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殺第109部分閱讀(1 / 2)

隱殺 未知 5908 字 2021-01-17

果表現得好,估計下半年就能夠順利拿到中尉軍銜。

當然,目前來說,軍銜之類的事情並不在他腦海的思緒之中,警惕著這條走廊的兩端,他緩緩地俯下身子,在旁邊那扇房門的門把上輕輕地嗅著:陰冷的灰塵味道。他悄悄走向下一扇門,不時地回頭看看,警惕著有人循著他的腳印跟了過來。終於,找到轉角處的那扇房門時,他靜靜地靠在了旁邊的牆上,左手有規律地按動著一顆貼身放置的小按鈕,片刻,那按鈕上傳來微微的振動回復。他開始在心中默默地數數字,隨後戴上一副淺色的墨鏡。

五、四、三、二、一……

砰的一聲,石塊打破了窗戶玻璃的聲音,他嘩的一下踢開了門,同一時間打開了裝在槍身上的強力電筒,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房間,左邊右邊上面隨即,他關掉了電筒,取下墨鏡,警惕地走進去,同時用小按鈕發出信息:「發現屍體……」

破舊的房間里一片狼藉,一具屍體倒在了其中,牆上有子彈孔,房間的角落里有掉落的槍支,一張本就破舊的書桌仍舊完好,那屍體看來是一名殺手,右手卻是被硬生生的折斷了,腦袋被人向後扭成一個畸形的模樣,除此之外,卻再沒有任何的傷痕。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的槍飛了出去,說明是在他死之前拿著的,看起來卻沒有其他的傷痕,在配合現場的痕跡,就好像是在他開槍的情況下被人沖上來硬生生折斷了手,然後順手將他的頭擰轉了一個方向這次到底是什么任務啊,從樹林中一路過來,看到的情況實在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他知道的人中,恐怕沒多少人有這樣的能力,或許婁大隊長都有些夠嗆……

咽了口口水,他報告了情況,從房間里悄然退出,朝前方走了一段,沿著樓梯上去,再檢查到一扇房門時,遠處陡然傳來槍聲,應該是隊友與什么人交上了火。與此同時,他頭皮一麻,身體驀地朝前方沖出。

一道身影從天花板上跳下來,撲了個空。

猝然間轉身,舉槍,那黑影猛地撲了上來,火舌從槍口噴薄而出,子彈刷的掃過了整條走廊,兩人的身體一瞬間撞出了幾米遠的距離,撞上後方牆壁。

舉槍的手被對方死死的鉗住,鋒利的匕首在同一時間朝腰間刺來,他反手擰緊了對方手腕,隨著槍聲、碰撞聲、子彈如同繪畫一般的呼嘯而出,兩個人的身體在走廊間扭打著碰撞,灰塵在濕潤的空氣中飛揚而起。常彥豐放開槍柄,反手擒拿,同時在牆上狠狠砸打著對方的手腕,迫使他松開了匕首,不過,對方的右手刷的一收,從腰間驀地拔出了手槍,常彥豐身形一進,兩個人撞破了後方的房門,撲進了破舊的房間中。

兩人的身體幾乎是同時倒在地上。砰的一聲,子彈從常彥豐的腰側射了過去,左手狠狠壓著對方手腕,他的右手在近距離連續兩記肘撞,反手拔出了軍刺,朝著對方頭上狠狠地插了下去,那殺手猛地一腳踢在他的胸口,軍刺在地板嘩的拉出了火花與粗糙的摩擦聲,兩人拉開了距離,同時翻身而起,眼見那殺手舉起了槍,三棱軍刺猛地脫手甩出,刷的一下,軍刺深深插進了對方的肩膀,那殺手的槍口,也對准了他的額頭。

這幾乎是同歸於盡的選擇,區別或許只是誰早誰晚而已。

作為中國軍隊配備的56式三棱軍刺,在放血效果上幾乎可以說是完美,任何人被捅上這么一下,幾分鍾內就有會失血過多而死,沒有專業的醫療設備根本無法救治,誰知這殺手居然避也不避,兩人的身體在黑暗中僵硬了一瞬,鮮血從放血槽中飆射出來,那一瞬間,他幾乎可以看到對面那冷酷而扭曲的笑容。

下一刻,他的目光微微轉向一旁。

房間不算大,兩人一塊撞飛進來,扭打再翻身,此時也基本上已經到了窗口位置,四周漆黑,窗外夜雨深邃,然而這時在近處,他還是可以看得清楚,一桿屬於狙擊槍的長長槍管此時正安靜地橫在空中它從玻璃的破口處伸進來,正好對准了那殺手的側臉,看起來,它仿佛已經在這里放置了好多年,從來都未變動過一般。

砰的一聲,火焰閃過,那殺手的頭就像是西瓜一般的爆炸開來,血肉、腦漿、頭發像是煙花一般的沖向了房間的另一側牆壁。常彥豐有些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兒,死里逃生的經歷絕對是寶貴的,而就在這樣的近距離下看著一個人的頭忽然就從脖子上被打碎掉,也絕對是難以形容的感覺,他也算經歷過不少的事情了,這樣的情景,還是第一次看到。

無頭的屍體朝後方倒下。

直到這個時候,方才由眼睛余光看到卻來不及處理的畫面此時才從潛意識中浮上了腦海,就在他扔出軍刺、對方舉起槍的瞬間,那槍口從窗外安靜地伸了進來,看起來就像是那殺手的腦袋直接湊上去一般,當那顆頭自己移動到最佳位置,外面的人沒有絲毫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第六卷 蔚藍天空下

第三百四十五節瘋狂

寂靜中的呼吸聲,隨著那殺手無頭屍體的倒下,他大概屏息了兩三秒的時間才終於反應過來,窗外的那人,或許就是這次任務中需要找到和配合的目標了。

狙擊槍從窗口消失,遠遠的有槍聲傳來,窗外的陽台上倒是一片寂靜,他深吸一口氣,伸手從那屍體上拔出軍刺,正要從窗口追出去,一點火光驀地在窗外的夜雨之中亮起。

「靠……」

倉促間轉身、躍出,轟然一聲巨響,氣浪與火焰從身後猛地撲出,他的身體躍出門口,甚至被巨大的氣流推過了中間廊道,撞破對面陳舊的木門,摔進了另一間房間之中。

他的反應快速,先前在外面淋雨將全身都淋得濕透,此時在這爆炸中倒是沒有受到多么致命的傷害,但一時間也的確被摔得夠嗆,躺在地上暈頭轉向地起不來,眼中可以看見火焰燃燒的光芒,耳朵里則被震得全是嗡嗡嗡的幻聽,好不容易用槍口支地爬了起來,才一轉身,整個身體卻陡然間失去了行動能力,朝後方飛起來,啪的一下貼在了牆上。

一瞬間,就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按住了一般

難以理解的現象帶來的是難言的恐懼,不過,參與過這么多次的秘密任務,他也漸漸接觸到一些難以解釋的人和事。火焰的光芒從另一間房里照射進來,他努力穩下心神,只見這間房的另一端。一名穿著破爛斗篷、打扮得仿佛西片里死神一般的侏儒正站在那角落里,一只手對著自己,另一只手地手指輕輕一晃,先前掉落在房間里的那根軍刺刷的飛了起來。

那根手指在空中停留了一瞬,陡然間朝著他指了過來。全身上下無法動彈,他驀地緊閉上了雙眼,隨即。身體陡然失去了依托。從牆上摔了下去,軍刺砸在了他的頭上,卻沒有扎進去。空氣之中,只聽見一聲包含了無比憤怒、怨毒與不甘的聲音:「shit」

睜開眼睛,那侏儒的身體飛快地撞爛了對面的窗戶,刷地躍了出去。

這地方原本是工廠,上面一排是辦公室或者控制室,一邊是走廊。另一邊地窗戶則可以看到下面工人工作的大車間,這侏儒才一撞破窗戶,一道黑影驀地從旁邊的空中撲了過來,兩道身影在那窗戶的視界中停留了一瞬,砰地掉下了下方的車間里。

抄起沖鋒槍沖到窗口,下方那漆黑的空間中,隱約可以看見兩道追打的身影,在諸多堆積的木箱、雜物之中時隱時現。

方才才受到過爆炸地影響。此時頭上又被敲了一記,能夠看清楚的東西極其有限,只能隱約看見下方堆砌的雜物輪廓,那穿著破爛黑斗篷的侏儒似乎是想要逃走,後方那人卻是毫不留情地緊跟著。兩道身影都是難以想象的敏捷。那侏儒無心戀戰,但每一次的沖出,都會被對方追上,在黑暗中快得猶如幻影般的出拳、掃腿、肘擊、膝撞,那侏儒則是竭盡了全力拆、卸、躲避。甚至籍著硬吃對方幾拳。借機逃跑。

他的身材矮小,看起來像是一個孩子。偶爾實在躲不過、卸不開、接不下,便被如風地重拳打得如同炮彈般的飛出,才剛剛砸在一堆舊木箱中,緊跟的那人便也已經沖了進去,轟轟嘩嘩的聲音在之中,被打成兩截的木箱、破裂地木片便仿佛爆炸一般的翻動起來,一個人影在那中間沒完沒了地追打著敵人,無論前方是什么,都是統統打碎打飛。看著這樣的情景,常彥豐張大了嘴好半晌都無法合攏,這驚訝不光是對於眼前瘋狂的破壞力,他實在有些難以想象,到底是什么東西能有這么經打,那個侏儒居然還沒有變成肉醬嗎,他在上面甚至可以聽到幾只鐵制的大油桶撞飛出去地聲音,從這聲音上判斷,估計也已經被打得陷下去了。

看起來,就像是有一只命大的老鼠在堆滿雜物的房間里沒命地亂竄,粗暴的男主人拿著大鐵錘在後面不斷地追打,當那錘子舞成了風車,房間里的雜物就在這追打中全都被破壞掉,老鼠也受了傷,但仍舊在拼命逃。

驚奇歸驚奇,事實是,那侏儒居然真的沒有死,黑暗之中滿是他痛呼與屈辱叫罵的聲音,然而每一次,他都終於能夠連滾帶爬地從被打得滿地狼藉的木片堆中逃出來,往往是在下一刻,就被沖過來的攻擊者再度撞入下一堆雜物中。

接近車間邊緣的某一刻,那侏儒終於抓住了機會,「啊」的一聲大喊中,身體如箭一般的飛了出去,撞爛了下方的一扇房門,後方的身影只是在原地微微一頓,隨即便緊跟而上,沖進房門的一瞬間,槍火在那房間的窗戶里響了起來,看上去,居然有一名殺手潛伏其中。

激烈的槍聲響了幾秒鍾的時間,變為混亂的打斗,看起來是先前追進去的身影刷的又退了出來,兩名殺手一前一後地沖出,速度極快的重拳、踢腿,後方那殺手反手便拔出了刀,不過,他們進攻的勢頭僅僅維持了兩秒鍾的時間,以飛快的速度擋下幾次拳腳之後,前方的殺手還在往前沖,那黑影驀地由退轉進,雙手一錯,已經與他換了個位置,前方那殺手的頭被這一下直接扭轉了方向,再沖幾步,干脆地倒了下去。

後方那殺手軍刀還未來得及劈下,胸口被欺近到身前的黑影用肩膀狠狠地撞了回去,倉促間一刀刺出,那黑影右手在胸前一抬,左手前伸猛切,軍刀呼的脫手而出,朝天空中飛了出去。

進攻不行,再想防守時,卻也已經晚了,額頭上挨了一記,伸手一擋,胸口上又是一拳,一拳之後化為肘撞,狠狠砸上他的面門,他此時也已經被逼到了門邊的車間牆角,站在常彥豐的位置,就看見那人整個身體都貼在了牆上,在幾秒鍾的時間里,頭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僅僅是如風的重拳,也僅僅瞄准了他的頭沒命地打,待那黑影陡然罷手從房門追出去,這人的身體就像是面條一般的軟倒在牆角下了。

幾分鍾後,他從樓上追下去時看了一眼,這屍體不光是七孔流血,整個面孔上都已經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頭骨也不知道粉碎成了幾十幾百片,看起來就像是裝在麻袋里的碎搪瓷……

到了這個時間上,所有的節目其實也已經基本接近尾聲,當然,類似於打牌、搓麻將、看電影之類的事情只要有人需要,玩個通宵總是沒問題的,但在大多數生活有規律的人來說,都已經開始考慮起今晚睡覺的問題來了。

站在一連串大帳篷的門邊,靈靜睜著眼睛往外面看,屬於家明的小帳篷一片漆黑,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四處望了一會兒,她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微微抿了抿嘴,她回身穿過一個帳篷,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四周,終於進到一個作為賭場的帳篷里,沙沙正坐在一張賭桌前跟一堆女孩子玩梭哈,身前擺了十幾張十元面額的鈔票雖然大家都有些背景,但都是女孩子,此時也沒發生什么為男人而爭風吃醋的事情,彼此當然也沒必要賭得太暴力。神秘兮兮地看過了自己的底牌,她啪的一下蓋上,朝周圍的牌友神秘的一笑:「不去」

「嘁……不去也那么臭屁……我也不去……」

「贏了多少呢」走到沙沙身後,靈靜俯下身子拈起她的底牌偷看,隨後郁悶地翻了個白眼,「切……」

「呵呵,一對小五其實也很大了好不好……」沙沙笑著說道,隨後站了起來,「算了,我不來啦,你們慢慢玩。」

「怎么不玩了呢」靈靜疑惑。

「十一點多了啊,時間不早……」沙沙亮了亮手表,隨後左右望了望,「對了,家明呢不會還在有事吧弄到這個時候」

「呃,誰知道呢。」靈靜抿著嘴聳了聳肩,做出個可愛又無奈的表情。

「走去找找他吧。」

「萬一他真的有什么事情……」

「又不打擾他,只是看看他在哪里而已……」

帳篷群里娛樂節目眾多,也有些單獨的休息室,兩名少女一間間地找過去,大約十多分鍾後到了大帳篷里,此時人還很多,沙沙拉了拉靈靜的手:「看,雅涵姐在那邊,我們去問問她吧。」

她這一舉手,那邊的雅涵也已經望見了她們,笑著打了個招呼,朝她們走過來,大約還有八九米的時候,只見雅涵的臉色驀地變了變,右手一舉,握著一把手槍朝這邊指了過來:「別動別亂來把手舉起來」

雅涵為人素來溫和,周圍幾個認識她的人一時間還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只是愣愣地朝這邊望過來,但對於這把有著藍灰色的金屬槍身的手槍,靈靜和沙沙卻都算的上熟悉,美國制造,美國swm459型9毫米自動手槍,她們每人也都有一把。

還以為雅涵是在開玩笑,靈靜笑著說道:「雅涵姐,我投降了好吧,別……呃……」說到這里,也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回頭一看,只見那位名叫何雲的女子就站在她們身後兩米的地方,臉上還帶著笑容,緩緩地舉起了手,左手之上,赫然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第六卷 蔚藍天空下

第三百四十六節沒事了

「不要動」

雅涵嚴厲的喊聲之中,那何雲笑著舉起了手上的匕首。當然,作為一個殺手來說,或許不會受到這種普通人的威脅,她之所以站在了原地,是因為幾乎就在雅涵舉槍的一瞬間,被安排在周圍的幾名特工也已經圍了過來,當其中一個人將手槍抵在了她的背上,基本上也就證實了,她原本的一切意圖,都已經事先被人弄得一清二楚。

這樣的聚會之上看起來自由,實際上在暗中早已進行了無比嚴格的管理,作為被安排在其中的棋子,她基本上找不到冒險藏槍的可能性,因此也只能用匕首辦事。匕首被後方那名女性特工奪了過來,隨後用手在她全身上下搜索著,靈靜與沙沙驚訝著退後了好幾步,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何雲淡淡地打量著雅涵等人,笑著點了點頭。

「真是奇怪,原來你們早就發現我了……難怪今天一晚上你都在跟著我呢……」

「哼。」雅涵輕哼一聲,「早就有人告訴過我,只要看見你故意接近靈靜她們,直接掏槍就沒錯了,可沒看見你手上居然真的藏了刀子……」

「呵,這還真是……」

以一名被俘者的立場來說,這何雲還真有些看得開,搖搖頭苦笑一聲。而到得此時,遠遠近近的人也都反應了過來,眼見行凶者似乎已經被控制住,倒也沒發生太大的馬蚤亂,只是一邊指點著,一邊往四周散開,幾名安排在暗處的特工朝著何雲走過來的同時。雅涵「啊」的輕呼了一聲。

「嘩」地一下,遠遠近近十余把槍幾乎在同一時間拔了出來,指向了雅涵這邊,這時候,場面才真正的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一名原本毫不起眼的男子就在經過雅涵身後的時候,陡然間出手搶過了她的槍,一只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將原本持槍的雅涵變成了人質。

「雅涵姐」

周圍人群陡然間開始混亂了起來,而也在這種混亂之中,遠遠近近的十幾把槍猶如寂靜的寒冬一般對峙著。氣氛肅殺。過得好久,那將槍口抵在雅涵額頭的男殺手方才一字一頓地說了話:「誰都不許亂動。否則我就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