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殺第35部分閱讀(2 / 2)

隱殺 未知 5890 字 2021-01-17

「耶」在樓梯的轉角處回過了身,雅涵瞪大了眼睛,「你不罵我笨了嗚」

「難道你非得被罵才開心……」家明怔了一怔,不由得翻了白眼,笑道,「好吧,你的確是比較腦殘了,非法誘拐、禁錮,然後還得加上捆綁束縛sm,這里就可以給你定為性侵犯……你這白痴……」

似乎也察覺出這種心態有些不對,雅涵聳了聳肩,面上露出了一個嬌憨的笑容:「都怪你平時老罵我,看我都被你給罵成什么樣了……」兩人來往的這幾年里,大概因為彼此都比較放得開的緣故,其實的年齡差距幾乎都已經忽略掉,家明的強勢態度令得雅涵老是如同小妹妹一般,此時的情況下,就表現得格外明顯。抿起了嘴唇:「要是我真被你罵笨了,你以後可得負責任……」

「好的。以後幫你物色一個更笨的男人當老公,一定讓你可以壓得住他。」

「呵。」雅涵輕聲一笑,轉身上樓,「還有比我更笨的人嗎」

「嗯,我估計是沒有了,不過這難不倒我,大不了暴打成弱智。我可以保證不打臉。」

來到二樓之上,儲物間的門緊鎖著,雅涵掏出鑰匙,微微有些遲疑,門內傳出許毅婷難過的呻吟聲。家明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在呢,你知道,我和超人唯一的區別是他把內褲穿在了外面。」

「呵,吹……」翻了個白眼,雅涵的眼光似乎有著某些濕潤的東西,低頭開了門,儲物間里橙黃的燈光照射出來,那一瞬間,家明再度變為那個完美的女人,簡素言。

房間里的雜物之類基本上都已經被雅涵清理了出去,此刻僅有一張簡單的床鋪。白色的床單、被褥凌亂不堪,床上的許毅婷穿著雅涵的碎花睡袍蜷縮在床上。手腳被簡單的綁住,前一刻似乎還在拼命地掙扎,然而一見到門口出現的兩個身影便陡然定在了那兒,目光緊跟著走進來的靚麗女子,連難受的呻吟都完全消失掉。

「按照那葯方出去買中葯和砂鍋回來,這里交給我了。」

「嗯。」聽家明這樣說,雅涵點了點頭,「毅婷,別害怕,這位姐姐叫簡素言,是為了給你治病而來的,她不會再傷害你了,嗯」

目光始終跟隨著女子那淡然的眼眸,許毅婷似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雅涵轉身出門、下樓之後,女子伸手將儲物間的房門關上,「砰」的一聲之後,小小的房間之中,便只剩下了兩名女子一畏懼、一冰冷的對視。

樓下傳來雅涵出門的聲音。

「你好,就像是雅涵說的,我叫簡素言,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主治醫生,就治療風格上來說,我並不是專業的醫生,你只是一個實驗品,或者可以說是一個玩具,所以我並不保證不會傷害你,你也得有隨時死掉的心理准備。」

悅耳卻又淡然的語氣,眼望著女子地走進,許毅婷一時間卻只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懼。昨晚那冰冷凝視,幾乎將頸項扼斷的力量,骨縫在摩擦中發出的響聲,與死亡僅差一線的可怕窒息感……一切又再度地浮現上來,她下意識地掙扎向床鋪的里側,然而在下一刻,被繩子綁住的腳踝就已經被抓住,隨後,趴在床上的整個身體便被拖了過去。

「雅涵的這種捆綁技巧,個人認為實在不專業,我比較喜歡日本的捆綁方法,既性感又漂亮,而且能夠讓你全身都沒辦法動,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興趣……」

耳中聽著女子的說話,許毅婷趴在床上,雙手被綁在身後,兩條赤裸的小腿卻被拉了起來,隨後解開了繩索,緊接著雙肩一痛,上半身被粗暴地拉了起來,名叫簡素言的女子開始解開她手上的束縛。

「我不喜歡你,同樣也不需要你喜歡我,也許你心里委屈,有著一千種不得已而吸毒的理由,但你已經吸毒了,這就是事實,我不會給你半點的同情心。昨天雅涵因你而受傷時我本該殺掉你,可是那個女人太心軟,我不得不再給你一次機會。當然,如果你因為任何原因而妨礙到了雅涵,我還是會把沒做完的那一部分繼續下去。」

「毒癮無論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是一種很大的負擔,簡單來說,如果有什么速成的戒毒方法,毫無疑問是在你的身體上施加更加巨大的而且不會上癮的刺激,我的想法是你只要毒癮一發,我就殺掉你一次,就是像上次那樣掐住你,讓你慢慢的窒息,感受到死亡一點點的降臨……放心,我很有分寸,可以保證你死不了,但缺氧對人腦很有害處,我不保證你不會變成白痴……」

充滿蠱惑的女聲響起在房間里的空氣中,如同冰冷的蛇一般緩緩游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雙手負在身後,背對著名叫簡素言的女惡魔,跪坐在床沿的許毅婷不由自主她微微顫抖著,一時間不敢呻吟、不敢表現出難受、不敢哭泣,甚至連這顫抖她都在努力地抑制,陡然間,雙腿之間猛的一熱,溫熱的水流滑過大腿,她「嚶」的哭泣了一聲,旋即再度咬緊了牙關,苦苦忍住。

背後,簡素言的話語也在陡然停住了。

望著那從雙腿之間塗塗滲出的金黃銫液體,她吹了一聲口哨,淡淡一笑:「ok,你很害怕,繼續保持下去,我們有了一個很好的開始……」

第四卷 當時青春年少

第一百二十八節小麻煩

是兩天、三天、還是四天……時間在毒癮的煎熬與輾轉中,似乎漸漸失去了作用。住在那小小的儲物間中,很難確切的衡量出外界時間的流逝,毒癮發作時,被緊緊地綁起來,難受、掙扎、呻吟,到最後陷入睡眠,一覺醒來,無法感受到日夜的更替,出現在眼簾中的,始終是那盞橙黃的燈光,加上守在床沿的人影。

大多數的時候自然是雅涵老師,在她真正難受時為她擦去額頭或是身上的汗珠,喂她喝水、吃葯,繩索只有在她要上廁所或是洗澡的時候才會解開。以前在學狡里見到雅涵老師時她總是很嚴肅,甚至還有很多的同學怕她,但現在才知道,其實雅涵老師很溫柔,在以前的生命里,從沒有人曾經這樣的對自已好過,感覺上,她便仿佛自己的母親……應該說是自已幻想中的母親形象,因為就算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似乎也沒有這樣好好的對待自己。

從小到大,她的每一天,似乎都擺咬緊了牙關過來,比起別人來說,其實家里條件還是不錯的,然而父親賭博、吸毒,後來她也吸了毒,在這樣的無底洞邊緣,哪怕今天還在是燕窩魚翅,說不定第二天早上父親便會將她這個女兒都在賭桌上輸了出去而他也的確這樣干過。每一天都在忐忐忑忑的擔心和憂慮中度過,相對於此刻所處的環境,感受到的溫柔與照顧,她真偶爾覺得:自己要真的還是一名嬰兒該多好……

至於素言姐她或許不會承認自己對她的這個稱呼前後加起來也只來了三四次。她很嚴厲,當然那只是針對自已而言,除了第一次,後來她似乎都是在雅涵老師沒空的時候才過來照看一下。她並不喜歡自己,這一點自已是明白的。

「我並不是針對誰。但我討厭那種無法駕馭自已選擇的人。」

這是素言姐的原話,在自已的認知中,她很強、很耀眼,人長得漂亮,懂很多的東西,一貫都是那樣的優雅與從容。理所當然成為所有人目光的中心與焦點當然現在的「所有人」,也只有自己而已。她或許不會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崇拜與羨慕她。以後要是能有素言姐的百分之一,自已或許也就滿足了。

當然,在雅涵老師的面前,素言姐似乎也有些惡作劇的習慣,常常會開玩笑,在她過來時,往往自己毒癮發作,便會被她綁成十分尷尬的模樣,雅涵老師看到了,便往往會嗔惱一番,她時常開玩笑說雅涵老師是笨蛋,看起來,雅涵老師倒有些像是她的妹妹。

被嚇到小便失禁的情況,自然只有開始的那一次。後來的幾次,她雖然仍舊嚴厲,但自己畢竟不像是那樣的害怕了,她說過要殺掉自己,但在自己每次的咬緊牙關苦苦支撐下,也沒有真的付諸實踐,偶爾見她點頭,自己也會像個孩子一般的想,要是她某一天誇獎自己一下,自己說不定會高興到暈過去。

在那些被捆綁好,咬緊了牙關的時間里,自已身上的毒癮也在漸漸的減退,每一次難受間的間隔似乎都有增長,這是雅涵老師在鼓勵自已時會說的話。

時間便在這樣的掙扎之中漸浙過去,毒癮發作時依舊渾身發冷、顫抖得仿佛馬上就要死掉,但無論如何,每當這個時候,至少會有人將自己綁起來,會有人關心她,替她做出決定。

不願意再去想外面的世界,不願意再去想父親的死,但她知道父親的確是死掉了,她再也沒有了家人,哪怕像父親那樣惡劣的家人都不再有。身體被緊緊的禁錮住,無法動彈。與自由之間間隔得似乎只是幾根繩索與一房門,然而就算戒除掉毒癮了,就能得到救贖嗚她不知道。

仿佛掙扎與黑暗與光明的邊界之上,然而無論望向那一邊,都看不到能令人感受到希望的未來輪廓。她寧願這樣的掙扎不斷的進行下去,永遠不要有真正產生結果的那一天,就算永遠被這樣捆綁住,永遠難受,永遠無法自由也好,至少在此刻,她被別人所支配著,有真正關心她的人在支配著她,告訴她每一步該怎樣走。

好想哭,但是……不能再被人討厭了,自己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經過房門時,極力壓抑的低泣聲隱隱從里面傳出來,自然瞞不過家明敏銳的聽力。

依舊是改裝而成的女人形象,微微翻了個白眼,他走下樓去,整間房子里中葯的味道與飯菜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彌漫開來,剛剛下班的雅涵也正從門外進來,望著下樓的家明微微一笑:「她好些了嗎」

「呵,一點點,今天應該不會再發作,你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

「嗯,謝謝你了。」仍然是工作時的半身裙,眼鏡與波浪發搭配的老c女打扮,此刻的雅涵笑起來時,倒是有些制服誘惑一般的專業感覺,不過因為是在家明面前,更多的依舊是那種純凈的美感,「這幾天好累,老是讓你扮成這樣子過來……留下來吃飯好嗎」

「今天啊……」家明聳了聳肩,「改天吧,今天跟靈靜說了回武館的,吃完還得去歌廳,而且……你這邊飯菜也不夠啊。」

「呃我這邊」雅涵微感錯愕。

家明笑道:「反正提前到你家里來了,知道你今天下班比較晚,就用你冰箱里的臘肉、蘑菇、胡蘿卜這些東西給你蒸了一碗飯出來,順便炒了一小碗青菜,喏。」他伸手指了指廚房那邊,「我大概知道你的飯量。再加上毅婷要吃的,稍微多一點,三個人吃就肯定不夠了。」

望著家明的笑容,雅涵深吸了一口氣:「好香啊……」她陶醉了片刻,方才皺起眉頭,笑道:「謝謝,這些天天天都聞到那股子葯味,我都快要崩潰啦。」

「自己人,何必說那些。」從雅涵手中接過那老爺車的鑰匙,走出兩步,又回過頭來,「對了,許毅婷這一個星期來毒癮的確是減退了一些。但她的心里有負擔,你慢慢開導一下她,沒有毒癮之後回到黃家道個歉,人生沒那么可怕,老實說,我是沒工夫跟她慢慢磨……」

「嗯。」雅涵乖巧她點了點頭,「對了,許毅婷的事情。你有跟靈靜和沙沙說嗎」

「有啊,我們三個人之間沒太多的秘密的,當然她們也沒多問……呵,不過扮成這副樣子可還沒讓她們知道,免得被她們笑死。」笑著隨口回答一句,家明走出門外,揮了揮手,「拜拜,進去吃飯吧。」

「嗯,小心點開車。」站在門口揮了揮手,眼望著家明進了她的那輛小轎車里,隨後一個熟練的倒車、前進,車輛消失在道路轉角之後,她才笑著關上了房門,心情愉快地走向廚房,中途還旋轉了一個輕盈的舞步。她喜歡跟家明之間的這種感覺,就好像送伴侶出門的小夫妻一樣。

戴著手套,從飯鍋里拿出蒸飯的那只碗,深吸一口,肉香撲鼻,下意識地將那一大碗蒸飯拿在手中好一會兒,才覺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連忙收拾起心情,從櫥櫃中拿出另外的碗來,開始將飯菜分做兩份……

另一方面,開著雅涵的小轎車離開了別墅,家明去往的卻不是此時跟靈靜沙沙同居的房間,而是父母死後留給他的那一套房屋,他得去那里將裝扮改回來。今天是星期六,去武館吃完了飯,與靈靜、沙沙三人還得一塊去藍鳥酒吧唱歌。自從他們三人組建起小小的「概念樂隊」以來,靈靜便辭去了北歐幻想的鋼琴演奏工作,目前除了家明的電腦兼職,每周一次的表演使是三人最大的一筆經濟來源。

不願意讓亂七八糟的事情干涉三人的正常同居生活太多,因此化妝成女人這樣的事情,家明並沒有在兩名少女面前提起,畢竟無論從怎樣的角度看待,這種事情都不是正常人生中應該出現的橋段。

時間是傍晚六點多,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去往那邊的車程一般大概是二十分鍾左右,不過這時正好是下班的車流高峰期,出了韶華區,進入陳舊的老城區之後,道路之上車輛便擁擠起來,紅燈亮起,小車停了下來,家明望了望天色,似乎有些快要下雨的征兆。

目光掃過後視鏡時,幾個算得上熟人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路邊的行人道上,家明目前的三名同班同學從後面狂奔而來,似乎正被什么人追逐著一般,為首的是一向活力十足也是惹禍之王的東方婉,跟在她身後的是兩名平素與她比較合得來的女同學,幾人一向是旅行社團的中堅力量。氣喘吁吁地停了片刻,又開始拼命地向前跑。

不知道這幫家伙又惹了什么事……

有些好笑地撇了撇嘴,綠燈也正好亮了起來,他開動汽車,才慢慢地過了十字路口,東方婉竟然飛快地朝著這輛車跑了過來,由於趕不上前面,拼命地拍打著後排的車窗:「雅涵老師等等雅涵老師」

又來了……

這輛年代久遠的小車車窗比較黯淡,再加上快要下雨的天氣,外面看不清駕駛座上人的樣子也是正常,打量了前方兩輛車之間的空隙,確定加速超車會有點難度之後,家明無奈地靠邊停了下來,放下車簾,露出一個完美的女性笑容。

「雅涵老師……耶這個……是雅涵老師的車啊……」

無論怎樣嚴厲的老師,對於表現出色的學生總是要和善許多,看起來雅涵在學校里對東方婉倒也不錯,打量著車內的擺設,東方婉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駕駛座上的女子淡雅地笑道:「你是雅涵的學生嗎」

「嗯嗯,你是雅涵老師的朋友」

「呵,是啊,我剛到這邊不久,借雅涵的車用一下,你們找她有什么事嗎」

「沒事、沒事。」回頭望了望後面,東方婉說道,「有人在後面追我們,可以讓我們進車里稍微躲一下嗎,如果有事,我們馬上就下來,可以嗎,」

淡淡地望了望後視鏡,車上的女子點了點頭:「……上來吧。」

「太好了,謝謝你。」拉開車門,東方婉坐到副駕駛座上,其余兩名女子則上了後排的座位:「我叫東方婉,你好。」

「簡素言。」柔和的嗓音中,兩人初次見面了。

第四卷 當時青春年少

第一百二十九節東方婉的觀感

路燈亮起來了,小車滑過前方兩輛車之間的空隙,平穩行駛向下一個路口,東方婉與另外兩個女孩子拼命回頭向後看,三輛摩托車從後方行駛過來,摩托車後排上的人似乎還在向路上的車輛里張望。

「要報警嗎」經過一個警察執勤點時,家明側過頭去問道。

「呃……呵呵,不用了……」東方婉不好意思地回了身子,補充道,「他們在警察那邊也很有關系,報警的話會很麻煩,還是逃掉就好了……」

「哦,那你們去哪」

「呃,隨便哪兒都行,謝謝你了,素言姐姐。」

與外人打交道時,東方婉倒還稱得上乖巧有禮,只不過總是給人帶來麻煩的這種習慣,就令人委實不敢恭維,不知道她們這次惹上的算是什么人,也沒興趣知道。家明點了點頭,將小車駛入旁邊車流較少的岔道,待到那幾輛摩托車消失在了視線之外,東方婉方才拍了拍胸口,回過頭來:「素言姐你跟雅涵老師是同學嗎」

「不算。」

「那……讓我猜猜,你也是華僑聽說雅涵老師是在劍橋留學,素言姐你就算不是劍橋的學生,也應該是在那邊跟雅涵老師認識的吧」

「嗯,你怎么知道」

那自然不是真的,不過卻也是家明在說出自己跟雅涵是朋友時便策劃好的背景,此刻被她說中,不由得問了一句。東方婉笑得頗為自得:「是氣質啊,素言姐你身上的氣質跟國內女孩子的氣質不同哦,好像更加獨立、更加……嗯,更加厲害一點。雅涵老師平時也有那樣的氣質呢,你知道嗎,在學校的時候很多人都害怕雅涵老師呢。」

「喔是嗎」隨口回答一句,心道大家子弟的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