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傻啊？他不是說了頂多也就是多浪費一些時間就搞定了么？弄成這個樣子，值得嗎？」

「哼，別以為在外面我喊你姐姐你就是姐姐了，還教訓起我來了？我傻不傻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咱倆本就是一個人。」

「唉，你總這么說，但是咱倆怎么可能是一個人呢？不過說起來，我真的很羨慕你啊，如果我也能和你一樣強大，說不定我就能幫幫他了。」

「強有什么用呀，男人都是大男子主義，他們喜歡你這樣的，柔柔弱弱的好欺負，嘿嘿！」

「別鬧，快去恢復吧，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跟大病初愈一樣！」

「恢復不過來了，你不懂，我修行的就是命運，我早就看到這一天了，要不然我會那么干脆的召喚命運之河么？

不召喚的話，他會死的。

而且，你以為命運之河是鬧著玩的啊？這是永久性的獻祭，恢復不了的。」

「什么？那......那你這......！」

「對不起！」

「什么？」

「我說，對不起！」

「為什么？」

「因為接下來，我會死，我知道你想陪著他，我也知道你一直想要個孩子，我......」

「我也會死？」

「對不起！」

「沒什么對不起的，我知道了，你去吧，我願意去死，而且，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

......

......

「你知道她會死，對么？為什么不告訴我？」

虛空之中，陳浪情緒激動到了極致，險些失控。

「對不起！」

龍幽幽沉默，說道：「我沒有選擇，同樣，你也沒有選擇，這是我們唯一的活路。」

「活路？」

陳浪慘笑，咆哮道：「你說這是活路？用一個女人的命換來的，而且還不是我們地球人，你說這是活路？我特嗎的寧願不要這個活路。

你知道她為我們付出了多少么？

用她的命換來一條活路，這是我恥辱，也是我們整個地球的恥辱！！！」

「抱歉！」

龍幽幽嘆氣，隨後閉口不言。

陳浪握緊了拳頭。

看著周圍的虛空，心中有著一種悲到極致的感覺。

為什么？

憑什么？

你是不是傻？

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憑什么啊？這是我們地球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死也輪不到你來啊。

「別傷心了！」

忽然，陳浪的身前，一個投影出現在陳浪的面前。

是小艾。

小艾渾身環繞著一層熒光，那是投影在真空中因為光無法凝聚而擴散的表現。

她看似是笑著，但眼角卻掛著淚水。

「你沒有對不起她，也沒有對不起我，渣浪，很對不起你，嫁給你那么多年，沒有幫到你什么，而且連個孩子都沒有給你留下。

好好活下去！答應我。

還有偌大一個地球等著你保護呢，而且，我媽媽，也得拜托給你照顧了。

你就當這是一場游戲。

水晶最喜歡玩游戲了，她說，死一點兒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活著。

她很感謝你讓她知道為什么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