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殺第154部分閱讀(2 / 2)

隱殺 未知 5887 字 2021-01-17

這個下著小雨的清晨一如多年以前,房間里亮著燈光,洗漱完畢一塊坐下來吃葉媽煮好的面條,一邊看早間新聞一邊聊天,葉媽還得上班,去房間里換衣服的時候,說起午飯的事情,隨後說起黃家。

「……家明你回來之後,還沒回去看過吧還是找個時間回去一下,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在那邊長大的……他們恐怕一直以為你出事了,也好澄清一下……我想想,你大伯、三伯、四表叔……這些人都要拿點禮物去,這么久沒見了,買貴重一點,你這幾年都在外面……葉涵,你上午帶家明他們一塊去買東西吧。」

她讓葉涵帶著家明去,自然是考慮到家明這幾年都在外面,身上不會有錢,在這樣的親人面前倒也不必掩飾太多,家明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葉媽,我身上有錢」

「你剛回來,身上能有什么錢,靈靜身上大概也就幾百塊,還是從維也納回來一直用到現在的。」段靜嫻整理著衣服,出現在卧室門口,對於家明的推辭很不滿意,「要不這樣,我把卡拿來給你,你們自己去買好了……對了,你三伯這幾年糖尿病加重了,很多不能吃的東西,我今天從醫院回來的時候,給你們拿幾盒保健液,雖然他也不差這些,但心意總是到了……」

她絮絮叨叨的又走回去:「黃家這幾年沒以前那么好了,前年大伙還吵著分家什么的,要把公司賣了每人拿一份,後來沒分成,不過這幾年,大家伙想的也都是自己的事情了,以前倒還互相幫襯一下……你和靈靜那些堂兄弟啊、堂姊妹之類,有的也開始學壞了,跟社會上的一些人來往啊,想著投機倒把啊,去年你有個堂兄居然想把公司的機密偷出去賣給別人,還好發現了……那個黃浩雲也跟一些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不過毅婷倒是不錯,許毅婷還記得吧……」

對於黃家,家明其實已經沒有多少感覺了,想來炎黃覺醒當初為自己做過安排,黃家的人大抵也都知道了自己「坐牢後暴斃」的事情。不過葉媽既然這樣說了,這時自然也就聽著。不一會兒段靜嫻拿了銀行卡出來交給家明,幾個人送著她出門,打著傘從街道間走過去時,附近小賣部的老板驚喜的打著招呼:「沙沙家明都回來啦」

「是啊,老楊,昨天到家的。」段靜嫻笑著回應。

家明三人以前在這邊的時間多。附近的住戶大都會有印象,只是今天下雨,出門的人倒是不多。一路到了另一條街道邊的公車停靠點,三人才與葉媽揮手道別,轉身回去,只是走得不遠,段靜嫻似乎是記起了什么,沖著這邊招手喚道:「靈靜,過來」三人停下了腳步,靈靜小跑了過去。

距離不算太遠。家明和沙沙在路邊等著,雖然聽不清說話。但以家明的視力,卻可以輕而易舉的讀出唇語。只見靈靜在母親身前站了一會兒,段靜嫻輕輕拍打了她頭發上的水漬,輕聲說道:「你們三個人……以後已經決定這個樣子了」原本也不是非常好奇,但這句話之後,就免不了不時瞄過去幾眼了。

明白這個話題在母親心中的為難,靈靜低著頭,只說了一句:「媽……」段靜嫻便嘆了口氣。

「叫我怎么說你們才好,總是叫人操心,這么大了都……以前就有想過把你和家明湊一對。因為沙沙,我和你爸還覺得可惜過,誰知道你們一早就這樣了。三個人做朋友可以做一輩子,我還沒見過做夫妻也可以真正做得和樂融融的。偏偏你們三個都像我的兒女一樣,現在連罵都不好罵。」

「媽你就當我們這樣做了一輩子朋友不就好了么……」靈靜小聲嘟囔,隨後腦門上被拍了一巴掌。

「有這樣當朋友的嗎,兩個女人一個男人,總會有想獨占的時候吧。你們三個從小一塊長大,這份感情我和你爸都看在眼里,比一般的夫妻、兄弟姐妹都要親,別的事也就罷了,就算有吵架,無論如何都可以修好,可我就怕你們日後如果為了這個吵,那就連朋友都做不了啊。家明回來這幾天……你們又是住在一起了吧」

靈靜抿著嘴點點頭,大概是咕噥了一聲:「嗯。」

「唉……」段靜嫻撫摸著女兒的臉頰,「做避孕了嗎」

靈靜沉默半晌:「媽,我們想……生個孩子……」段靜嫻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方才睜開:「我明白、我明白……才剛回來,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你們三個從小也算懂事了,這是一輩子的事情,做了決定,有了結果,以後就要扛起來,要負一輩子的責任……媽要你在這里做個保證,以後不管你們之間結果怎么樣,不可以再自暴自棄,最讓我們擔心的不是你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是你前面這四年,你知道嗎」

靈靜伸手擦了擦眼睛:「媽,我會的,我保證不再讓你們擔心了。」

段靜嫻笑了笑:「曉得擔心沒關系,生了你出來,就只能為你操心了,可這四年里你為了家明幾乎死了的樣子,我和你爸都怕,又沒有辦法。其實從小到大這些年的事情想起來,家明反倒比你和沙沙穩重多了,你和沙沙之間的感情好,以後也要記得多遷就……這事情你自己有分寸,我就不多說了……」

說到家明,靈靜往這邊瞥過來一眼,正好與家明的目光相觸,隨後卻是微微撅起了嘴:「他懂事……他才花心呢……」

「什么」

「……沒。」

終究不可能在母親面前說出尚未解決的雅涵的事情,靈靜不甘心的搖了搖頭,段靜嫻看女兒這樣子,也不由得笑著搖頭,隨後道:「多的就不管了,沙沙沒有家了,家明對黃家也沒什么歸屬感,以後反正你們是同一個娘家,我就當你們真的是當了一輩子的好朋友好兄妹吧……昨天晚上你跟爸說了很久,也沒什么結果,為這件事你爸如果打你們罵你們,我可不給你們幫腔,自己受著吧,啊。」

看著她說出這段話,遠處的家明扭過頭去想笑。可最終只是心中暖暖的搖了搖頭,不一會兒靈靜跑了回來,眼眶還是濕濕的。

小雨接著下,這一天葉氏武館也是照例營業,三人閑閑的沒事,也就干起了有四五年沒有做過的打雜工作,葉涵性子淡泊,一向算不上什么有進取心的經營者,這幾年為著女兒的事情擔心,武館就更加沒怎么拓展。十幾二十個學生,偶爾來偶爾不來的也不限定。不過他的教育方法雖然在讓人爭勇斗狠上沒什么好處,但是對於修心養性,鍛煉身體卻很有幫助,再加上教學氣氛很好,葉氏武館在小圈子里倒是一直有著不錯的口碑。

武館學徒們的出席率在這半個月內大概是最高的,這種情況大概是從靈靜到家時開始。葉師傅有個漂亮女兒這樣的事情在周圍基本不是什么新聞,這四年靈靜雖然沒回來。但學生呆得一段時間,多少還是有所聽聞。靈靜這次到家雖然一直形容憔悴,但無論氣質容貌都足以令人感到驚艷,到得今天,兩個大美女在武館中跑進跑出的,學習氣氛就更是在陡然間到達了最高,擂台上進行切磋的學徒一對對的,喊聲幾乎震動屋頂。

這幫人「師姐」「師姐」的叫,靈靜與沙沙便進進出出的端茶倒水,遞毛巾啊或者跟人聊上幾句。靈靜這四年在維也納,鍛煉基本沒有停,但這種關於套路、比賽的事情已經放下了,她性子溫和,倒也不對人做指點。沙沙在幽暗天琴學習了四年,在她的眼里,與這些人的水平也已經不在一個層次。葉涵與家明都在,兩人便都表現得溫婉。家明則呆在一邊的角落里敲敲打打,幫葉爸修理一些老舊的用具,這些學徒對男人沒興趣,僅有的兩個女學生見他不是什么帥哥,當然也沒什么話題,便只有靈靜和沙沙過來時與他聊聊天。

在美女面前想要表現一下的情緒誰都會有,家明三人之間關系親密,就算只是普通的聊天,也會自然而然表現出那份親昵,到得下午,便也有人過來向「家明師兄」挑戰,請求指點一番,這人大概是其他學徒中推舉出來的最強者,比家明高出一個頭,身體結實,看得出長期鍛煉的痕跡。他們主要是想表現一下,惡意倒沒什么,家明也只好笑著搖搖頭,輕輕松松的上了擂台。

第一拳打過來,他伸手格開,右拳已經「呼」的一聲到了那人的眼前,就這樣停了兩秒鍾,他笑著退後兩步,示意再來,那人重整旗鼓,小心翼翼的接近,這一拳才剛剛打出,陡然間勁風撲面,那拳頭便又在他眼前停下來,連眨眼的反應都沒來得及作出。連續四五次都是這樣,眾人這才明白雙方之間的差距,特別是最後一次的時候,那人只是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身體,然而在眨眼間,雙手的防御便已經被直接拍開,家明在轉眼間身形疾走,出拳如電,幾秒鍾間數十次的打擊沖向他的全身上下,頭、頸、胸、腹、腿、膝、腰、背,每一擊的出拳、肘擊、踢腿都幾乎是在他的體表准確停下,激起的風力卻使得他全身的衣服都在呼嘯。這猶如電影表演般激烈的連續技之後,整個武館都安靜了兩秒,隨後引起的驚嘆與議論,整個下午都沒有停過。

不過,家明的這次表演之後,那人心悅誠服的下台,沙沙的好勝心卻被激了起來,「就會欺負人。」這樣說著,她也翻身上了擂台,家明一時間就有些無奈。沙沙這幾年在幽暗天琴的確是經受過正式而嚴苛的訓練的,不過,當她以無比凌厲的姿態直撲過去的時候,情況確如同幾年前一樣……撲了個空。

照例的躲閃。

回想起來,家明以往在這個擂台之上,如果被逼無奈要比武,一向都是躲了又躲,沙沙小的時候與他成為歡喜冤家,多少也有這方面的因素。這些事情想起來,自有一股溫馨在心頭,不過現在大家長大了,擂台相對變得更小,沙沙不信邪的追過去,兩人便又在那擂台上追打起來。

躲閃、跳躍、上台柱、空翻,籍著圍索的彈力前撲,時而如機械。時而如醉酒、舞蹈,有時候還能抓住天花板上的吊環像是體操一般的閃來閃去,由於不需要再做太多的掩飾,家明也就在一次次從容的閃避中躲開了沙沙的進攻,直到幾分鍾後沙沙大叫:「不許躲。」他才停止了這樣的行為。

沙沙此時進攻的凌厲遠超常人,她出手迅猛,家明便在前方不斷揮手格擋。展現在眾人面前的,便已然是令人目瞪口呆的表演,劈劈啪啪的拳腳相擊一刻都沒有停過。十幾分鍾後,氣喘吁吁的沙沙大叫著:「不來了」趁著家明停手,一拳把他打成了家有賤狗里的主角。砰的一聲,家明直挺挺的倒在擂台上,接下來便是沙沙大呼「勝利了」在台上的揮手亂跳。靈靜則在嗔怪中將嘟囔著「卑鄙」的家明拖下去敷葯。

雖然手段卑鄙,但台下看傻了眼的學員多半都沒辦法說什么,無論是家明還是沙沙,恐怕都是他們無法企及的對象。家明會硬受那一拳自然也只是因為情趣使然。他一個下午頂著那黑眼圈,揚言等到葉媽回來要向她告狀。不過到得兩個多小時之後,原本毫無變化的黑眼圈就在幾分鍾之內消失得一干二凈。這件事之後的一個月內,葉氏武館的學徒多了一倍,大都是原本學徒的好友之類,這倒也並非多么重要的事情,無須多提了。

傍晚的時候葉媽下班回來,一家人圍在一起吃了晚飯,為著昨天的撞人事件,葉媽下午倒是又去了警察局一次,她說起那傷者的事情。倒也有些憤慨。

「兩條腿都被撞斷了,脊椎也有問題,危險期還沒過,會不會癱瘓還很難說,聽說那一家人條件不太好,也拿不出什么錢來……家明你當時急救做得好,否則我估計他當時就死了。」

家明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子的話,當時就死了也許更好吧。」

「哪有這么說話的,現在醫學發達,指不定多少年以後,他還有希望恢復呢,活著總是好事……更何況有車牌在,肇事者總能找到的……」她說著這個,隨後又笑起來,「對了,家明你以後打算怎么樣呢還想當外科醫生嗎我看你的技術已經差不多了。」

「不知道啊,倒是打算賣糖炒栗子來著。」

他說起這個,靈靜也在旁邊笑著附和:「我們打算開個小店,專門賣糖炒栗子的。」家明在旁邊撇了撇嘴,趕在葉爸葉媽驚訝之前拆台:「她胡說的。」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雖然葉爸葉媽未必會歧視某種職業,但如果女兒從維也納進修四年回來結果陪著家明去賣糖炒栗子,他們無論怎樣開明,多半都會有些不舒服。沙沙與家明此時對未來都沒有多少打算,眾人一番商量,葉爸仍然有將武館傳給家明的打算,雖然並不怎么迫切,葉媽認為最好的安排是家明與沙沙再去學校進修,補上四年大學,家明有醫術的基礎,如果他去學醫,沙沙當護士倒也不錯,當然,這也只是暫時的意見,唯有靈靜去賣糖炒栗子,恐怕是絕不可能通過的提案,弄得靈靜一個人在旁邊嘟囔著自己被出賣了。

如此到得晚上,雨漸漸停了,得知靈靜回來的朱利安趕了過來,與家明等人打了個照面,同時,靈靜跟朱利安提出了解除合約的請求,雖然並不贊成女兒放棄鋼琴,但對於這件事,葉爸葉媽倒也沒有說太多。

「那個……就是你等了這么久的男人啊……」

夜晚九點,靈靜獨自將朱利安送出來,路燈之下,朱利安的神色有些復雜,他仍然不甘,但也已經無法可想了,靈靜將從家明那里拿來的巨額支票作為違約金交給了他,雖然以朱利安的關系,這違約金多半可以省略,但既然簽了約,終究還是公事公辦的好,她也不願意再欠下對方的情了。

說起家明,靈靜笑了笑:「是啊,很沒有特色的人對不對,也不帥,看起來也沒有特別出眾的的方。」

「氣質相當獨特……」說了這一句,朱利安看著靈靜,「以後怎么辦就這樣放棄鋼琴」

「也許找個餐廳或者酒店做演奏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演奏得好,依然會有人發現你,你有天賦,有才華,如果日後會出來,為什么不在現在就選擇高一點的起點」他頓了頓,「至於我對你的想法,你完全不必擔心,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在我的支持下走到哪一步,藝術家總會被自己的作品吸引,但如果你對此反感,我會完全不干涉你的生活。」

聽得他說起這些話,靈靜停了下來,隨後鄭重的朝朱利安鞠了一躬:「謝謝你,老師,不管你在維也納對我的照顧,還是一直以來的賞識……我還是喜歡音樂,不過它不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東西,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工作怎么樣都可以,我希望每天下班了就可以回家,以後如果有了孩子,也希望能夠常常陪在他身邊,這些事情,如果要去當明星什么的,都是做不到的。無論如何……謝謝你,老師。」

他們這樣說著,在街道的轉角處揮手道別,朱利安朝前方離去,靈靜轉身回家,月光清冷,他們消失在彼此的視野中。

第二天上午,為著車禍的事情,有人找到了段靜嫻所在的醫院,對她進行了威脅,那天晚上甚至有幾個小流氓等在下班的路上對她進行了恐嚇,由於葉媽的的隱瞞,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三天晚上的同學會上……

第八卷 往日之扉

第四百六十七節同學會上

說起來,同學會這種東西,對於家明來說從來就不具有多少的誘惑力,向來沒很多朋友,性格也稱的上涼薄,從普通人的這方面來說,他一直都算不上多么地道,當初在東方家與王圖佳等人重逢,其後雖然也說起了同學會,接下了請柬,但內心深處,並沒有將這當一回事來考慮。

當然,他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的不合群,但在靈靜沙沙那邊,總算有些彌補,三個人的事情在葉爸葉媽那邊的到了默認,彼此心中都有松一口氣的感覺,於是也就的到了考慮其它活動的余裕,既然手上有請柬,靈靜和沙沙便也有看看以前認識的同學近況的打算她們在以前都算的上受歡迎的學生,甚至當初在女同學當中,有不少人還將性格直爽、活潑而且運動出眾的沙沙視為偶像。後來靈靜去了維也納,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沙沙則成了通緝犯,四年以來,她們與曾經的朋友都沒了聯系,現在想起來,也真是挺懷念的。

想要去參加同學會,實際上還有另一個原因,這幾天來三人一直在武館,雖然說葉爸葉媽暫時無奈地默許了他們三人間的關系,但無論如何,這種事情表現在父母面前,終究是有些心理障礙。處於這段磨合期當中,他們不敢在葉爸葉媽面前表現的太過親昵,對某些話題也無法太過直接地進行討論,到最後反倒沒有以前相處的那般自然。如此這般,三人商量一番,決定利用同學會的契機出去,晚上打個電話回來說沒辦法回來睡,接下來先搬離武館,過一段時間,最初的這些尷尬也就自然而然地過去了。

「爸媽他們大概也挺為難的。三個孩子在眼皮底下瞎搞瞎搞這么多年,最後弄出這種事情來,又不知道罵誰好。」站在鏡子前查看自己形象的靈靜搖了搖頭。隨後朝著坐在床邊看漫畫的家明說道,「你罪孽深重」

為了去參加同學會,她花了大概十多分鍾的時間做准備,此時臉上化了淡淡的妝,優雅素凈的短袖衫,七分褲,戴上黑框的平光鏡時,臉上帶著一股知性與慧黠的美感,倒也真的符合剛出社會的大學生的感覺。不一會兒。沙沙從門外走進來,則是穿了一身清涼的夏裝,令人眼前一亮的是還未到膝蓋的短裙,空氣中露出修長而筆直的雙腿,腳上穿著水晶一般地高跟涼鞋,淡綠色的綁帶一直纏上白皙的小腿,眼見著她的這副以前絕不會有的打扮,靈靜和家明同時吹了聲口哨。

「好漂亮。」

「我要把槍帶上。」

「干嘛」

「今天晚上往沙沙膝蓋以上看的人統統打死。」

兩人的對話聲中。沙沙臉上一紅,輕輕地磨了磨牙齒,轉身要走:「算了,我換回來。」

「不要啊」靈靜連忙笑著沖過去抱住她,「愛死了。沙沙讓我咬一口好不好。」

沙沙笑著輕啐一聲,她的頭發此時扎成柔順的馬尾,依舊是清爽的感覺。唯一改變的,也就是以前從不會穿的短裙與高跟。事實上,這四年以來她承受著悲痛在幽暗天琴訓練,氣質上早已有了許多的改變。不再像以前那樣的沒心沒肺,率直與天真的心性假如不是在靈靜家明面前,大抵也不會再輕易地表露出來,偶爾在玩鬧的空隙間,會有意無意的陷入思考,變的冰冷凜冽,猶如出鞘的刀刃。軍人一般的感覺。四年的分離終究在每個人身上都造成了傷口。但現在也是無法可想,只能希冀時間來抹平這一切。她的這身打扮。或多或少的也是一種偽裝,雖然在家明看來這種手法未免生硬,卻總算能將那種不同於常人的方面隱藏下去一部分。

與靈靜說笑一番,沙沙也是玩鬧般的用這身打扮特意地擺了幾個pose,大約是在幽暗天琴中的有樣學樣,雖然有些生澀,但也正因為若有似無的生澀感,使的一個個或清純或誘惑的形象變的更加令人心動。嫉妒沙沙的長腿,靈靜老想掀開裙子在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