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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聳了聳肩，道：「可以這么認為吧，不過你可沒權利揍我，我們聖徒是另一個體系，只服從長老的調遣，以及我們聖師的命令，而你雖然是我們修道院的執事，但是隸屬於修道院監察部執事，你的身份和任務都是不能曝光的，而且沒有實權。」

「想要揍我，還得等你爬上長老的位置，或是請長老給你授權，才能指揮得動我。」

杜迪安奇道：「你們的消息封鎖就真的能做得這么到位？若是有別的聖徒隊長暴露了我的身份，對你們修道院這些忠心耿耿的聖徒來說，會是不小的打擊吧？」

弗朗西斯笑道：「打不打擊我倒不知道，但我知道，一旦有人暴露了你，你肯定很危險。」

杜迪安微眯了一下眼，也聳肩道：「是么，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求著你替我保密？我還真不太相信，你把我的身份暴露了，你能免責。」

弗朗西斯哈哈一笑，道：「好吧，扯平。」

杜迪安當即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道：「等我空降到外壁區的黑暗教廷，有人接應么？」

「這個自然會給你安排妥當的。」弗朗西斯選擇一個岔口，邊走邊道：「前面就是刑房，你的第一道手續就是烙印，其余的我會替你辦好的。」

「烙印？」杜迪安眉頭微動。

這時，二人來到一個寬敞的刑房，牆上有許多刑罰器具以及濺射在牆上的血跡。

「見過聖徒大人。」門口職守的兩名制式獄卒服裝青年恭敬道。

弗朗西斯微微點頭，從牆上取出下鑰匙，將旁邊一扇漆黑厚重的鐵門打開，里面光線陰暗，他推開門，向杜迪安道：「請。」

杜迪安看了一眼里面，這才走進。

「這里是專門給罪犯烙印的地方，不過給罪犯烙印只是一個掩護，同時也是給像你這樣特殊身份的人烙印。」弗朗西斯轉身關上門，道：「一般人可進不來這里，但出去以後，你還是低調一點好，我會跟其他人說，你的審查結束了，暫時洗脫嫌疑。」

杜迪安沒有搭話，打量著這里面，這是一條陰暗的長廊通道，兩側掛滿各種形狀的工具。

弗朗西斯道：「加入黑暗教廷，第一點就是烙上黑暗教廷的勛章，你挑一個花紋吧。」

杜迪安默默地打量著周圍，他知道弗朗西斯說的烙印是什么，當初他依靠墨水偽裝的黑暗印記，如今將在這里烙上真的印記，永遠都無法洗掉，這也意味著，若是他有任何不軌的舉動，修道院和光明教廷能輕易將他推出去，徹底當成邪惡魔徒燒死。

「弱小者，身不由己……」

杜迪安看了一遍，指著一個工具道：「就這個吧。」

弗朗西斯看了一眼，將其取下，問道：「刺烙在哪？」

「背部吧。」杜迪安想了一下道，先前他用墨水刻畫在胸口，是因為能夠洗掉，如今刺烙上了，就再也無法洗清，必須選個隱蔽的位置，當初他從那羅斯亞德的煉金手記中看過，有的人將自己的黑暗烙印刻在腋下，有的刻在臀部夾縫中，甚至有的刻在腳板上，總之位置越隱蔽越好，在經過一些光明教廷駐守的關口時，不易被檢查出來。

不過，他此去是任命長老，能跟光明教皇談話，一般情況不會查到他，除非光明教皇要對付他，如果是這個時候，不管他刻的位置多隱蔽，終究會被查到，所以沒必要如此。

弗朗西斯點點頭，道：「行，你脫衣吧。」

杜迪安將手里的包袱放到一旁，將上衣外套脫下，滿是錯綜復雜的傷疤出現在這具年輕的身體上，如交錯的密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