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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利莎走出數百米，轉過頭，看了一眼巨壁下面，卻見杜迪安已經轉身向前跑去，似乎是想盡快離開這片散發著血腥氣味之地。

她輕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轉身飛快離去。

嗖！

杜迪安一路前行，沒有再摩擦傷口，手指上的小劃傷很快愈合，一路上保持著高級狩獵者的速度跑去，轉眼間就跟海利莎拉開了距離。

他表情陰沉，手指緊握，心中有一絲凄然和落寞。

等快到一處巨壁通道處時，他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兩眼，確信她沒有再跟上來後，這才展翅飛上巨壁。

落地後，他沿著原路返去，數小時後，偷偷潛回到商業區中。

剛回到第九區，杜迪安將草墊里的神漿收到抽屜中，只取出一瓶，然後讓諾伊斯叫來鷹眼，向鷹眼問道：「你見過神漿么？」

鷹眼微怔，不明其意，心中飛快思索一下，道：「回稟大人，屬下曾有幸見過一次，那是在……」

「見過就好。」杜迪安見他承認，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對原因他毫無興趣，將手里的神漿放到桌面上，道：「你過來看看，這是神漿么？」

鷹眼一怔，凝目看了一眼，瞳孔微縮，不禁上前兩步，伸了伸手，意識到什么，向杜迪安道：「大人，我能拿起看看嗎？」

「隨意。」

鷹眼點頭，面色鄭重地將這瓶紅色漿液拿起，左右傾斜，凝目望去，過了片刻，點頭道：「大人，這很像神漿！」

「很像？」杜迪安抬眼瞧著他。

鷹眼身體微綳，有些緊張，但還是點頭道：「是的，外表很像，但若是想要進一步確認的話，只能通過服用，或是聞一聞氣味才行。」

杜迪安點頭，「你聞吧，順便找個人過來，注射一下試試。」

鷹眼一怔，欲言又止，但想了一下，還是忍住，先將瓶蓋擰開，湊近輕輕細嗅，雙眼微微發亮，向杜迪安道：「大人，這應該就是神漿，請問您是從哪得到的，若是渠道沒錯的話，估計就八九不離十了！」

杜迪安瞥了他一眼。

看見杜迪安瞥來的淡漠目光，鷹眼心頭一驚，頓知失言，這話無疑是向杜迪安打探神漿的來源，而這么高級的東西，來源自是秘密，又怎會輕易告訴他？

「屬下該死！」鷹眼急忙蓋上神漿，低頭道。

杜迪安淡漠道：「以後說話過過腦子，現在，你先去找一個你信得過的人來注射試試，看看真假。」

鷹眼松了口氣，轉而又有些為難，道：「大人，若是試驗的話，咱們可以用家畜來驗證，而且聽說神之賜福和神漿這么東西，注射到家畜上，家畜的變化很快，立馬就能見效！」

杜迪安漠然道：「畜生的身體構造怎么能跟人相比？」

鷹眼微怔，猶豫一下，最終還是沒能提起勇氣直言，應諾下來，轉身離去。

他知道，既然杜迪安懷疑此物有問題，那么萬一是毒葯的話，找人注射，無疑是置人於死地！

即便是在黑暗教廷中，都很禁忌用黑暗教徒當實驗品，一旦被發現，責罰極重！

但顯然，站在黑暗教廷頂尖的長老，能夠輕易無視這條規則。

片刻後，鷹眼領著一個模樣秀氣的青年來到辦公室中，向杜迪安恭敬道：「大人，人帶來了。」

俊秀青年見到杜迪安，忙恭敬低頭道：「屬下『蘭迪.塔伯特』，代號『羽毛』，見過長老大人。」

杜迪安聽到他的介紹，目光一動，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鷹眼，淡漠地道：「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