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殺第37部分閱讀(1 / 2)

隱殺 未知 5921 字 2021-01-17

幫了不會啊。以她的智商而言,這未免太有難度了吧。不過除此之外,似乎又很難解釋為什么在前天那件事之後,她又開始盯自己。

無奈地搖了搖頭,回到居住的那條街時,氣氛卻似乎變得有些古怪。左鄰右舍、三姑八婆的全都在議論著什么,隱隱能聽到「拆遷」、「永盛幫」、「興盛公司」之類的詞匯。走到樓下,一向火爆的電子游戲室里此刻也有許多人在大聲討論著。這些人多半是十多二十歲的青少年,居住在附近的幾條街上,基本上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砍人、打群架的事情倒也偶爾參與,卻還算不上黑社會。

兔子不吃窩邊草,這些人對於幾條街上的居民倒還算客氣,左鄰右舍的,家明平日里表現還算上道。家里有兩個漂亮mm,沙沙偶爾還會開幾句玩笑、罵罵人,因此大家的關系算得上和諧,此刻一見他,便有人叫了一聲:「阿明。」

「嗯,花哥。出什么事了」

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人,人長得很是高大,頭發卻遮住了半邊臉,看起來有些陰,在這邊的小混混里算是比較有威信的一個人,此時皺了皺眉,攬著家明的肩膀走進游戲廳里:「你還不知道嗎我們還想問問你六姑的態度呢。哦,過來看看吧。」

「是啊,他媽的欺人太甚了。阿明你去告訴六姑,地堅決別賣。凡事有我們罩著呢,他媽的永盛幫算什么東西……」

另外一個人罵罵咧咧地說著,將一張紙遞到家明的手里,至於他們口中的六姑,則是這棟房子的主人,下面開的游戲廳,其實也是租的房。大致地看了一下,家明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某個名叫「興盛建築開發公司」購地宣傳單,用詞之上倒是頗為客氣,大概是在說想要收購這一條街的土地做開發,請大家先進行考慮,價格優渥,過幾天會派正式的購房代表過來挨家挨戶進行接洽雲雲。

不過用詞是一回事,作風又是另一回事,這興盛建築開發公司其實是作為江海市三大黑幫之一的永盛幫建立的公司,這一年多來可以說是臭名昭著,看見什么地方有升值潛力便去收房,價格既低,收房手段也不過是打砸搶。顯然,聖心學院附近富人眾多,消費能力大,這片還沒有被改建的老城區又已經被盯上了。

「永盛幫啊,這可麻煩了……」看完了那張傳單,家明才些苦惱地撓了撓頭發,「要是六姑答應下來,我們又得找其它的房子。」

「放心吧放心吧。」那花哥拍了拍家明的肩膀,「六姑反正不住這里,你轉告她別怕,永盛幫圈地跟搶錢一樣,地賣了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他們永盛幫要是敢來鬧事,我們也不是吃素的,跟他干到底就好。」

「嗯,好的。」點了點頭,家明笑道,「需要幫忙嗎」

「哈哈。」聽得家明的說話,幾個人都笑了起來,「算了算了,阿明你跟文弱書生似的,沙沙恐怕都比你能打,不必了不必了,保護好自己吧,他們要是人多,出來幫忙喊幾聲總是要的。對了,他們收不到地,肯定不會罷休,有時候晚上會派人過來鬧事,說不定還會過來打落單的人,你們晚上就在家里呆著,可得告訴靈靜跟沙沙,叫她們放學的時候得小心些,最好是大伙一塊走。其余的就交給我們了,知道嗎」

「嗯,謝了,花哥、水哥、強哥,那我就上去了。」

「上去吧上去吧,記得轉告六姑一定不能賣地啊。」

「知道。」笑著揮了揮手,家明從側面的樓梯上去,打開門,地上也有一張從門縫塞進來的傳單。

望著房子里各種各樣三人積攢買下的新家具,沙發、茶幾、彩電、壁紙、地毯、台燈……每一樣東西靈靜與沙沙都選了很久,兩個女孩子每天都要做清潔……想到這里,不由得溫馨一笑,將傳單撿起來,塞進兜里。

搬家啊,好苦惱的一件事呢。

第四卷 當時青春年少

第一百三十二節簡單的清晨

「還有二十多天校慶的時候,據說方雨思會從香港那邊過來的,到時候我給她伴舞,或許可以要到簽名。」

坐在床上換下了睡衣,戴上胸罩時,靈靜隨意地說道。

「方雨思那個過氣的明星」拿著一只香蕉從廚房里出來,望著里屋少女舒展出來的半個身體,家明笑道,「我寧願要靈靜你的簽名,還比較有升值潛力,明眼人都孩看出來靈靜你唯一比不上她的就是胸部,不過你還小,她已經老了……」

「去,方雨思哪里過氣了。」靈靜白了他一眼,卻也忍不住笑出來,「聽說她才二十歲呢,我和沙沙都喜歡她。是不,沙沙」

「唔,再陪我睡會啦。」睡在旁邊的沙沙迷迷糊糊地抱住靈靜的雙腿靠了過來,靈靜好不容易方才掙脫,穿好衣服爬起來時,沙沙又在被子里說道:「靈靜,我昨天還有些數學題沒做完,題目我抄好在本子上了,今天早上要交的。」

「呃」正在穿絲襪的靈靜怔了一怔,「你昨天晚上明明說寫完了才玩游戲的,你還跟我搶遙控器來著……」

「不許罵我。」捂住了耳朵,沙沙在被子里露出一個慵懶加嬌憨的笑容,「拜托啦,靈靜,我們兩是什么關系。」足以令許多男人迷倒的笑容自然對靈靜無效,拿起身邊的枕頭砸過去,卻被依舊貪睡的少女抱在了懷里,繼續睡覺,自從三個人住在一塊兒一來,她似乎習慣了懷中有個東西才能睡得著。

屋外,灰暗的天空方才露出淺淺的魚肚白,遠遠傳來雞鳴的聲音,家明在廚房里忙碌著。早餐的香氣。

洗臉、漱口,廚房與廁所之間,與家明的身體有默契的交錯。一年來的同居生活,使得三人都有了種溫暖的老夫老妻般的感覺,然而另一方面,新鮮感仍舊混陳其中,他們都只有十六七歲的高中生,在共同的學校讀著不同的班級,有著不同的為人處事態度,面對不同的活動,結交不同的朋友,跟不同的人說不一樣的話,然而回到這個家里,他們三人又是一體。

在半身鏡前將頭發簡單梳理成兩條馬尾,靈靜向著卧房內問道:「沙沙,你的作業本放在哪了」

「不知道,自己找……」房間里傳出憊懶的嘟囔聲時,靈靜翻了個白眼,從沙發的書堆里找出沙沙的數學作業本,隨後放在前方的桌子上打開,雖然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但仍然忍不住要抱怨:「家明,我記得沙沙比我們倆都要大吧」

「是啊,怎么了」

「為什么我覺得自己像她老媽一樣。哇哦。這道題都做不出來,沙沙你要氣死我啊……你改名叫傻傻好了……」

房間里傳來無良的偷笑聲,地板上砰砰砰地響了幾下,裹著被子的沙沙從房間里跑了出來,她一向習慣了裸睡,奔跑之中,白皙而修長的雙腿便在靈靜面前晃動著,隨後猛的撲上沙發。從背後抱住靈靜的身子:「好了,靈靜媽媽,謝謝你了哦。」

「你你你……我幫你寫作業,你還來吵我……顧家明,把你大老婆抱走啦……」

一些些喧鬧、一些些混亂、一些些溫暖、一些些清新中,開始新的一天。而在學校的某個宿舍里,每天的開始,卻有些不同。凌晨三點半便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時,所見到的始終是那個毛絨絨黑乎乎的物體。少女習慣性的抱它一下,隨後從床上爬起來,洗臉漱口。

由於是比較少見的日籍學生,原本可以供四人一同居住的公寓式宿舍,此時依舊只有她一個人,沒必要開燈,在黑暗中上樓、下樓,她可以清晰而有條理的做完所有的事情。折疊好被子,將大大的熊貓玩偶放在枕頭邊,之後她使也會開始每天例行的靜坐。

安靜得幾乎有些深邃的房間里,像是有兩個玩偶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只不過一個黑白相間,渾身有著舒適的絨毛,是供未成年人玩耍的大熊貓,另一個則是身著睡衣,青春靚麗得像是個高質量的成丨人玩具。

天色還沒有亮起,大概將近四點半的時候,她穿好衣服,出門慢跑,一直出狡門,上大馬路,天色將明時折返,選擇的道路時有不同,但一般來說要經過家明、靈靜、沙沙三人居住的小樓,隨後一塊跑步上學,然後到學校進行簡單的武術訓練。當然,有時候可以遇上,有時候則會撲空。

出了校門之後,她才覺得天氣似乎有些不對,今天很有可能會下雨。不過對於她來說,春日里的小雨,淋淋也是無妨,一路從街邊慢跑而過,道路上車輛不多,兩旁多是大型的酒店與餐廳,大廳之中燈光明亮,不過經過了一個通宵的站崗,門前的警衛多半都有些憊懶,這樣的情況下,穿著白色的運動服,長發飄逸,充滿活力的美麗少女,毫無疑問算得上一道提神醒腦的風景線。

不過,天邊漾起魚肚白的晨曦時,小雨也浙浙瀝瀝地落了下來。

街道之上路燈已經滅了,雨水降下來時,車輛開過去,行人跑近來,有一種異常清新的都市氛圍。站在一家酒店的門口,拍打著身上沾了的雨水,一輛汽車在旁邊停下,從車上下來的英俊男子似乎很感興趣地望了望這位感覺清冷卻美麗的少女,隨後對過來想替他將車開去停車場的保安揮了揮手:「不用了,方小姐和鄭先生下來了嗎,我們馬上要離開了。」

「嗯,聽說他們馬上下來,我們已經替他們取車去了,張先生你先進去等等吧。」

「好的,你去忙吧。」點了點頭,張競峰走向一邊,「小姐,需要雨傘嗎我有這間酒店的貴賓卡,可以請酒店方代買一把。」

雨聲浙浙沙沙,誠懇的話語換來的是一陣難堪的沉默,仿佛一把食鹽灑進了水里,什么反應都不曾出現,十秒、二十秒,就在他要認為面前的少女是啞巴的時候,對方淡淡的回應才傳了過來:「謝謝,不用。」

「呵呵,沒關系的,我也只是舉手之勞。」

「……」

接下來的一兩分鍾時間,情況似乎有些難堪。回應不再有,少女望著外面的小雨,似乎在思考雨中漫步的感覺倒底會不會好,但對於身邊殷勤的男人,卻連半點關注的表情都沒有。這令張競峰感覺很是尷尬。

誠然,他此刻要上來搭訕,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少女的長相優美,假如站在門邊的是一名中年婦女,他自然便沒有搭理的心情。但無論如何,喜愛美好的事物乃是人之常情,他心中並沒有存著什么猥瑣的念頭,也就不值得被人聲討。但少女給予這種反應,還是令他感覺到了一種挫折感。

最近的挫折感有些多,估計是金融危機的關系。

今年二月間靈靜從他的「北歐幻想」辭職,他就一直處於某種低迷的狀態,其實他對靈靜的喜愛未必也就那么銘心刻骨到足以令他受到打擊的程度,但得不到的東西往往是最好的,特別是那天聖誕晚會上名叫顧家明的少年唱過那曲東風破之後,各方面的反響都表明,英俊瀟灑有為多金的自己不會是這個平凡少年的對手,於是靈靜的形象,也變得格外明亮耀眼起來。

原本准備在適當的時候展開一系列高雅而又不著痕跡的浪漫攻勢,誰知靈靜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警惕心,但凡有些暖昧的話題一律用春秋筆法帶過,每次談話沒有三句都會帶到公事上去,攻勢還沒展開,對方辭職了,此時只知道她在聖心學院讀書,連個聯系電話都沒有,於是挫敗感愈發強烈。而眼前的這一幕,似乎更加證實了他對女牲的吸引力已經降到了歷史最低點。

「咳,抱歉。是我多事了,再見。」

盡量保持自然笑容地擺了擺手,他從容地朝著酒店內走去。許久,少女方才望向酒店的名稱與標示,短暫的思考後,走入了酒店大廳。

櫃台前方,幾個人似乎正在辦理離開的手續,為首的正是方才與她搭訕的張競峰,另外還有同行的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己經有四十多歲,女的則顯得青春靚麗,身材高挑,戴了一副淡紫色的墨鏡,表情有些冷。四名保鏢模樣的男人站在旁邊。少女走到櫃台旁邊時,一名服務生笑著說道:「小姐,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嗎」

「我想買一把雨傘。」

「哦。」那服務生點了點頭,面上微微露出為難的神色,「我們酒店的確可以代購雨傘,但是要求您必須是在我們酒店入住的客人,或者是持有我們酒店的貴賓卡,請問您有貴賓卡嗎」

「貴賓卡……」少女眉頭微蹙,那邊戴墨鏡的女子似乎心情有些不太好,微微冷笑,小聲與身邊的中年男子交談:「還是個學生吧,她把這里當成酒店還是便利店了……」張競峰卻是笑了笑,掏出一張卡片:「呵,我有貴賓卡,這位是我的朋友,請你們……」

話還沒說完,少女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白色的錢包:「前些年我在這里住過……不知道是什么樣子的……」

隨手晃了晃,五六張顏色各異的卡片掉落在櫃台上,連帶出來的還有幾個硬幣,皺巴巴的小面額人民幣,大概勉強可以在路邊吃上一頓早餐,望著那些錢與表面上那張做工粗糙的圖書館借書卡,櫃台遠處的女子似乎有些想笑,隨後那笑容便轉為一種驚奇的表情,至於更近一點的張競峰,則已經開始尷尬地將手中的貴賓卡往回收。

小心地將那些錢收回來,望著櫃台上的卡片,名叫月池薰的少女有些苦惱。

第四卷 當時青春年少

第一百三十三節蝴蝶

五六張卡片,隨後再加上從錢包里繼續拉出來的幾張,各種各樣的設計都有,中文的,更多的是英文的,站在櫃台里側的一名客戶經理一眼便看出沒有酒店的貴賓卡,但卻也忍不住臉色微變,因為以酒店的實力,恐怕還開不出這種層次的卡片。

花旗銀行、瑞士銀行、中國銀行、三菱東京日聯銀行、德意志銀行、法國興業銀行……國內、國外幾個大銀行最高級別的白金卡、貴賓卡,對於這些東西並不關心的月池薰自然只知道是銀行卡,只是每個月從里面劃走一定的生活費,但其余的幾人卻大概能夠認出來,這種級別的銀行卡,幾乎都有著可以無限透支的功能,卻並不僅僅是某些公司擔保型的無限透支卡那么簡單,沒有以億計的身家、重要的身份,這種卡根本不可能隨便發到個人手上,張競峰的父親也能夠擁有一兩張這樣的卡片,但其中最為貴重的幾張,卻也是不夠身份,別說雨傘,只要將這些卡片隨便扔出一張,恐怕就能夠隨時刷走整棟四星級酒店。

點啊點啊點,在櫃台上大概整理過所有的卡片,少女淡淡地點了點頭:「抱歉,好像沒有。」正要轉身,那客戶輕理連忙聽道:「小姐請先等等,我們立刻幫您拿雨傘過來。您可以先到旁邊坐一下。」他說著,推了推身邊的服務生,「小喜,還不快去拿。」

「……謝謝。」

「呵,不用謝。」

屋外的雨依舊靜靜地下著,那容戶經理有禮貌地說了一句,倒也不多做馬蚤擾,只是一旁辦好了退房手續的幾人忍不住多打量了少女好幾眼。也在這片刻間,服務生已經拿了一把新的雨傘來,按照規定刷卡付賬,張競峰等人走出門去,上了名貴的銀色跑車。

不知道為什么,張競峰現在覺得自已的這輛車有些寒酸。或許跑步才是流行的趨勢,因為在他發動汽車的時間里,那名穿著白色運動服,面容冷淡卻美麗驚人的少女已經拿著雨傘從大門走了出來,隨後打開傘,小跑進小雨之中。

跑車平穩地發動起來,跟在少女身後駛出酒店范圍。

「現在是去張先生的家里嗎」車內似乎微微有些沉悶,需要一個話題。那位小姐首先開口說道,目光卻透過了車窗,望向側前方在雨中小跑的少女。方才那些銀行卡她只認識一張,她曾經見人用過准確來說,是炫耀過,據說那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征,現在看來,真是有些好笑。

「呵,不是。我家的企業主要不在江海,是我父親偶爾度假才住的一間別墅,聽說方小姐和鄭先生要過來,所以讓人收拾好了,希望住得開心。」

「哦聽說張先生的事業卻在這邊不是嗎張先生不住這間別墅」那方小姐感興趣地問道,表情卻實在有些公式化。

「別墅離工作地點有些遠,所以一般都住酒店了。」張競峰笑著回答道。

「張先生真是努力呃,聽說寫東風破的那位先生也是在張先生的餐廳里第一次演唱的,是嗎黃老師和鄭老師都不肯說出那一次的情況,好想知道呢。」

露出最為迷人的笑容,談話終於切入正題,旁邊的鄭則培微微皺眉,張競峰則是淡淡一笑,說起那天的情況。早知道對方感興趣的是這些東西,沒什么好奇怪的。聖誕的那次狂歡宴會之後,名叫顧家明的那個家伙與黃老、鄭則培有過一次交涉,賣出了幾首歌的版權,但同時要求這邊至少對他的身份保密,後來鄭則培與自已打過一聲招呼。雖然很樂意給那個跟靈靜有暖昧關系的少年人添些麻煩。但鄭則培的面子卻不能不給,口中巧舌如簧地說出那天的情景,後座上的方雨思聚精會神地聽著。

雨刷有節奏地劃過前方的擋風玻璃,細雨在空氣中描繪出仿佛被霧氣籠罩的繁華都市,紅燈亮起時,跑車在白線前停了下來,不遠處一輛公車進入了停靠點,人員上下間,一個簡單的都市清晨。

片刻,撐著雨傘的少女從車邊跑過,拐向街道的另一邊。與他們前行的路徑已經不同。隨後綠燈亮了,跑車啟動之時,張競峰看見一輛黑色的軍用吉普在路邊停下,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從車上下來,沖著穿白色運動服的少女行了個標准的解放軍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