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頓憤怒地道：「何止是喪盡天良，這簡直不是人干的事！」

「你錯了。」莫斯汀凝望著遍地的屍體，緩緩道：「這就是人干的事。」

……

……

回到莫扎河邊的古堡中，杜迪安坐在沙發中，讓加百列泡來一壺茶，邊喝邊等待，沒過多久，格萊莉和吉妮絲陸續回來。

「怎么樣，雇佣兵都安頓好了么？」杜迪安問。

格萊莉點頭道：「都處理好了，審判所一時半會兒不會追蹤到，不過，這次行動的人數太多，時間久了，還是免不了被審判所找到，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杜迪安道：「不怎么辦，他們找到了，是他們倒霉。」

格萊莉微怔。

杜迪安轉頭望向旁邊客廳地板上躺著昏迷不醒的梅爾莎雅二人，提壺倒出一杯滾燙熱茶灑了過去，二人立刻被茶水燙醒，受驚般坐起。

「禽獸，你想怎么樣？」梅爾莎雅快速環顧一眼周圍，知道已經來到杜迪安的古堡中，她臉色難看，色厲內荏地道。

杜迪安淡然道：「不怎么樣，我說過，等你醒來，要送你一個驚喜，你知道你們梅爾家族今晚死了多少人么？」

梅爾莎雅臉色一變，怒不可遏地盯著他，「你這個瘋子！」

杜迪安像沒聽見一樣，繼續接著自己的話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今晚你們家族中活下來的人是多少，讓我算算，你一個，你的小侍女一個，你父親一個，還有兩個醫生，總共五個，嗯……」

梅爾莎雅聽見杜迪安的話，俏臉像粉刷過一樣變得煞白，嘴唇微微發顫，道：「你，你把其他人怎么樣了？」

「當然是殺了。」杜迪安道：「難道是請來喝茶？」

梅爾莎雅感覺眼前發黑，一種無法言語的悲痛從她心中涌上來，緊接著是難以遏制的瘋狂仇恨，她死死地盯著杜迪安，道：「我就算是死，也會詛咒你，我會在地獄中等你來的！！」

「那你有得等了。」杜迪安平淡道：「知道我為什么留你一條小命么？」

梅爾莎雅憤恨地盯著他，聞言露出一絲極盡不屑地嘲諷冷笑，道：「為什么？不就是想要從我這里知道梅爾家族的所有產業和財產么，你主意打錯了，不管你怎么對待我，我都不會告訴你半個字的，而且，說不定我會告訴你錯的信息，你最好不要相信我的話！」

「我從來就不信你的話。」杜迪安道：「你自作多情了，我留你下來，只是單純地想要報復你罷了，我只是想要讓你嘗盡這世間最痛苦，最絕望的事情，我曾經說過，對待仇人，我會百倍償還，做人不是應該說到做到么？」

梅爾莎雅怔住。

「至於你們梅爾家族的那點產業和財產，就算不通過你，我也能搞到手，你太高估你存在的價值了。」杜迪安忽然看了一眼旁邊的吉妮絲，見她低頭不語，微微眯眼，向梅爾莎雅道：「你之前不是想知道你的祖父是什么人嗎，吉妮絲，你是來自內壁的懲戒者，你來告訴他，這些外壁區的貴族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