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殺第34部分閱讀(2 / 2)

隱殺 未知 5915 字 2021-01-17

小腿腿胚、下身、小腹、手臂關節、手指、喉結……每一次的錯身、轉體間都仿佛一場最為華美曼妙的舞蹈。在有一定見識的人看來,這名少女簡直已經將女子的防狼技巧發揮到了極致,甚至有一名保安沖過來時,她還從容地從小提包里拿出了防狼噴劑,然後那男子便捂著臉慘叫起來。

不過,看在現場眾多男性的眼中,那些躺在地上的男性的慘嘩聲,就更能激發出他們感同身受的同情與惻隱,只有男人才可以理解,少女好幾次看似溫柔擁抱後的那一記猛烈膝撞會給人帶來怎樣痛不欲生的感覺。

方才被抓住的許毅婷,此刻倒也已經被雅涵拉到了一邊,望著地上死去的父親,再望望那一團混亂的戰斗,依舊哭泣。而在她身後,雅涵的臉色微微有些抽搐,有些想笑,卻又實在笑不出來。

不久之後,已經有將近半數的保安倒在了他下。最輕的傷勢幾乎都已經是骨折,剩下的基本上都已經不敢上前,因為在那片慘叫與呻吟之中,從頭到尾始終帶著迷人微笑的少女還沒有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害。望著畏縮的一干保安,她緩步向那名經理走過去,順手從小提包中拿出了小化妝盒,對著鏡子在臉上補妝。

動作優雅到近乎完美。

「你你你……你倒底是什么人,知道不知道這里是隆興幫罩的,你你你……」

眼見少女盈盈地走過來,那經理被嚇得連連後退。架打到這里,屬於黃家、張家能夠管事的人們也都已經趕到了,眼見著一片狼藉的場面,死去的許昌鴻,都還不敢過來,遠遠的看著。只有雅涵的小媽在那邊叫著:「雅涵、雅涵,你在那里干什么,危險,快過來、過來……」

「沒事的。」雅涵拖著哭泣中的許毅婷搖了搖頭,那小媽身邊一名神情嚴肅的中年男子已經大步地走了過來,正是雅涵的父親張敬安。也在此時,那經理被嚇得跑進一邊的經理室,隨後又跑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把雙管的霰彈槍。

「不許過來」

人群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走過來的少女也陡然放慢了腳步,臉上卻依舊是迷人的微笑。

站在門口的人群已經開始往外擠,方才的打架還可以當熱鬧、當武打片看,然而現在居然有人拿了槍出來,誰也不想被流彈波及,糊里糊塗地便送了命。眼望著那槍口對准了女裝的家明,雅涵的情緒一瞬間緊綳起來。眼見女兒也有受到波及的危險,張敬安緩緩走過去:「那位先生,請冷靜、冷靜,持械傷人的罪很大的……」

「我不管給我站住不許動我說了不許動你想死嗎」

張敬安試圖安撫下對方的情緒,然而在不遠處,那少女卻根本沒有將對方的警告當成一回事,將化妝盒從容放回小提包里,她繼續逼近那賭場的經理,悅耳的嗓音,清新而淡然:「小孩子不要亂玩這種東西,把槍放下,傷到你自己就不好了。放下槍,姐姐會原諒你這一次……」

明明是她被槍指著,但眼前的情況,卻仿佛是她在威脅著持槍的那人,眼見著少女越來越近,那賭場經理只覺得莫名的壓迫感幾乎籠罩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少女在微笑,他聲嘶力竭:「不許過來我說了不許過來了呀啊」

火光閃出,槍支飛起,天花板上的一處日光燈爆正燦爛的光雨,整個賭場的燈光都因為電流的紊亂而黑了一瞬。少女的身體倒向後方。

「不」在雅涵的視線中,隨著槍響,家明的身體便想著後方倒去。那一瞬間,痛徹心肺的冰寒感覺都陡然降臨而來,下意識的叫喊之後,她猛的向那邊跑過去,然而才沖出兩步,便已經被父親拉住。而在後方,因為這一聲槍響,方才還是偷偷逃離的人們此刻已經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的朝門外瘋狂擠去,場面一時間混亂至極。

飛起的霰彈槍在後方的牆壁上一彈,隨後便已經落入了少女的手中,一陣快得令人炫目的單手上彈之後,槍聲再次響了起來,一塊門板直接飛了出去,那經理嚇得跌坐在地上,隨後,槍口頂住了他的腦門。 「我最討厭有人拿槍指著我……你呢」

就在他方才要開槍的那一瞬間,家明已經猛的一腳將槍口踢了起來,身體也在同時後仰,以避過這一槍的路徑,看在雅涵眼中,自然就變成了家明倒下的鏡頭。在父親的拉扯中拼命掙扎了幾下,再看清楚眼前的狀況,雅涵才全身癱軟的放松下來,伸手摸摸,臉頰上竟然已經是一片淚光。至於許毅婷,則已經跑出了好幾米遠,站在父親的身邊,一面哭泣,一面望著那單手持槍,擺平了所有人的那位漂亮「大姐姐」。

「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

被槍指著額頭,西裝褲下,那賭場經理當場便已經小便失禁,少女笑了笑,蹲了下來。

「那個男人,不是因為吸毒而猝死,你們是有責任的。」

「有有有有……有責任、有責任……」

「他今天手風很順,我去看過,所以……他真的是出千了」

「沒沒沒……沒有……求求你別殺我……」

「嗯,承認錯誤就是好孩子,所以呢,剛才打人的那幾個保安,你必須要交出來的。該誰負的責任就得誰負,那個女孩子當然不會吸毒。因為我知道,不光是賭場,在這一片販毒,也是你們隆興幫的業務吧」

「沒錯、沒錯,她沒有吸毒、沒有吸毒,是我們弄錯了、弄錯了……求求你……」

「嗯。」少女滿意地點了點頭,鼓勵的一笑,「你看,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姐姐很欣慰呢。」說話之中,她雙手飛快地交錯,只聽得「咔咔」幾聲,不到幾秒的時間內,整把霰彈輪已經被分解成了數十樣零件,叮叮當當地掉落在地下。少女站起來,似乎便宣告了這件事情的搞定。

無論是那經理、保安、圍觀者,一時間似乎都有些難以想象,眼前的少女如此大費周章地將二十多名保安打到重傷,隨後冒了有可能中彈的生命危險,竟然就是為了這樣的一件小事。雅涵的身後,張敬安問道:「雅涵,她是你的朋友嗎」

「嗯,她是我最好的、最重要的朋友……」輕輕擦去方才被嚇出來的淚水,她小跑過去,笑聲之中緊緊摟住了對方。如果他還是男孩子裝扮,自己是不可能這樣跟他進行擁抱的,然而現在不同,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借機跟他接觸,別人只會將她們看成感情很好的兩姐妹,這種感覺,想想就覺得很開心。

事情暫時解決,張家與黃家的眾人都走了過來,詢問著事情的緣由、經過,並且與酒店方、賭場方商量解決方法,至於上前來與家明搭訕的、道謝的,家明一概冷淡地不予理會,誰的面子都不給,雅涵跟人介紹,也只好說是她在國外認識的一位朋友。

人群之中,黃浩雲只是遠遠地望著,事實上幾乎所有的年輕一輩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名少女的身上,年輕、美麗而且強大,她的渾身上下似乎帶著一層光環,擁有著這今年齡的少男少女所追求的所有東西,議論的、偷瞧的,或是鼓起勇氣上前說話被無視的。不過,在警察到來之拆,少女已經與雅涵一塊離開了地下的賭場,雖然也有人試圖讓她留下等待警察的問話,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真的敢去將她攔住。

連槍都可以當成玩具的人,還有什么可以留住她。

避過身後鬼鬼祟祟跟隨的幾人,兩名少女繞著圈子來到三樓,某一刻,家明伸手將雅涵按倒旁邊的牆上,輕聲道:「看到她了。」

從過道的轉角悄悄地冒出頭,站在她住的房間門前,少女仿佛丟失了靈魂一般的在身上尋找著鑰匙。方才下面亂成了一片,所有人似乎都在公式化的商量該如何善後,更多的人是將這場狀況當成了熱鬧來看,除了雅涵與家明,似乎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位剛剛失去了父親,還在毒癮煎熬中的少女,已經悄然不見……

第四卷 當時青春年少

第一百二十五節傷

不要……不想再繼續活下去了……

雙手擁抱住身體,瑟瑟的發抖,周圍的空氣異常的寒冷,就算一直以來都處於無比冷漠的環境當中,她都從未感覺過像現在一樣的冰冷。

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便已經離去,父親好賭、吸毒,品行也不怎么值得稱道,但無論如何,長久以來都是與她相依為命的唯一親人,雖然說起來還有黃家這樣的一門親族,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人看得起她的父親,雖然也能從那里找來一點點的幫助,譬如說讓黃家幫忙支付學費,這里那里借來一點生活費,但余錢根本填補不了父親的那個無底洞。

從小以來受人輕視與白眼,甚至也有過受凍挨餓的日子,看過許多的書後,也曾是試圖掙扎或是自強,然而一個孩子的天真想法又能對人生起到多大的作用,最終只是使她變得孤僻、自卑,漸漸的,她也學會了勢利,學會偽裝,學會騙人,學會躲在陰暗的角落里望著那些生活得好的人們並且心中嘲諷和詛咒。

她曾經偷過班上同學們的圓珠筆、橡皮擦,但當然沒有被發現,曾經以可憐的面貌在一些親人那里騙到過零用錢,原本也想過巴結上家明,但後來發現家明在黃家原來也沒有任何地位,於是作罷,東方婉幫她償還了十多萬元之後,她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觸對方,雖然暫時只是偶爾見面聊上幾句,但她知道好處肯定是有的,心靈逐漸沉下去的時候,她學會了吸毒。

偷偷地嘗試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戒不掉了……

她知道那是深陷之後就難以自拔的無底深淵,也曾經一次次的試圖戒除掉毒癮,然而發作時惱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深陷於毒癮之中的父親說不上是好還是壞,每次見許毅婷在毒癮發作之時掙扎,最終都會不忍心看見女兒難受的樣子。將自己的毒品分出一點來給她。就這樣,每一次她都試圖掙扎,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但每一次到最後,她總會將毒品吸下去。

至少我嘗試過了,我每一次都在忍,逐漸忍得更久,至少……我的毒癮還不是很深,沒有在同學面前發作過,這一次忍了很久了,說不定下次就能完全忍過去,說不定下一次……

然而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樣的父親死掉之後,世界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無論怎樣掙扎,都只能陷入更凄涼的境地吧。

好冷啊……

顫抖著找出鑰匙,打開了房門。酒店房間的擺設依舊溫暖而華麗,如果只有她和父親,是無論如何都住不起這樣的房間的,黃家的人多有錢啊,明明是親人,為什么都不能幫幫我們呢,方才在下面,他們一個個談論起死去的父親時,都只是冷漠地在考慮著如何才能不至於敗壞黃家的名聲,為什么會這個樣子……

從口袋里拿出火柴,再拿出那一小包毒品,方才那經理被嚇得逃跑時掉在了地上,她後來又趁亂撿了起來。房間里其實還有她留下的一小包,加起來的話,是她從未試過的大劑量,一定會很開心,那樣一來,就什么痛苦都感覺不到了。

在浴缸里開始放熱水,她回到房間找出水果刀,找出父親使用的針管據說這樣會更快樂,最好讓她也因此猝死掉站在一人多高的鏡子前面,她放下了兩條難著的麻花辮,隨後摘下大眼鏡,鏡子里的少女微微有些模糊,隨後變得清晰,雖然面目太過凄然,但依舊看得出,她很漂亮,眼下就更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柔弱感覺。

那是她唯一可以自豪的東西,就算遇上了再多的困難,她也從未想過用自己的身體去賺錢。十五六歲的少女看多了小說,偶爾幻想著未來,幻想著她會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所以她將自己裝扮起來,一來是為了不引起其他女生的嫉妒,二來……假如對方是因為她的樣貌愛上了她,那與她去當別人的情婦又有什么區別。

那是她心中唯一的希望了。

站在鏡子前,一點點的脫掉了衣服,全身上下逐漸變得赤裸,還在發育之中的身體嬌嫩而青澀,沒有魔鬼般的曲線,卻隱隱蘊涵著一股如同迸發般的奇異生命力,鴿乳不大,卻堅挺而誘人,由於情緒緊張的緣故,全身的肌膚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粉紅色,雙腿間已經有了淡黑色的毛叢……

她想以最吸引人的形象死去,告訴那些冷眼或是嘲笑過她的那些同齡人們,許毅婷一點也不呆,一點也不難看,她要將自己的形象鐫刻在每個人的腦海中在最困難的時候跟隨父親造訪黃家,她甚至幻想過有哪位表哥會注意到自己的美麗,幫助自己,到時候就算是亂圇也沒有關系,可無論是存在於腦海幻想中的怎樣的白馬王子,始終不曾出現過……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腦中的情緒因為「即將死去」這個事實而變得戰栗,她准備好了所有的東西,坐到熱水里,按照父親的方法將毒品倒進小碗,隨後吸入針管,外面有人在敲門,是為了父親的事情在找自己吧,但她不願意說話不願意回答。馬上就會離開了吧,她想,為什么到這個時候還要來打攪我呢,還要過來嘲笑我嗎

針管在手中顫抖,望著手中的針,又望望一旁的水果刀,注射之後,劃開手腕,這些一定要馬上做,否則感覺一上來,她就會忘記割了,要記得。

也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門「咔」的一聲打開了,響起的是方才在賭場吸引了所有人的那個悅耳女聲:「看看吧,敲什么敲,隨隨便便都能進來。」

「好了好了。就你厲害行了吧,毅婷,許毅婷,在嗎」

「好像在里面。」

說話間,掛著七彩珠鏈的時尚女子已經出現在了浴室門口,望著她手中的針,旁邊的刀,倒是好看地挑了挑眉毛,吹聲口哨,隨後,雅涵也走了進來。

「你們出去啊」許毅婷帶著哭腔的一聲喊。雅涵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推身邊的女人:「她沒穿衣服,你快出去出去毅婷,你要干什么,別干傻事啊。」

「是要自殺吧,她手上有刀,會傷到你的,讓我來……」

「傷不到我,你給我出去啦。」一腳將家明踢了出去,雅涵緊張地靠近浴缸中的許毅婷。「毅婷,別怕,什么事情都會有解決的辦法,我們會幫你……」

「你不要過來」許毅婷尖叫一聲,拿起了旁邊的水果刀。雅涵卻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伸手過去:「沒事的,我們會幫你,其地沒事了,外面的那位姐姐你也看到了,她有多厲害,有她在,不會再有人敢責怪你什么,就算黃家那些人……」

她也學過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因此倒不是很害怕許毅婷會拿刀捅過來,然而才聽到黃家兩個字,只見她又是一聲哭喊,陡然間倒轉了刀鋒,朝著自己的胸膛刺了過去。

「不要」雅涵一聲大叫,猛地撲上。

血光暴綻間,刀尖刺入乳房之中大概有一厘米左右,然而雅涵的右手已經狠狠地握住了水果刀的刀身,頓時間鮮血直流。強忍住劇烈的疼痛,雅涵叫了一聲,猛的發力,水果刀被扔向後方,她也跌坐到了浴室的地上。

「對不起……」一面哭喊,許毅婷的眼中一面閃出了自責的神色,拿起那注射毒品的針管,便想要再次照著胸膛刺下去,然而在下一刻,只聽得「咔」兩聲,劇痛傳來,她的雙手已經被旁邊走來的女子直接拉到脫臼,隨後,來人已經直接揪住了許毅婷的一頭長發,將她就那樣從浴缸里直接拉了出來。少女的身體在空中掙扎,水珠飛濺,看起來就像是被強行拉出水面的海豚。

「很抱歉,打攪了你想要自殺的偉大理想。」

依舊是悅耳的女聲,在這一刻響起,語氣卻是絕對的冰冷,她揪住了許毅婷,便直接將赤身捰體的少女朝著房間里拉了過去,雅涵被嚇得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緊跟而上:「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你管我要干什么現在趕快找紗布把你的手掌止血、包扎,這些不用我教你吧。你個白痴,說過我來了」

「可是、可是……」

眼見家明露出了甚至比賭場中更凶狠的神色,雅涵棒著皮開肉綻的右手只是緊跟在後面,一把將許毅婷扔到牆腳,還沒待她倒下去,女子已經單手托住了她的咽喉,將她扶在牆壁上直接舉了起來。

疼痛、窒息,許毅婷張開嘴發出「呃、呃……」的聲音,赤裸的身軀在空中拼命地掙扎,白嫩的雙腿瘋狂地彈動,雅涵嚇得連忙想要扳開家明的手臂,但哪里能夠起到半點效果。

「你你你……你會殺掉她的,會殺掉她的啊……放開、快放開……」

「我是在幫她。」

「放開放開放開啊……」

漸漸的,頸上的壓力越來越大,許毅婷張大了嘴,舌頭拼命地吐了出來,耳邊仿佛能夠聽到骨頭都被折斷的聲音,下身終於失禁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