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蓄了一臉紅胡子,即使在人群中,應該是一眼就能讓人看出,如果他們不想讓人認出,一定會想辦法蒙住臉,可是人群中並沒
有可疑之人,而且紅羽箭都是要從高處發s,可見紅胡子八成是躲在哪家屋檐上。
令人費解的是,她身上穿的是不起眼的男仆衣裝,紅胡子怎幺會以她為目標?
除非他們事先知道她的身分,但是誰告訴他們的?
若琪正在思索之際,玄煜問道:你干嘛打扮成男仆?
人家想逛街,可是不想讓一大堆護衛跟隨,所以就打扮成男仆。
你已經扮了男裝,紅胡子怎幺還會知道你的身分?
大小珠兒的面容迅速浮現在若琪眼前,若琪下動聲色的問:玄煜,我問你,你是個是有事瞞我?
是皇上的意思,他想讓你回鄉祭祖和省親……
我了解了,你們要我在我哥面前說好話,免得他攻打大清。
吳三桂在雲南造反,如果令兄也反叛,腹背受敵,的確對我朝不利。
你放心,清朝是亡在女人手上沒錯,但不是亡在格格手上,是亡在一個叫慈禧太後的女人手上。若琪一時說溜了嘴。
玄煜震驚的說:不可能,我大清帝國絕不可能讓女人干政。
我頭好暈,我想回房休息。為了改變話題,若琪只好佯裝虛弱。
自然,玄煜趕緊將她抱進房里,輕放在床上的同時,玄煜跟著壓在她身上,一波幾乎看得見的電流在兩人眼神之間奔流,此刻無聲勝有聲,四片唇緊緊地栢黏在一起,不讓一絲空氣打擾他們……
兩人都興奮極了,一邊熱吻,一邊急切地替對方脫衣服。
當玄煜不小心碰觸到可兒手臂上的傷口時,若琪忍下住倒吸一口氣,玄煜停頓下來,避開傷口,很輕很輕地將袖子褪去,仔細檢查了一下,還好傷口並不嚴重。
突然,玄煜像想起什幺似的問道:可兒,是誰告訴你要去大漠這件事的?
大小珠兒格格,我在扇市遇到她們。
不論她們跟你說什幺,你都不要相信,她們嫉妒你。
我們夫妻要做的事,你為什幺不告訴我,反而告訴她們?
那是以前我所做過的蠢事之一,不過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玄煜是個忙祿的男人,在說話的同時,手也閑不住,先是褪去可兒身上所有阻礙他視線的衣物,接著還不准可兒用被子遮體,他一面欣賞膚如凝脂的胴體,一面脫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從下往上看,若琪看著他高大的身軀,古銅色的皮膚,寬廣的肩膀,窄小的臀部,修長而結實的大腿跨在她身體兩側,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正對著她眼睛前方,斗志昂揚的男性象征,看來她又有福了!
好不好看?玄煜自信滿滿的問。
好看,下知道中不中用?
你摸摸看就知道了。
若琪伸手一握,發出驚呼:好硬!你怎幺可以不用前戲就這幺硬?
玄煜臉上不自覺地露出高傲的神色,對自己的男性象徽,他可以說是運用自如,他可以控制軟硬,控制勃起,控制發s,甚至還可以像現在這樣,在可兒手巾控制它跳舞。
我只要一看到你的胴體,我就變得像萬里長城一樣又長又堅固。
不知道你看到花花公子女郎會不會也這幺厲害?
除了你,不管是什幺女郎,我都不會蠢蠢欲動。
你如果生在二十世紀,絕對可以成為史上最強的x級男明星。
可兒,你又在說我聽不懂的怪話了!
雖然你聽不懂,但我保證,剛才說的話是稱贊你的意思。
玄煜輕輕將可兒的手栘開,躺下身子,親吻著傷口的周圍,心疼的說:
你這次受傷,想必是大小珠兒搞的鬼,我一定會替你報仇。
我沒事,只要嚇嚇她們就行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難道你不怕她們再犯?
我不怕,我可以活到一百歲,誰也殺不了我。可兒正色的說:也許你覺得她們殺害我很不對,但你只要想到她們為什幺要傷害我?你應該比我更容易原諒她們。
我一想到她們傷害你,我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要她們去死。
玄煜,若不是因為她們愛你,她們想得到你,而過去你又不曾拒絕過她們,或許你甚至還給了她們希望,所以她們才會以為我是絆腳石,除去我會讓你高興,會讓你回到她們身邊……
玄煜舉起手阻止她說下去。夠了,我承認你說的都對,就照你說的做。
雖然玄煜答應可兒,但他的內心有一種被她說得體無完膚的不快,這股不快使得他的臉色十分難看……
若琪知道要改變這種氣氛,她才能得到魚水之歡。
糟了!若琪一聲大叫:我根本不記得我哥哥的長相!
聽說他個子很高,有大漠第一高人之稱。玄煜悶著聲回答。
我得快去搜集奇珍異寶送給他……若琪作勢要下床。
阿瑪都已經准備好了。玄煜緊緊箝住她的腰。
人家受傷你還要……若琪表面掙扎,其實足用茹房摩擦他的胸膛。
玄煜修長的手指進人羊腸小徑。你自己說的,一點小傷。
不管他有多幺不快,就算他胸口里的怒火足以燒毀大小興安嶺所有的樹木,但只要一碰到她蜜y汨汩的s處,怒火就變成欲火……
※※※※
浩浩盪盪的車隊向大漠出發,光是抬禮物的腳夫就有兩百人,再加上隨行官員、護衛、鼓樂人員等等總共六百余人,像一條長籠在草原上婉蜒。
可兒格格並沒有坐轎子,她和貝子—路上並肩騎馬,沿路上有說有笑,欣賞風景,恩愛的模樣令人欽羨,關於過去兩人不和的傳聞,自然
被視為謠言,不玫自破。
說起禮物,可真是派頭,有陝甘皮貨、廣東翡翠、遼東珍珠、蘇州綢緞、雲南象玩、龍井茗茶、藍田玉璧……甚至還有十數個能歌能舞的
杭州美女,其巾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格格要送給可汗的禮物。
格格送的東西裝了好幾口袋子,但連貝子部不知道袋里的東西是什幺。
到了阿爾泰山山麓,玄煜終於按捺不住了。那些袋子里裝的究竟是什幺?
芝麻。若琪看他一臉難受,只好透露口風。
你帶芝麻去做什幺?玄煜好奇的間道。
當然是送給可汗哥哥。若琪不願多談。
太寒傖了吧。
一點也不,它的價值遠勝過你帶的金銀珠寶。
看著可兒瞼上充滿自負的神情,玄煜知道地一定有好主意,這一個多月下來,他對她的言行已是見怪不怪。
玄煜嘆了一口氣,我想,你現在一定不會告訴我答案。
若琪噙著笑點頭。你越來越了解我了。
芝麻能做什幺用?當然是吃,若琪身為廚師,怎幺將食物發揮到最美味是她的職責,她知道大漠民族多半是吃羊r、暍羊奶,羊不僅是主
食,就連食衣住行都可以說是跟羊息息相關。
大漠兒女豪放,不僅是表現在個性上,吃東西也一樣,他們絕大部分都是大口吃烤羊,也許是因為北地極寒,生活貧苦的緣故,不像南方人對吃有那幺多研究,不過可兒將改變這個觀念,她決定將涮羊r的吃法帶到大漠。
她並沒考慮到歷史將因此受到影響,她只考慮到玄煜。
她知道玄煜的任務,並非單純的只是陪她回娘家,他還肩負不讓可汗找到挑起戰火借口的重責大任。俗語說的好,嫁j隨j,嫁狗隨拘,她說什幺都要幫玄煜度過這灘惡水。
這次來大漢,若琪照例帶著小紅,並在將軍府時教會她做涮羊r時該准備的佐科,舉世公認就是——芝麻醬,芝麻醬可以說是若琪此行的秘密武器。
一見到高人一等的恩克隆可汗,恩克隆便別有心機地熱情擁抱可兒,兩人整整十一年沒見,可兒離開大漠時才五歲,而恩克隆和可兒相差二十好幾,嚴格說起來,兩人並不親近。
之後,—行人進到——分龐大的蒙古包里,正中間有兩張矮幾,可汗和貝子分坐—張,他們的妻子坐在旁邊,余下八張矮幾與主幾成垂直
排列,一邊各四張對看,坐各方的大臣,中間是空處,大家席地而坐。
果然不出若琪所料,恩克隆一開口就是抱怨,當年爹過世,娘一時亂下方寸,競答應讓你到貝勒府做童養媳,害我們兄妹相隔十一年不見,如今見了你,我真想把你留在身邊,彌補這十一午的空白。
可汗哥哥,這十一年來我常想著你,今日見到你,可兒覺得可汗哥哥正如可兒所想,好親切啊,一點也不陌生。若琪故作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樣。
真沒想到可兒妹妹嘴巴這幺甜!恩克隆皮笑r小笑的說。
我倒是想到可汗哥哥又強壯又英俊。
可兒,有哥哥在,你別怕,你告訴哥哥,他們對你可好?
當然好。若琪完全不給恩克隆挑釁的導火線。
你瘦成這個樣子哪叫好,簡直像飢民,他們是不是沒給你吃好吃的?
我常吃魚翅、燕窩、鮑魚、人參。
恩克隆下巴緊綳,臉部的線條刻畫著焦急和不悅的痕跡,他有攻打大清的雄心,但他需要師出有名,所以他派密使到關內尋找對他有利的證據,結果他找到——可兒。
早在六十天以前,他就得知可兒在貝勒府過得不愉快,於是他急急向清聖祖要求讓可兒回大漠一趟,事後又知道可兒在盛京自殺未遂,他原以為可兒見了他會淚流滿面,沒想到事實與想象相反,可兒一臉的甜笑吟吟……
可兒為什幺會這樣?是什幺原因讓她不敢說出這十一年來所受的委屈?
恩克隆決定追究到底。我聽人說,貝勒府的大福晉常常捏你,這事是不是真的?
可汗哥哥你聽錯了,大福晉視我為掌上明珠。
對了,妹婿,你好象整整十一年未曾回過貝勒府。
矛頭突然轉向玄煜,玄煜顯得有些措手不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我……
見狀,若琪立刻挺身救夫。玄煜是受到皇上重視,公務繁忙,雖然他未曾回過貝勒府,但他常寫信回家,而且還寫情書給裁。
情書?恩克隆以怪異的表情看著玄煜。
情書就是寫著我愛你,你是我冬天的太陽,肚子餓的饅頭……
我知道情書是什幺。恩克隆打斷若琪的叨絮,看不出妹婿一副鐵錚錚硬漢的模樣,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面!
玄煜紅著瞼說:可兒喜歡看,只要可兒高興即可。
這時,若琪拍了拍手,立刻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然後她以輕快活潑的語氣說:吃飯時間到了,可汗哥哥,容我私自作主,修改今日的菜單。
妹妹會做菜?恩克隆微詫,他活了三十七年,第一次聽到恪格下廚,這使他不禁懷疑可兒是個受盡凌虐的童養媳。
可兒下僅會做菜,而且手藝不輸御廚。玄煜以贊美的眼神看著妻子。
小紅,把涮涮鍋端進來。若琪投以灼熱的眼神回視丈夫。
恩克隆暗想,要把派去的密使給殺了,居然給他烏龍情報,眼前的夫妻怎幺看部不像假裝的,他們情投意合,就算瞎子也能感覺到兩人眼神中的強烈情波,看來他要攻打大清的借口落空了……
不過,他很高興可兒妹妹婚姻幸福美滿。
這時小紅和九名杭州美女走了進來,手上端著若琪特定要盛京打鐵師父做的鍋子,將鍋子放在各個矮幾上之後,又進來十個杭州美女,兩手端著切成薄片的羊r盤,正所謂美色當前,色不迷人人自迷,男人們紛紛叫好。
這是什幺玩意?恩克隆好奇的問。
這叫火鍋,把羊r片放在湯里,燙兩三下,然後再放進碟子里,沾一沾就可以吃了。若琪示范地挾起一片羊r表演,最後這塊羊r落入玄煜口中。
恩克隆挾起一塊羊r片,照著話做,當羊r片放入口中時,恩克隆的敵意瞬間清除,語重心長的對著玄煜說:能娶到我妹妹,你真是一個有福氣的男人。
所有的擔心和緊張,被玄煜甜蜜的笑容淹沒……
第七章
玄煜順利完成任務,回京接受皇上的賞賜之後,回到十一年來未曾跨入的貝勒府,大福晉—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如同搞丟的兒子終於回來了,憂的是丈夫到雲南去打仗,音訊全無。
這日,為了了解前線戰況,玄煜貝子到軍機處去拜訪。
午後的陽光有一種自然的靜謐,萬籟幾乎都在沉沉小睡,若琪一向沒有午睡的習慣,她漫無目的地閑逛著,最後來到湖中的榭亭,看著湖里的錦鯉……
沒多久,她看到湖的對岸有一個穿著體面的男子,沿著湖邊朝榭亭走過來,堆滿一瞼笑容向她示好:可兒,兩個月不見,你變漂亮了!
你是哪根蔥啊?若琪拉下臉,她向來討厭小白瞼。
不會吧,你該不會忘了你心愛的我吧?
我心愛的你?不可能!我從來就不喜歡小白臉。
我是二貝子玄焱,你似乎不認得我……玄焱百思不解。
我知道你是二貝子,有事嗎?若琪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玄焱突然伸手抓住若琪的手,語氣曖昧的說:我們兩個一向有很多事。
你好大膽!居然敢對我毛手毛腳!若琪用力抽回手。
我們過去說話向來如此。玄焱無恥的說。
過去是過去,現在請你放尊重點。若琪皺起眉頭,眯著眼睛,不讓玄焱看穿她眼中的震驚。
坦白說,她不太相信玄焱的話,可兒曾為了玄煜輕薄她而尋死,連自己丈夫碰觸都怕的女人,怎幺可能會讓別的男人吃豆腐?
這個玄焱二貝子,如此糾纏可兒,究竟有什幺目的呢?
你在盛京過得如何?
非常好。
和玄煜圓房了?
是的。
一聲冷哼,玄焱輕蔑地說道:看不出來玄煜是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從玄焱白皙的瞼上,透出一股寒冷的殺氣,若琪的心緊緊一縮,但她瞼上的表情卻十分鎮定,她現在心里已經有數,玄焱輕薄可兒的用意,是為了羞辱玄煜,這就是同父異母的典型,明明是兩兄弟,骨子里卻是仇讎。
雖然她很不願意跟玄焱說話,不過為了了解他對玄煜的威脅性有多大,她選擇留下來探他口風,你這話是什幺意思?
為了完成皇上的使命,他才旨屈就,上你的床。
胡說八道,他是因為愛我,才跟我行周公之禮。
玄焱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發現可兒不太一樣,膽子變得很大,一副什幺也嚇不倒的樣子,以前只要他一提到性,她就跟踩到捕獵器的小鹿一樣,眼淚汪汪,現在卻是像吃家常便飯似的侃侃而談。
看來她已經不是那個害羞的小可憐了,他必須用更多的言語挑撥離間,唯有讓可兒對玄煜產生恨意,他才有機會除去玄煜,坐上大貝子的位子。
玄焱唯恐天下不亂的說:他不是,大福晉從盛京回來之後,一邊發脾氣一邊喝酒,酒後吐真言,當著丫鬢的面,罵你是狐狸精附身,才有本事沒從馬上摔死,和逃過她和玄煜安排的冷箭。
玄煜不會那幺笨·殺了我,他如何向我哥哥交代?l
意外死亡,這是很好的理由,以他的精明,把你的死弄成像意外並不是難事。
他為什幺非要我死不可?
他擔心你會向可汗訴苦,說大福晉和他對你不好,引起戰爭。
若琪顯得有些動搖,她的聲音因此變大而激動,我不會說,我是他妻子,我是他的人,我絕不會扯他後腿。
玄焱露出笑容,他沒害死你,所以他才趕緊對你好,讓你誤以為他愛上你了,這樣你就不會在可汗面前說大福晉秈他的壞話。
我不會中你的挑撥離間之計。若琪深吸一口氣。
可兒,我不是挑撥,我是關心你。
省省你的關心,你的關心應該是用在你妻子身上。
我們倆真是一對苦命鴛鴦,明明相愛,卻各自有一個不幸的婚姻。
若琪的臉色越來越白,她像回憶惡夢一般,想從可兒的身上勾起一絲對過去的印象,她開始懷疑可兒自殺是因為她愛的是玄焱,但她甩了甩頭,將令人不快的念頭甩出腦海。
不管過去怎幺樣,可兒是可兒,她是她,她愛的是玄煜,這點讓她又回復自信心,以堅定的口吻說:二貝子,我看你對我有很深的誤解,我不愛你,我愛的是玄煜,而且我的婚姻很幸福。
我敢跟你保證,從現在開始,他連碰都不會碰你一根小指頭。
我不栢信你。
玄焱幾乎說破嘴皮,但可兒就是不上當,這令他非常憤怒,他隱隱聽見腳步聲,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邪念,冷不防地將可兒摟進懷中。
老天!得到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你知道你現在看起來有多美嗎?
二貝子你快放開我!若琪忿忿地掙扎。
玄煜最近在床上一定很努力,不過他以後不會再對你好,換我來滋潤你,我會比玄煜更好,你不用擔心玄煜,他不會知道的。
你再不放手,我就大叫……一看到玄焱的臉越來越近,若琪趕緊住口,將雙唇抿成一條線,雖然她很想掙脫,但他的手臂像鋼筋敞的,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玄焱企圖分開她的唇瓣不果,轉而離開她的唇,用舌尖舔吻她柔軟的頸窩處,甚至還發出呢噥:可兒,你真是個可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