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公寓外的樹在輕輕晃動,鳥兒停在上面,空氣慢慢清朗起來,冰雹消地無影無蹤,化成一灘水,滲入地底去了。
謝道年和陸胭躺在床上,關了燈,蓋著被子,兩人氣息輕緩起伏。
天空有飛機在飛,她睡不著。
陸胭翻了身子,睡意沒來,謝道年呼吸慢慢均勻了,她靠近他一些,看他長長的睫毛,還有那高挺的鼻子,手指緩緩滑動在眼睛上面,睫毛還會微微顫動。
好可愛。
她伸手去數他睫毛,借著外面的月光,白色的被子發著淡淡的藍色,陸胭穿著他寬大的短袖,衣領都滑到肩膀去了。
陸胭觸碰他的耳垂,謝道年微微晃一晃腦袋,她馬上趴下去裝睡,等了一會兒後沒動靜,又大膽地去數他睫毛,大腿攀上他的腹部,整個人快掛在他身上。
終於,他鼻子發出輕輕的笑音。
陸胭馬上趴下裝睡。
謝道年一把將她抱到身上,在她耳邊說,「數夠了嗎」
「你沒睡」
「本來睡了。」後來被你弄得睡不著。
「哼,又騙我。」
「是你太遲鈍了。」
謝道年按住她的手,吻她一下,「既然睡不著,那就做點別的。」說完將被子一拉,烏漆嘛黑的,兩人在被子里動來動去。
「哈哈長庚,別撓我,好癢」
「讓你調皮。」被子里傳來打屁股的聲音,陸胭嬌哼起來,大腿勾住他的腰,一蹭一蹭地,謝道年喘著粗氣,「小騷貨,一打屁股就發浪。」
「再打嘛~」
被子里傳來拍打的響動,謝道年抽了整整十下,陸胭已經攤成一汪春水,他將被子掀開,見她衣衫不整,里面一絲不掛,兩只奶兒又圓又挺,兩腿一張,那兒已經泛濫了。
陸胭長發披散,用腳抵住他胯部,挑釁地踩兩下。
「今晚收拾你。」他脫了衣服,陸胭爬下床,想逃跑,謝道年一把拉住衣角,將她按在床邊,用腳分開她大腿,挺著硬邦邦的棒子就進了她的澤國。
直搗黃龍,不讓她有喘息機會。
「嗯」陸胭趴在床上,兩腿大張,身上的衣服褪到腰際,兩只袖子半拉著,屁股翹起,雙腿大張,花穴里捅著一根又粗又長的棍子。
她的小腿微微抬起,謝道年按著她屁股,掰著臀肉看她是怎么被他入的。
周圍安安靜靜,還能聽見牛蛙的叫聲,陸胭呻吟低低淺淺,像貓叫一樣,她抓著床單,「長庚,好厲害」
「小騷貨,那么濕。」
他每一下都沒入她穴里,胯部撞著她臀部,肉浪滾滾,謝道年喘息很重,重得像鼓風機一樣,呼哧呼哧的,聽不出是痛苦還是歡愉。
他低頭吻住她背部,從蝴蝶骨吻到背脊,一直往下,憐惜,纏綿,充滿愛意。
「打我,長庚,打我」
「啪啪」
每打一下,她屁股抖一下,內壁縮一下,好不快樂。
「凈喜歡這些東西。」他將她拉起來,兩人用著站姿做愛。
這個姿勢夾得很緊,謝道年吻住她脖子,一路往下,濕透了,愛盡了。
「小胭。」
「嗯,我在。」
「小胭。」
「嗯。」
「小胭。」
「嗯。」
「胭胭。」
「長庚~」
謝道年眼睛看向外面的大樹,他覺得此時他也快成為一棵樹,在不斷汲取她的養分,不斷接受她的愛,在她的愛里,他看見花謝花飛,桃紅柳綠,因為她,他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胭胭。」
他像陶樂一樣叫她。
「嗯~長庚。」
兩人體內點亮的火焰,照亮彼此,又熱又烈。
一生一世,她就是一生一世。
他一把攬住她,陸胭悶哼一聲,兩腿大張,被他按在床里,往死里抽插,她上氣不接下氣,瘙癢,發燙發浪,嘴死死咬著床單,忍住那即將破口而出的尖叫。
靈魂升天,雙腿顫抖,他上半身趴在她身上,含住她耳朵,胸腔里仿佛壓迫了千萬思緒。
「長庚,我受不了了。」
謝道年摸住她富有彈性的胸部,粗著氣說,「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嗯我還要睡覺啊」
「誰先惹我的」
他將她大腿一按,胯部抵住,重重一擊,陸胭眼冒金星,瞬間上了天堂,他馬上將陰莖抽出來,精液射了她一屁股。
陸胭倒在床上,頭發濕了,渾身冒汗。
他吻住她耳垂,「小騷貨,每次和你睡一起都要干一次。」
「哪有~」她搖搖腿,死不認賬。
謝道年將褲子穿好,給她擦干凈,穿上短袖,放進被子里蓋好。
陸胭還一抽一抽,他拍拍她的背,在她額頭上重重一吻。
「工作怎樣」
「很好。」
他觀察她臉上的表情,「要升職了」
陸胭狡猾一笑,「還沒的事呢,長庚,你呢」
他想了想,答得慎重,「會的。」
「那太好了。」
陸胭閉上眼睛,抱住他,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謝道年將她摟在懷里,漸漸入睡。
窗外樹葉一晃一晃,屋內兩人安靜無聲。
黎明來臨,她還未醒,軀體半遮半掩,大腿夾著被子,睡顏安詳。
謝道年起身,拉開一邊的窗簾,看看外面的世界,高大的身體立在清晨的空氣中,每一寸都恰到好處。
一縷風吹進來,他深深呼吸,轉身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紅色小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枚鑽戒。
他頂著天光,看它散發耀眼光芒,再看看她。
陸胭哼唧一聲,又換了一個姿勢睡覺,手下意識去撈他,撈不到人,就抱著他的枕頭。
謝道年淺淺笑了。
這個戒指很早就買了,想等她成熟些再戴上。
周末回去時,和老爸聊了挺久,茶喝了一壺又一壺,那次是謝道年這么大以來對謝雲鵬說過最多的話。
從小到大,關於教育,往事,開心的不開心的,兩人都回憶了一遍。
到最後,謝道年提出,他想娶陸胭,他也准備好了,也相信自己有能力組織好一個家庭。
謝雲鵬最後說了,「你決定吧。」關門前,他又提了一句,「缺什么和我說,我只有一個兒子,你結婚要隆重些。」
謝道年靜靜摩擦著鑽戒。
他希望以後每一天醒來,都是看到她的睡顏,無論青春靚麗,還是歲月變遷。
她也到了能獨擋一面的地步了,可以扛起更多。
他靠近她,單膝跪在她身邊,拿起她手掌,吻一下,將鑽戒戴進她無名指里。
一生一世。
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他的眼睛泛起霧氣,而霧氣里,又含著光。
陸胭直到謝道年買早餐回來時,都保持著呆愣狀態,應該說,她醒來時就是愣住的。
她的無名指多了一個鑽戒,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戴上去的。
「起來啦,吃早餐吧。」
謝道年買了包子和玉米餃,在擺著碗筷,聲音還是那么正常,這種相處已經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陸胭一驚,她忽的跑下床,從後面緊緊摟住他。
「長庚」
她是哭著喊的。
謝道年轉身將她摟住,「嗯。」
她將戒指亮給他看,淚眼汪汪,說道,「真的」
他點頭,「真的。」
「我還在做夢嗎」
謝道年掐她鼻子,陸胭嘶一聲,他說,「你看,會痛。」
陸胭看著手里的鑽戒,喃喃自語,「什么時候戴的」
「今早,你還沒醒。」
「我都沒答應呢。」
謝道年看她,眼神在說,你確定
「你求一下嘛,臭流氓」
他笑了,單膝跪地,握著她的手,目光虔誠。
「嫁給我好嗎」
我們一起走完這輩子,到老,到死,看日出日落,白天黑夜,四季變換。
陸胭捂住嘴巴,眼淚掉下來,「我還以為要更久呢」
「我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