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煜並不氣餒,他是挑弄女人的高手,對付飢渴的小處女更是易如反掌。
他的嘴唇栘到她耳頸之處,摩挲輕舔,聲音降得好低沉,其中還帶著火熱的誘惑,企圖軟化她,快把嘴唇張開,讓我嘗嘗你的味道。
不要,我剛才吃了很多生大蒜。若琪懊惱的輕聲道,
吃生大蒜?玄煜皺起眉頭。
有什幺不對嗎?若琪搗著嘴問道,自己聞到自己的口臭。
我從沒聽過有女人生吃大蒜,尤其是格格。玄煜嗤之以鼻。
吃水餃配大蒜是種享受,我不懂你為什幺一臉的輕蔑?
男人才可以吃水餃配大蒜,女人不可以。
若琪用食指——著他胸口,用二十世紀女人才有的挑釁口吻問道:笑話!男人可以口臭,女人為什幺不可以?
因為男人不喜歡有口臭的女人。玄煜眯起眼睛,他被她這個意外的舉動給惹火了。
不要說一般的男人,就算是地位比他高的親王也不敢碰他一根寒毛,他考慮是不是該給她一拳,好提醒地他的身分,但他有更好的方式懲罰她。
女人也不見得喜歡有口臭的男人。若琪完全沒察覺到危險正節節近。
口臭有時候代表男人味,女人反而會更喜歡。
沙豬思想。若琪不層地撇嘴。
想了一下,玄煜不解的問:為什幺是殺豬?不是殺j或殺鴨?
因為有口臭的男人像豬。若琪敷衍的說。
那——玄煜總算逮到反攻的機會。有口臭的女人像什幺?
若琪臉色丕變,心中懊悔不已,真想把自己的舌頭給掉。
像母豬。玄煜哈哈大笑。
當心把肚皮笑破。若琪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真難得,你是第一個讓我在發怒的時候笑出來的人。乙
看到玄煜的瞼再次朝自己近,若琪真氣自己剛才吃了兩顆大蒜,這將是她和他的初吻,她可不想因為口臭而嚇跑了他,斷送以後的機會。
她別過臉,警告的說:你最好別太靠近我,我有口臭。
我不怕。玄煜迅速地箝住她的下巴,令她不能逃避,他的舌頭分開她的唇,但卻進不去像銅牆鐵壁般防守的牙齒,他加重力氣,她的下巴好痛,她想抗議,卻被他趁虛而入。
他含糊的說:還好,只有一點點大蒜的味道。
吻仍在進行,伹他的手卻開始不安分,在她背上游栘,這感覺很美好,很舒服,她很喜歡,但足他的手來到她臀部下,她如觸電般彈跳了起來,若琪顫著唇問:你吃錯葯了是不是?
我在努力滿足你,你不高興嗎?玄煜的手繞到前面。
不要,我今天不行,我大姨媽來了。若琪立刻捉住他的手。
你大姨媽在哪?玄煜四下張望,顯然兩人的話有代溝。
在褲子里。若琪羞紅著臉回道。
什幺?
大姨媽就是月事。
玄煜放開若琪,冷漠又回到他瞼上。算你運氣不好。
五天之後,我在房里恭迎你的到來。若琪性感地舔了舔唇。
我對你的興趣只有今天。玄煜坐到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眼中跳動小小的怒火,氣他的褲子居然鼓脹了起來……
他不得不承認,她有一個迷人的臀部,翹翹的,很有彈性,不像大小珠兒軟趴趴的,他甚至有一股想脫掉她褲子的沖動,然後咬上一口,他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她大姨媽的及時來訪?
大姨媽!他真服了她,她可以去當倉頡了!
若琪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阿瑪對你說了什幺是不是?
自從你被車撞……這是他服了她的另一個原因,她變聰明了。
更正,是我去撞車才對。若琪故意要他心存虧欠。
不管是撞車或是被車撞,總之你變得很討厭。玄煜故意講反話。
難道你喜歡以前那個愛哭包?
當然不喜歡。
如果當初阿瑪是收我做女兒,而不是童養媳,你還會這幺討厭我嗎?
我不知道……仔細端詳可兒之後,玄煜長吁一聲,坦承的說:大概不會吧!你長得不算討人厭。
這就是若琪要的答案,這個答案非常好,他不討厭可兒,討厭的是婚約,如果一開始沒有婚約,也許他現在跟可兒已經是夫妻了。
就像剛才,她感受到他差一點失控,若不是大姨媽阻止他,他一定會把她抱到床上,行周公之禮,看來她等待兩千年的關鍵一刻即將來臨了,她忍不住
嘴角一揚,提醒他說:如果你想要我,別忘了,五天之後我等你來。
第四章
連吃了五日她煮的怪東西,其實是西餐,雖不難吃,但玄煜吃下慣。
他把小紅叫來,開了一張菜單,要小紅轉交給格格,他記得很清楚,今天是可兒大姨媽走的日子,可兒一定會采取行動,他已經輸了她兩次,而且第二次還是奇恥大辱,他差一點破誓,今天他絕不能再輸。
這時,拿到菜單的若琪,高興得手舞足蹈。
小紅現在已經很習慣格格的舉止——完全不像格格的舉止。
不過,格格沒有格格該有的樣子,也不完全是壞事,至少格格不再流淚了,小紅為此高興得夜里偷偷流下過眼淚。
但是,小紅把菜單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實在找不出菜單里有什幺東西可以讓格格欣喜若狂?
等等,小紅看到兩個她不懂的字。格格,牛鞭是什幺?
牛的那個。若琪吃吃地笑。
那個是哪個?
就是公牛要跟母牛做a時的那個。
小紅吐了吐舌,一副思心的表情。那個好吃嗎?
我沒吃過,那是男人吃的。
貝子為什幺要吃那個?
壯陽。看來今天將是她兩千年來最快樂的一天。
眼睛越張越大,小紅想通的紅著瞼說道:我懂了,貝子終於想跟格格圓房了。
若琪笑得像捉到唐三藏的蜘蛛精。光他補不行,我也要補一補,小紅,多買些豬腰、豬肝和大蝦回來。
她的快樂感染了小紅,也跟著高呼道:格格!加油!加油!
※※※※
送壯陽湯。門外,若琪端著一大碗牛鞭壯陽湯。
進來,我在床上。玄煜帶著竊笑的聲音從門里傳出來。
玄煜,這種湯要趁熱暍。若琪把湯碗放在桌上,心跳急遽加速。
隔著雲帳,玄煜催促道:既然你知道,還下快端過來喂我暍。
若琪本來是迫不及待地想飛奔上床,但她聽到呻吟聲,雖然含糊不清,不過她肯定是女人的輕哦,她的心突地直往下沉,她知道在雲帳後面有什幺,她咬了咬唇,想要走出去,可是……
從不認輸的個性,使她的雙腿不肯退縮。
既然他有心安排一出戲給她看,她何不大大方方地看戲!
將湯碗放在圓椅上,捉著圓椅的兩端,小心搬動,不使一滴湯水晃出豌里。當圓椅搬到床頭邊時,一手拿起湯碗,一手掀開雲帳。
雖然她早就知道會看見什幺,也做好露出甜笑的准備,但這一刻,她發現笑是那幺地難,嘴角簡直像綁了兩百公斤的不悅,拉都拉不起來。
若琪鐵青著臉問:這個沒穿衣服的女人是誰?
我叫小珠兒,跟你一樣是個格格。小珠兒咧著嘴媚笑。
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會沒成親就躺在男人的床上。若琪的口氣充滿火葯味。
這是她堅持兩千年的原則,她一直很驕傲,但今天她卻感到愚蠢,她在婚前守身如五,可是男人卻不必,她不禁懷疑她前六世的未婚夫們,是不是像玄煜—樣背著她有過其它女人?
雖然她很生氣,氣得想把壯陽湯當x酸,潑到那對拘男女身上,但她做不出來,她將不忍當成是屈服,屈服他的身分是貝子,這代表他有權為所欲為。
從她的眼神、她的臉色、她的語氣,顯示她很生氣,這讓玄煜洋洋得意,他的目的達成了,他以為他會笑得嘴闔下攏,但他只是用一貫的冷聲說道:
想做我的少福晉,就必須接受我還有其它女人的事實。
我接受,貝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她漠然的說道。
想不想把衣服脫了,加入我們?他邪魅地提議道。
不想,湯我放在這兒。若琪起身,想將碗留在圓椅上。
我要你喂我暍。玄煜以嚴厲的聲音命令。
你手又沒斷……當若琪的視線栘向他的手時,她喉嚨卡住了。
小珠兒背靠著玄煜的胸膛,他一手搓揉小珠兒的茹房,一手愛撫小珠兒兩腿之間,你看見了,我的手現在沒空。
好,我喂你暍。若琪決定要給玄煜小小的懲罰。
湯一入口,玄煜燙舌地大叫:這幺燙!你不會吹涼一點再喂我暍啊!
不行,湯涼了就沒有效果。若琪毫不心軟。
小珠兒不是笨蛋,她當然看得出可兒在生玄煜的氣,故意以滾熱的湯水燙玄煜的舌頭,不過她有點訝異,玄煜居然沒賞可兒幾個耳刮子,但她有辦法讓他們的裂痕擴大。
小珠兒故意大聲的嬌喘,啊……啊……
你聽,小珠兒的叫床聲多好聽。
是不錯,算得上是我所聽過的前三名。
你聽過?你什幺時候聽過?在哪里聽過?玄煜怒問。
a片,上次跟你說過,那種會動的春宮畫。若琪沒好氣地解釋。
拿來跟我看!
不行,除非你能活到兩百歲。
你在說什幺鬼話?每當她說怪話時,玄煜的眉毛就會不自覺地打結。
啊……好舒服……小珠兒故意在兩人對談之中,尖著嗓子叫床。
總比鬼叫好!若琪真想給小珠兒一拳。
雖然玄煜的手只是裝模作樣地放在小珠兒兩腿之間,但小珠兒自己卻賣力地演出,弓著臀部,雙腿抽搐,一副高c迭起的放浪模樣。我不行了……
湯喂完了,我不打擾你們了。
別走,小珠兒很s,你要向她多學習。
飯島愛比她s多了!若琪輕蔑地從鼻子里發出冷哼聲。
誰是飯島愛?玄煜快被她的瘋言瘋語給搞瘋了。
日本女王。若琪給他一個白眼,然後轉身離去。
玄煜……快進來……小珠兒翻過身子,作勢要坐到玄煜的身上。
玄煜不耐地推開小珠兒,起身下床。我沒興趣,你回去吧。
玄煜,你不給我,我會難過死的。小珠兒抱住玄煜的後背。
煩死了,你再羅唆一句,裁以後就不找你了,
小珠兒委屈的說:玄煜,你別生氣,我回去就是了。
待小珠兒走俊,玄煜看著自己吃補吃出的成果,真是自找罪受……
※※※※
一連數天,玄煜都以公務繁忙為由,早出晚歸。
這日,太陽還未落山,心系著可兒和玄煜進展的大福晉突然來到盛京。
玄煜報之後,匆匆趕回將軍府,進到上房,他的心像流星殞落似的摔了下去,他以為他會在上房看到可兒,卻只見到額娘,和桌上一盤又一盤奇形怪
狀的東西,很明顯地,這些怪東西一定是可兒做的,但她人呢?
她為什幺不陪額娘聊聊?是因為不想見到他嗎?一股失望堵在玄煜的胸口,匣他感到呼吸困難……
氣死我了!大福晉一開口就是抱怨。
額娘,什幺事讓你這幺不高興?玄煜拉開一張圓椅坐下去。
還不是那個狐狸精,成天抱著她孫子跟我炫耀。大福晉指的是二福晉。
大福晉出身高貴,是個眼睛永遠只看得到別人缺點,卻看不見自己缺點的郡主,她是怎幺部下會原諒貝勒娶側室,但同時她又很愛貝勒,在貝勒的面前,她總是壓抑自己的愛,用又冷又恨的眼神瞅著貝勒。
說起來她算是下嫁貝勒,而她總以她娘家的地位為榮,所以有時不免對貝勒趾高氣昂了點,而且她端庄賢淑,連在床上部是如此,這也就是貝勒娶二福晉的原因,他要的妻子是個熱情如火的女人,不是個高貴如冰的郡主。
矛盾的情緒,經常在夜里撕裂她的心,她晚上偷偷流淚,白天就拿可兒出氣,她是個可惡又可憐的女人,她的丈夫下了解她,她的兒子對她關心有限,但她卻下知道可兒既了解她又關心她……
可兒雖然怕大福晉,但她卻從不怨恨大櫥晉。
額娘別氣,玄焱那個娘娘腔生的種,阿瑪未必看在眼里。
誰說你阿瑪不在乎,他每次一回府就抱他孫子,氣得我快吐血。
別再氣了,吃些點心,消消氣。
真好吃,是誰做的?選是在哪間店買的?
我想應該是可兒做的。
這怎幺可能!她根本沒進過廚房!
她現在每天都下廚,而且手藝好得不得了。
真是見鬼了!大福晉不屑的說,但她的聲音卻在發抖。
的確。玄煜將可兒撞車到去關廟的這段事,說給大福晉聽。
但他絕口不提他三番兩次欺侮她的惡行惡狀,打倒他人一向是他的優點,
他打倒敵人,打倒男人,不過他這一生從未想過打倒女人,只有可兒,尤其是一點也不怕,伹他不懂,他為什幺會害怕自己被可兒打倒?
大福晉打斷他的思緒。煜兒,你什幺時候讓我揚眉吐氣?
不知道。玄煜一副不在乎地聳聳肩。
事實上,最近他也在想這個問題,但驕傲使他不允許自己到可兒的房間,
就算要圓房,也要是她來他的房間求他,而且不是她求他,他就肯施舍,還必須是在出發去大漠前一天,他才願意讓她快樂一下。
可兒有沒有主動來暖床?
額娘,你怎幺知道可兒很主動?
是我教她的。大福晉把那一晚的對話說給玄煜聽。
原來是這幺一回事!可兒不是自己主動,是被額娘的,害他還以為她是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吸引……
玄煜臭著臉說:可兒全身脫光躺在我床上過,但我連看也不看一眼。
既然你這幺不喜歡她,額娘作主,把她休了。
不可以,我們不可以休了她,必須由她自動提出取消婚約才行。
聽完玄煜所敘述的國家大事後,大福晉渾身一冷,身體搖搖欲墜,險些從圓椅上摔下去,幸虧玄煜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的後背,他擔憂的問:額娘,你怎幺了?
大福晉手搭在兒子的肩膀上,指尖隔著衣服陷進他的r里,眼睛如詖一層薄霧籠罩,情緒激動的說:我經常擰她,萬一她向她哥哥告狀,她哥哥又向皇上抱怨,皇上怪罪貝勒,貝勒一生氣,會不會反把我休了,變成狐狸精做大福晉?
玄煜微微揚起眉毛,他從不知道額娘的手指這幺有力,他是個男人,這樣的力氣對他而言不算什幺,但對女人就不同了,一想到可兒細嫩的肌膚受到額娘的凌虐,他的心仿佛被針猛剠了一下……
額娘,你為什幺經常擰她?玄煜試圖以冶清的口吻間道。
還不是因為你,你因為不想跟她圓房而不回家,我見不到你,所以有事沒事就修理她。大福晉只說一半,她的教養讓她不好意思告訴兒子——她需要丈夫的愛,男人對女人的愛。
這下可麻煩了。玄煜的眉頭糾結在一起。
煜兒,只有你能救額娘,你快跟她圓房,還要對她溫柔體貼。
來不及了,前幾天我才差點把她氣死……
對!大福晉突然大叫一聲,打岔的說:只有她死,我們才能獲救。
額娘你瘋了!玄煜忽然覺得他冷酷的一面,應是遺傳自大福晉。
你聽我說,我們可以制造意外,讓她看起來像意外死亡。
這不太好吧……玄煜冷峻的眼睛泛現不忍的幽光。
可兒一向小心眼,她一定會在恩克隆可汗面前說額娘的壞話。大福晉
聲淚俱下,她在貝勒府住了十一年,額娘知道自己不好,千不該萬不該從她五歲就開始虐待她,如果這事傳到可汗耳中,給了他興兵作亂的借口,不僅是我們一家人,整個大清朝都會遭殃的。
玄煜無法反駁,事情的嚴重性確實如大福晉所言。
見兒子沈默,大福晉當是默許,繼續慫恿的說:煜兒,額娘想到一計,你可以帶可兒去騎馬,讓她摔馬而死。
令人窒息的沉悶足足有半炷香時間,但在玄煜的心中,卻像掙扎了一百年那幺長,然後他抬起頭,沉痛地答應道:兒臣聽額娘的。
夜涼如水,玄煜從廚窗看到可兒獨自一人,她正在為明日要做什幺早膳給大福晉吃而預做准備,他的腳一時無法移動,雖然這不像他的作風,但他還是躲在窗外,偷偷地觀察她。
額娘說了很多她的事,不過跟這些天他所接觸到的她完全不同,他仍然想從她身上找到她被妖附身的證據,因為他希望他殺的是妖,不是可兒。
看著她嘗試自己做好的幾樣小菜,表情時而微笑,時而皺眉,時而吐舌,大概是在為自己打分數,分別代表很好、普通和難吃,真是可愛匝了。玄煜的嘴角不由地往上揚起,但很快地他將嘴角抿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