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迪安松了口氣,向跟隨在後面的巴頓三人招招手,進入到通道中。
巴頓三人心臟怦怦亂跳,沒想到杜迪安進入居民區的方法就是賄賂,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下直接賄賂,如此大膽的行徑,讓三人不禁捏一把冷汗,直到從通道里出來後,三人依然身體緊綳僵硬,不敢大口喘息。
進入到居民區後,杜迪安在路邊雇佣上一輛馬車,招呼三人上車,向車夫道:「去界限之牆。」
車內。
巴頓拍著胸口,額頭上滲透出冷汗,向杜迪安道:「迪安,你膽子可真大,萬一那守衛發怒怎么辦?」
「那就只能轉身開溜了。」杜迪安攤手道。
三人面面相覷,苦笑無語。
「這樣的方法,真虧你敢做,換做我們可不敢。」克魯恩悻悻地道。
杜迪安微微一笑,道:「你們都是遵紀守法的良民,自然不敢,換做以前的我也不敢。」這三年的監獄除了刨通道外,他學到的可不只是吃苦和受刑。
「沒想到進入居民區這么簡單,一枚金幣就可以。」約瑟夫有些感慨,居民區對他們而言,是遙不可及的。
杜迪安淡淡一笑,道:「只要有錢,什么事都很簡單,包括殺人。」
「殺人?」三人冷不防地聽到這兩個字,心頭一跳,巴頓忽然想到什么,向杜迪安道:「迪安,你去商業區,該不會就是想報復陷害你的人吧?」
杜迪安微微一笑,剛想說話,忽然鼻尖一動,聞到一股與眾不同的氣味從遠處疾馳而來,不禁微微掀起車簾的一小角望去。
片刻後,只見在這馬車飛馳的大道上,迎面五匹黑色大馬疾馳而來,馬上坐著全身黑色盔甲的人,腰間佩著長槍和細劍,跟馬車擦肩而過。
透過車簾縫隙,杜迪安注意到幾人肩上有一枚荊棘勛章。
「追來的惡犬么……」杜迪安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
……
片刻後,五匹黑馬來到界限之牆前,為首一人拉扯馬繩停下,向幾位守衛兵喝斥道:「有沒有見過通緝令上的人?」
幾位守衛兵對視一眼,搖頭道:「沒見過。」
「哼!」這為首一人冷哼一聲,道:「這幾天給我盯仔細點。」說完,催動黑馬,進入到貧民區中。
在這五人離開後,幾個守衛兵回頭撇了撇嘴。
「罪犯從監獄里跑出來了,還跟我們橫!」
「又不是我們的上司,還命令起我們來了。」
「這什么荊棘花監獄不是號稱頭號監獄么,不是說從來沒有犯人能跑出去么,居然一個十六歲的小鬼越獄,真是可笑!」
這話那五位黑騎兵自然沒有聽見,否則當場得氣得拔劍。
「隊長,那罪犯會來到這里么?」跑在第二位的黑騎兵向前方的青年問道。
弗朗克頭也不回,道:「大人說過,這罪犯的氣味最後消失在生活區中,從他在驛站買的兩匹馬來看,應該是打算進入居民區,我們在他養父母那里沒有找到,說明他根本沒有回家,而是躲到了其他地方!這貧民區,就是他的起源地,我們先去梅山孤兒院問問,看看他有沒有什么朋友。」
「是。」
數小時後。
北區源山工廠前。
弗朗克坐在黑馬上,向老頭問道:「把巴頓,巴里,約瑟夫和克魯恩他們叫出來。」
老頭看見這幾位身上的盔甲,知道不是普通平民,連忙道:「好,好,幾位大人稍等。」說完,小跑到工廠中。
片刻後,巴里被老頭帶了出來。
弗朗克眉頭一皺,冷聲道:「怎么就一個人?」
老頭忙道:「先前有一個人來過這里,把另外三個人帶走了,只有巴里回來。」
弗朗克一怔,眼中暴射出兩道寒光,道:「是什么樣的人,跟這通緝令上的人長得一樣么?」
老頭嚇得一跳,道:「這,這,我沒太留意,似乎,似乎有點差別,不過那人看上去年齡也不大,最多十八九歲,反正挺年輕的。」
弗朗克目光陰沉下來,向老頭後面臉色蒼白的巴里喝道:「小鬼,你老實交代,那人是不是杜迪安!」
巴里身體微微顫栗,對方騎在高大黑馬上居高臨下地壓迫氣息,讓他心神惶恐,沒想到杜迪安出獄到現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被這些大人物追到了,不由得握緊拳頭,咬著牙,道:「不是的,那人只是我一個普通朋友。」
弗朗克眯起眼睛,寒聲道:「你可知道,包庇通緝犯是什么樣的罪名?」
巴里臉色蒼白無血,顫聲道:「我沒有包庇,我,我……」
「哼!既然你嘴硬不說,我只好把你送到監獄中,到時就算你願意說了,也是包庇通緝犯,按律法,至少判你三十年牢刑!」弗朗克一揮手,喝道:「帶走!」
巴里嚇得身體一哆嗦,褲襠里滴落出黃色液體,顫聲道:「大,大人,我說,我說,他說他在郊外的鷹山……」
弗朗克冷冷地看著他,確認他不似說謊,才冷哼一聲,勒住馬繩,轉身駕馬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