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 第五十九章 黃策的調查(2 / 2)

「嗯……不知你們或是軍隊是否能夠平息這次事件?」

「平息是必然,只是不知道這個過程中會有多少人會犧牲罷了。」

「黃警官的信息含金量超過了我的預期,關於那片土地的事情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說話比較好。」總編輯看上去十分滿意,帶著黃策來到建築頂樓的一間無人密閉房間,看上去應該也是這位總編輯的私人辦公室。

不過空曠的房間中除了幾張椅子外,連一張辦公桌都沒,黃策根本看不出哪里有存放檔案的地方。

「黃警官請坐,你所想了解的事情很不巧,當年負責這件事情的正是我。為什么我說是資料無人知道,只因為當時的情況與案件記錄全部都存在這里。」編輯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記憶太過於深刻,以至於我這幾十年來都不能忘卻其中的任一細節。」

「那時候我剛入行一年,工作時全身充滿了一股使不完的年輕人干勁,誰知道無意之中攤上了當年的一件極為惡劣的事件。並且那時候的上頭已經說了,能夠竊取多少消息是多少,並沒有一個嚴格的限制,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件事有生命危險。」

「在我涉入調查的時間記得應該是1971年3月,當時長沙的邊界還沒有那么寬泛,那片土地並不屬於市區,並且在那里有一個人口不足千人的村落,名為花落村。知道這個村子的人,恐怕在整個長沙市區內不會超過三十人。」

「不過在我開始調查之前,整個案件已經相當的復雜了。」

「在我還在讀高中的時候,花落村便發生了第一起惡性殺人案件。當時是一位清晨上山的樵夫在山林中砍樹的過程中,一位女子凹陷的頭顱從樹枝間因為砍樹的晃動而落了下來。在村長的帶領下,在山林中另外一處也找到了女子的屍身。」

「女子名字我記不清了。不過年紀三十歲上下,家中育有一兒一女,還有一位比自己大上十歲的丈夫。」

「女子的丈夫很快成了犯罪嫌疑人,先不說一個不在場證據沒有,而且據村民描述,夫妻兩人平日里關系很差,經常因為瑣事而大打出手。警方也是當天便將其丈夫帶回了局里。」

「誰知道,女子丈夫被拘留在派出所的時日內,再次有惡心事件發生。一群結伴去村邊溪流處洗衣的婦人,見到了清澈的溪水上流過一絲絲鮮紅的液體。誰知沿著上游而去時,溪水中發現了一具頭骨內凹的中年男子。」

「連續兩次惡性殺人案的發生,當時可是驚動了整個長沙市區的警察。根據現場的線索一一對村子里的人進行排查,雖然當時科技手段有限,但是警方依舊是鎖定了可疑的村民。」

「此人名為田化,並非本村之人,而是在七年前搬入村子。看上去是一個斯斯文文的老實人,案發時年紀剛好三十歲。沒有工作,沒有親屬,也不耕田種地,依靠著不知從哪來的錢在村子里過著簡單的生活。」

「警察之所以懷疑此人,是因為通過各方資料查詢此人身份的時候,了解到此人正是八年前陝西省高板坡流血案的唯一幸存者,然而當時的凶手還未曾落網。警方在獲取了這重要線索後並沒有立即打草驚蛇,而是布置重重陷阱,最終將田化抓了個現行。並在其家中床下搜索出了數十把鐵榔頭,包括前兩次的作案凶器。」

「榔頭?」黃策基本可以確認小學三樓里的那個家伙就是這田化無疑。

「田化無論是在陝西省還是在當時的長沙這邊,都被警察稱之為「榔頭殺人狂」。包括八年前高橋坡的流血案,所有受害人全都是顱骨被鈍器所敲碎而死。」

「被捕的田化在被羈押回警察局的路上,竟然掙脫鐵手拷,將隨同在警車上的兩名警察殺掉後跳車逃離,不過在即將逃回花落村時,被追擊而來的民警開槍當場擊斃。」

「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誰知道,田化死去的後一個星期,亦即是頭七之日。村子中的村長竟然被發現頭骨碎裂,死在自家床上。接下來的日子里,平均每過一個星期,村子里便會死一個人。」

「當我涉入調查此事的時候,整個花落村已經由起初的900人口,銳減到500人口。老人,小孩,婦女通通不會放過。而且若是有村里人膽敢離開村子,遷移去市區或是更遠的地方,24小時內必死無疑。」

總編輯在敘述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變幻無常,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當時作為記者身份調查此事的我雖然不信鬼神,但依舊沒敢邁入村落,只是在周邊做著調查。那時候的花落村足足可以用『死』字來形容,可能是知道自己必定會死去,近乎沒有村民出門耕田種地,僅僅是待在家里等死罷了。」

「然而,住在花落村附近村落的我,在一天晚上碰巧親眼見到了這位殺人狂的惡行。我還清楚地記得,那是1971年4月11日,一個夜深人靜的不眠之夜……」

.全部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