟然開始劇烈咳嗽起來,身體搖搖晃晃立即被身邊的下人給攙扶住。

「把…把他的頭發一根一根拔下來,先扶我回房休息。拔光了以後,再來通知我。」說完,左鍾從之前給白勝展的那幾十兩銀子中拿出了一塊銀錠遞給了一個高壯的大漢,隨後在下人的攙扶下。離開了糧倉。

大漢拿著銹跡斑斑的小鐵鉗,夾住書生的頭發,開始一根一根地從里向外拔出。每一根頭發的拔出都會浸出鮮血,這種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可惡!」張陳在糧倉上咬牙切齒。但是只要自己要進入其中便會被無形的水給阻擋,雖然書生說過小白本身不會有事。而且還有可能受益,但是下面的那人長得是小白的臉啊。

要是下面的人是別人還好,小白與張陳在一起這么久,雖然小白平時話語很少,而且一講話就是一些逼得張陳吐槽的話語,但是兩人之前的感情確是很深的。張陳還是忍住了,縱身跳下糧倉,拿著竹掃帚前往了宅子大門,壓抑住自己的情緒,靜靜地打掃著衛生。

靜憐來到大廳後,吩咐蟲螢去白勝展的房間看了看發現白勝展已經不在宅子里後,以為其已經踏上回家的路途,於是心里也舒了一口氣,她哪知道昨晚的事已經敗露了。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快要晚飯的時間。左鍾因為發怒而身體變得有些虛弱,只能躺在房間內休息,而身邊懷寶的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也正是這左鍾的正房。但是此時他心中卻在思考如何將自己的憤怒發泄在那書生身上。

「老爺,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好。」門外下人傳音道。

「嗯,我馬上就來。」這左鍾摸了摸身邊那婦女的手說道「怡芳,對不起啊,這兩年對你不聞不問,都怪我鬼迷心竅,上了那小賤人的當,今後我會好好對你的。」

那中年婦女雙眼放光,本來以為自己的位置就會被代替,哪知道今天居然峰回路轉,心里激動的不得了。

左鍾杵著木杖,在兩個下人的陪同下來到那糧倉時,里面的白勝展全身滿是鮮血,頭發散落在地,因為不少頭發扎根很深,在被拔出的時候,直接撕開了頭皮,撐大了毛孔。

在這漫長的痛苦折磨中,白勝展一度昏迷過去不下十余次,然後又在劇烈疼痛之下清醒過來。現在被拔光頭頂,大大小小留下了無數血洞,大多數傷口都結上了血疤,少數還在溢著鮮血。

「臟死了,把他的頭洗干凈,我可不想弄得我滿手都是這種賤民的血。」

這左鍾吩咐後,身邊的兩個下人拿著被水浸濕的抹布將白勝展頭頂的鮮血都一一擦去後,左鍾拿出了一把十分鋒利的小刀,剛走到白勝展面前時,原本因為疼痛而全身虛弱的白勝展,突然抬起頭,雙眼充血,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邋遢老人。

這一動作不禁把左鍾嚇了一跳,要不是身後有下人攙扶著,差點就一個踉蹌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