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殺第139部分閱讀(2 / 2)

隱殺 未知 5880 字 2021-01-17

「可以到貴賓室去玩啊,那里清凈得多,我有個好辦法,包管教會你贏錢……」

「還是不用了,力叔他都喜歡在外面玩呢,人多比較有氣氛。」方雨思笑著回過了頭,尋找著賭場中的唐力,一邊說著,「我還得給他兌些籌碼……嗯家明他跑哪去了」

之前玩百家樂的賭桌邊已經沒有了家明的蹤跡,閩戰招來一名小弟問了一下,隨後,兩人被領去了旁邊的一張桌子。

「不是吧,他在里面」

那是一張賭骰子地桌子,此時人頭擁擠攢頭,看起來頗為激烈,雖然說骰子的確是賭場中最容易讓人提心吊膽的游戲,但五分鍾前還沒這么火爆呢。這樣想著,閩戰與其余幾名小弟分開了人群,讓方雨思可以過去,一直擠到里面,兩個人都愣住了。

家明站在那賭桌前,他的跟前是一大堆各種各樣的籌碼,看起來已經上了幾百萬,方雨思與閩戰擠進來時,他正將籌碼推出去,不是賭大小,而是賭點數。此時籌碼壓在了八點的地方,庄家看起來都有些遲疑。

「哇,這怎么回事」

閩戰小聲地問身邊的手下。

「他……他在百家樂那邊本來都輸掉了,剩下最後一千塊錢過來賭,每一局都是押點數,連中了三局,現在他的這堆籌碼已經有一百多萬,如果這一局再中,那就……那就……」這邊賭場規則,八點地點數是一賠八,再中一局就上千萬了,閩戰地臉色微微抽搐:「怎么可能。」方雨思站在那賭桌邊張大了嘴,看看家明,看看籌碼,看看閩戰。

略微遲疑之後,庄家伸手揭開了骰鍾,隨後,語氣有些干澀:「二二四……八點小……」

先前籌碼不多還好,這時已經上了千萬,計算整理起來都有些麻煩,閩戰示意一下,那邊的荷官也只好換來一大堆超大面額地籌碼。過得片刻,閩昆和唐力都已經聞訊趕了過來,聽說四把就贏了一千萬,對賭術異常感興趣的唐力倒是很感興趣。作為黑道大哥雖然知道這樣的事情並不好,但作為賭徒,他對這樣的事情並是很介意,他帶來的人,憑本事贏了你一千萬,說出去也有面子啊,何況你既然開賭場就得有這個氣量了,他的面子,總也值這個價錢。

閩昆的臉色只在某一刻微微露出了一絲不悅,隨後倒是表現大度,當場開了一千多萬的支票,交到家明手里:「小兄弟,有前途啊,哈哈,不會是有特異功能吧。」

他這樣子做,已經默認了不讓家明再賭下去,幾人在旁邊聊了一會兒,說起剛才的賭術,家明選的點數,方雨思挽著家明的手正要走,另一盤賭局開始,家明順手將那一千多萬的支票放在了十一點的位置上。

這下子,閩昆父子變了臉色,唐力的臉色也變了變,周圍人群情緒激昂,紛紛跟著家明下注。方雨思見情況不對,拉了拉家明的手:「算了吧、算了吧,我們不賭了……」

如此說了幾句,她沖閩昆笑笑,伸手要將那支票拿回來:「算了,這一局我們不玩了。」誰知道還沒放下,閩昆已經笑著抓住了她的手腕,這一抓比較用力,方雨思微微皺起了眉頭。

「哈哈,沒關系嘛,都說買定離手,十一點一賠六,輸了也只是六千多萬,我還拿得出來,重要的是大家玩得開心,我們也正好見識一下家明小弟神乎其技的賭術了,准備開……准備開……」

他笑著朝對面荷官揮了揮手。這邊方雨思的手腕已經紅了起來,知道這個黑社會老大已經對家明有了意見,皺了皺眉,畢竟自己也是有地位的人,心底微微有了一絲火氣:六千萬算什么,沒這個肚量開什么賭場,跟一個傻子計較成這樣,我們這邊又沒有出千,贏你就贏你了,未必還真的怕你不成

過得片刻,眾人屏住了呼吸,荷官拉開骰鍾。

「六六五,十七點大」

賭桌旁邊輸了錢的賭徒們一片噓聲,那荷官舒了一口氣,唐力搖了搖頭,有些惋惜,閩昆的臉上則露出了一個笑容:「說真的,我剛才還真有些緊張。」一片輕松的氣氛下,荷官伸出了長桿正要將籌碼和支票收回,家明卻伸出了手,握住了那根桿子,他依然皺著眉頭,在想事情的樣子,所有人都將目光望了過來。

「你出千了。」

這一瞬間,閩昆等人的臉色,周圍的氣氛,就真的變了

第八卷 往日之扉

第四百二十八節混亂

「你出千了。」

無論在怎樣的地方,於賭場中說人家出老千,絕對都是最大的忌諱,那一刻家明說得直白,閩昆父子的臉色就變得格外難看,方雨思這時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么。閩戰向旁邊使了個眼色,頓時便有兩個人站了出來:「小子你說什么,不想活了」

因為唐力還在旁邊的關系,閩昆這時倒也不可能第一時間就發火,望了望旁邊老人的臉色,隨後冷笑了一聲,攤開手:「不是說……他腦子有病不會說話嗎,現在這算什么,故意砸我場子啊」

眼見出了熱鬧的事情,賭徒們都開始往這邊聚集,和義勝看場的一幫小弟也已經圍了過來,如果是在以往,敢這樣搗亂的人立即就被拖了出去,暴打一頓甚至砍手砍腳不在話下,但眼前的情況顯然有些復雜。

唐力這時候明顯擺出了兩不相幫的架勢,看閩昆怎么做,而無論閩昆心中有怎樣的不爽,但終究也有不看僧面看佛面的說法,方雨思是有關系的人,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是唐力帶過來,真要處置也到不了那種程度。至於閩戰,他對方雨思有好感,但方雨思對家明的那種親昵態度自然也令他很不爽這個裝傻的家伙。他是想要趁勢發飆,可怎樣才能在發飆之後還在美女心中保持形象,就是個相當為難的問題了。短短的幾秒鍾時間里,兩個人已經沖到了家明面前:「你他媽的說什么,再說一遍試試看」

「本來是十一點的。」如果是別人,或許就被他們嚇到了,不過家明這是指了指那邊的骰鍾。「現在不是,你們出千。」

這句話一出,閩戰地目光陡然間一變,推開了身邊的人,朝著家明就沖了過去:「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賭神啊」

他這下是打定了主意要出手,一聲大喝響徹整個賭場,與此同時。人群之中陡然有人喊:「砍死他」這一聲雖然不知道是誰說的。卻在第一時間點燃了和義勝幫眾的情緒,嘩然聲響中,人群中無數人附和,一幫人都朝家明這邊沖過來,就要出手。砰的一聲槍響猶如驚雷一般震動了整個大廳,天花板上爆出紛揚的電火花,整個賭場的燈光忽明忽暗。

大約一秒鍾後,人群之中響起女人地尖叫聲。整個場面開始失控,而大多數地人。甚至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又是一聲槍鳴響起。大廳之中有人奔跑,有人尖叫,大多數人都陸陸續續抱著頭蹲下來,當那忽明忽暗的燈光趨於平靜,就在家明身前兩米開外的地方,一名身材魁梧非常的光頭大漢勒住了閩戰的脖子,手槍槍口對准了他的太陽岤,有人拔槍對准了唐力、閩昆,而和義勝的幫眾、唐力的保鏢們只要有槍地也都拔了出來。對准身邊的敵人。

場面一時間及其混亂。如果是外人,恐怕根本不清楚此時地敵友關系。但實際上眼前地情況就是有人趁著剛才的混亂,對閩氏父子作出了突襲。眼見閩戰被劫持,方雨思叫了一聲,抱著腦袋蹲下去,眼見家明還站著,連忙伸手拉他的手臂,試圖也讓他蹲下來。不過家明此時只是目光淡淡地望著眼前的閩戰與那持槍的大漢,不變的思考目光。這時候有人注意閩戰,也有人注意那大漢,倒是沒多少人注意這邊的家明了,閩昆看著側前方手持兩把手槍的男子,聳肩一笑:「強仔……你居然真的來了,夠義氣啊……不過你現在幾個人一二三四五……你當你今天可以從門口安全走出去嗎」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已經抬高聲調,伸出手指,厲聲暴喝了出來,當了幾十年大哥地老江湖此時端地威勢驚人,不過,他眼前這位大名韋志強,綽號傻強、爛命強的男人只是晃動著槍口笑了笑:「是我傻不好意思……現在你兒子在我手上,我的槍口現在也對著你你當你人多嗎沒關系動一下我就讓你全家死光,你放了阿生大家有得談,不放阿生,大家一起死在這里」

這時候比的本身就是氣勢,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這韋志強來香港時閩昆欣賞他,收他做打手,本身就是為的這種不要命的氣勢,想不到此時自己被倒打一耙。與此同時,那力叔看了看不遠處拿槍指著自己的那個人,雙手握在拐杖上,笑了笑。

「小伙子,你們的事情我不清楚,也沒興趣知道,但如果還有人敢把槍對著我……我保證你們沒辦法活著離開香港。」

「你給我閉嘴,老頭」傻強晃了晃槍口,眼球充血,「你是誰我也沒興趣知道,我只要我的兄弟平安,平安了就什么事都沒有,出了事,今天這里的人死多少算多少」

他呼吸急促地環顧四周:「閩昆人家是叫我傻強,可不代表我沒腦子,知道是誰提醒我你想借刀殺人的嗎是大飛的人……你他媽的根本就是想要我死我當我不清楚,我傻嘛……大飛的人來殺我我就去砍大飛,只要干掉了大飛,你就吞他的場子,你他媽的……我現在看你怎么收場……」

閩昆冷笑一聲:「別人的挑撥離間你就信,你剛到香港是誰給你飯吃給你事做的,我要殺大飛,何必弄得這么麻煩」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阿生跟我的關系我不知道的事情,他知道」傻強咬牙切齒,「我現在不想跟你多說放了阿生,你兒子平安,不放阿生,我們魚死網破」

他說著,緩緩退向那大漢與閩戰的方向,同時朝周圍的幾名同伴使了使眼色,示意現在可以押著閩戰離開。退到那大漢的身後,他碰了碰對方的肩膀,隨後准備朝著出口的方向平移過去,然後往旁邊移了兩步,才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對,這名同伴居然沒什么動靜。

他心下疑惑,緊張地移回去,又碰了碰同伴的手臂,小聲說道:「阿元,走了。」側頭望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只是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前方的某處,眼神之中居然有些顫抖和畏懼。

這阿元的身高超過兩米,高大魁梧的身材加上那紋了一只老鷹的光頭,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大家一起出來混,他當然明白對方的實力,打架砍人毫不含糊,若與人單挑也從未輸過,在幾名同伴當中,他的煞氣最重,脾氣也最壞。這時看他居然在這樣的時刻中發愣,不由得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就在前方兩米處的賭桌前,一名穿著白襯衫的男人正站在那兒,雙手插在褲兜里,與前方的幾人對望,目光似乎在想些什么,在他的身邊,一名看起來很漂亮的女人蹲在那里,拼命拉著他的手。

偌大的賭場當中,此時人群都是密密麻麻地蹲在地下,若是站起來的,便都是與眼前局勢有利害關系的人們。和義勝的幫眾、唐力的保鏢,另外就是他的幾名兄弟,這些人若手上無槍的,多半也操了砍刀鋼管,目光凌厲。但只有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同,他並不在意周圍的局勢,似乎也不在意這些刀啊槍的,就那樣淡淡地看著。因為傻強的這幾個小動作,此時眾人的目光,也都朝這邊聚焦了過來,一些原本密切注意著閩戰情況的人,也終於將家明納入視線。

相隔不過兩米,那大漢看起來比他要高出一個多頭,如果是一般的情況下,這中看起來像是對峙的情況絕對稱得上居高臨下,但在此時,這樣貌凶煞的巨漢看起來目光卻有些閃爍,傻強還沒再說話,他已經咽了一口口水,語氣干澀地開了口。

「我……我們只是為我們兄弟過來,解決了事情就走……你……」

他的這段話儼然是在向眼前的男人交待一切,說得有些艱難,顯然也已經在腦海里掙扎了許久,傻強張大了嘴:「阿元你怎么了」雖然壓低了聲音,卻也已經有了疾言厲色的感覺。

「我……我認識他……」那阿元低聲說了一句,望了望家明那有些若有所思的目光,說得有些無力,「他應該也認出我了……」

「你到底在說什么啊」

「沒有,我是說……二零零零年的時候,我在江海烏河嶺監獄……」

說到這個名詞時,他的眼中閃過猶有余悸的濃重恐懼……

第八卷 往日之扉

第四百二十九節故人

離開東方家,下午的時候靈靜又去了聖心學院,說找張雅涵張老師,理所當然得到的是她在三年多以前便離開了的消息,這與家明出事的時間相吻合,靈靜沒有感到驚奇,只是不免又加深了傷感。

負責接待她與朱利安的那位老師趕著上課,只大致說了一下張老師目前已經回家里的公司上班,電話卻也已經換了。

出了學校大門,夏日的太陽又已經開始升溫,靈靜有些疲倦地走在廣場上,隨後又下意識地往他們曾經同居的小樓那邊走。朱利安跟在後面,此時再也看不下去,說道:「你真的該休息一下了,要不然找個地方坐坐,隨便吃點東西……」靈靜微微地搖了搖頭,他也沒什么辦法。

一路走到那游戲室的前方,靈靜停了一下,仰起頭看二樓的陽台。她此時一身白色長裙,上身多穿了件單薄的外套,臉上淡淡地化了妝,雖然憔悴,但站在微風中的感覺卻依然素凈清麗,游戲室里依稀便有人往這邊指:「就是昨天說的住在樓上的美女……」隨後便有幾個人走了出來,為首的男人皺著眉頭,望望靈靜,望望她身邊的朱利安,有些不太確定:「靈靜」

這幾個人看起來並非善類,拉幫結派的樣子,朱利安下意識地向前一步。靈靜的目光收回來,望著那男人半晌,憔悴的臉上才漸漸地有了些笑容:「水哥」

「我還以為你們不會再回來了呢。」那水哥原本是住在這條街上,也算是出來混的,以前跟家明、沙沙他們混得熟了,倒也是照顧不少,此時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手上比劃兩下,「昨天晚上那小子就說來了個美女,住樓上的,我就覺得是你們回來了……不過從你們高中畢業可就有好幾年沒見過了,靈靜你還是那么漂亮。不過……氣質就變了很多,家明和沙沙呢呃……還有這位是……」

對朱利安做了簡單的介紹,大家便算是認識了。阿水揮開了身後的一幫小弟。隨後在不遠處找了個簡單的飯館,讓老板倒了幾杯茶,弄了點小點心,三人一塊坐了下來。這時候店里沒什么客人。道路上的人也不多,電風扇的聲音呼呼響著,阿水為人熱情,笑著說起這條街幾年來的變化,他以前只是出來混。沒有固定跟什么人。但現在已經找了個大哥。

「以前你們住這邊地時候那邊的電腦室也沒有,這間店也沒有,我家住那邊還記得吧新房子,去年推掉修了新的……」

「那邊地小賣部以前住了個年紀很大地婆婆,我還記得……」靈靜微笑著指向一邊,輕聲說道。

「沒錯沒錯,楊婆婆,姓楊的,前年死了。腦溢血沒搶救過來。結果房子也重新裝修租出去了……」阿水說得興高采烈,滔滔不絕地說著這幾年發生的變化。似乎也有些感慨,大約十多分鍾後,他沉默一會兒,先是看了朱利安幾眼,隨後壓低了聲音:「對了,沙沙她現在怎么樣」

聽他說起這個,原本一直在微笑的靈靜目光低了下來,手捧著玻璃杯沒有說話,阿水在幾秒鍾後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我明白,不方便說也不用告訴我,就是問問,我明白的……」他嘆了口氣,「老實說我以前也是想跟沙竹幫的,特別是後面做的那些事,雖然有些人說她傻有些人罵她,但她畢竟是真心實意的去做了。得罪人是肯定的,我們也沒辦法,但上面的人亂七八糟,我們這些人都是看著地,她不許販毒那段時間,沙竹幫可沒出過一點毒品,你是不知道,現在這些人,都只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