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昊天聞言詫異，隨後笑道：「不必那么麻煩，命運之河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看！」

說著。

昊天一揮手，法則和知識匯聚的如同鏡面般的湖泊表面散出幽藍色光芒，那種光芒充滿了夢幻色彩，而在這種光芒中，逐漸的，一條奔流不息的長河出現在陳浪的視線中。

歸這一刻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慵懶，而是坐直了身子，情緒復雜的看向湖面。

湖面的鏡像中。

那命運之河的模樣出了陳浪的預料，完全不像是陳浪想的那般真的是一條河流，那是無數的絲線和快誕生不斷幻滅的畫面，那些畫面初看不起眼，仿佛都是別人的人生片段和宇宙的衍化展。

但仔細凝神去看的話，卻可以看到自己的未來，甚至是過去。

陳浪還未來得及凝神。

這時，昊天突然開口，說道：「不要去想著看未來，我們的未來早已經不在命運之內，所謂的命運之河其實就是宇宙的運轉程序，你如果非要去在其中尋找自己的話，那對於你來說，不是好事。

而且，命運於我們沒有意義，我們的命運早就捏在了自己的手中，在這種情況下非要去看你自己，那你就相當於是在調戲它。

專注心神，用思維去尋找虛。」

陳浪心中一凜。

隨後快凝聚心神，不敢再去胡思亂想，而是專注的思索起了小水晶和小艾。

果然。

在陳浪的視線中，鏡面中的幻滅景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閉著眼睛漂浮在命運之河內的女人，她似乎是在沉睡，沒有絲毫的氣息，靜靜的躺在命運的河流中，周圍有數不盡的幻滅景象組成了河水。

而她，就懸浮在河水之上，跟著河水的奔流不息而緩慢的漂浮移動著。

這個女人，就是虛。

她也是小水晶，也是小艾。

在她的身上，陳浪能夠看到小水晶的影子，也能看到小艾的影子，但是在相貌上，卻又略微有些不同，或者說，她是融合了小艾和小水晶後的模樣。

有著小艾的溫柔，可愛，也有著小水晶的傲嬌，俏皮。

而除此之外，又多了些高高在上的尊貴氣質，仿佛她是上天的女兒。

巫族的公主！

虛！

陳浪怔怔的看著命運之河中的這個女人，張了張嘴，但是許久說不出話來。

而在旁邊。

歸也是情緒復雜到了極致。

最終，他轉過頭去，一切情緒盡數化為一聲嘆息。

「可以了！」

許久之後，陳浪深吸一口氣，收拾了自己的心情，轉而對昊天開口，很顯然，調動命運之河這種事情，縱然無敵如昊天，消耗也是很嚴重，持續了那么久的時間，而且還是將命運之河真真正正的展示在陳浪的眼中。

這對於昊天來說，也近乎是耗空了所有的力氣。

終究只是第六步！

以第六步的實力去窺視相當於第八步的宇宙運轉程序，甚至是揭開一切讓陳浪去看，這縱然是昊天底蘊深厚，仍然吃力的很。

「我在何處閉關？」

陳浪看向昊天，詢問道。

「進入這池水中就行！」

昊天揮手間，收起了鏡面般的湖面上一切的景象，指著如同鏡面般的湖面對陳浪開口。

陳浪微微點頭。

他站在湖邊，看著池水中倒映出的自己，這一刻思緒極多。

他沒有多說什么，對於虛，在坐的三人都明白，昊天和歸一起護住了虛的真靈，讓她可以完整的游走在命運長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