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在這一戰的消耗遠比任何一層的人所歷經的都要更加艱難，炎黃二帝的實戰能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換做任何人來到此地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做的比凌霄更好。

這就是劍修，同境界之下殺傷力要遠過其他人太多太多了，僅僅是以失去了一條胳膊為代價，其實並非十分凄慘。

當然從結果而論周青的狀況也極為類似，但總歸是因為蕭胤辰的介入，真正的面對奇肱，周青並咩有進入那樣的局面之中。

而勝過之後的凌霄調息足足花費了一刻鍾的時間，完完整整的一刻鍾之後，失去的右臂雖然沒有回來的可能，但其他地方倒也恢復了七七八八了，凌霄左手一揮天問達到了左手之上，凌霄嘗試著在空中劃過結果劍花，然後天問歸鞘。

雖然是左手，但對凌霄而言並沒有太多的影響，且不說對劍意劍勢根本毫無影響，凌霄練劍從來沒有所謂慣用手，左右對他而言一致無二。

深吸一口氣的凌霄走進了通往下一層的通道，接觸過的黃帝出現在凌霄的面前，凌霄看著眼前的家伙眨了眨眼睛，它似乎也等了凌霄許久。

「果然是你。」見到凌霄的第一句話，黃帝直言的開口說道。

凌霄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道：「上次交手，我差些沒看出來你也是一名劍修。」

黃帝微微笑了笑：「不是我想要隱藏，我曾經起過誓言，絕對不輕易用劍。」

「因為炎帝？」凌霄繼續問道。

「看來你都知道了。」

劍冢上的記憶是炎帝鑄劍的時候留在那些軒轅劍仿品上的執念，是炎帝對這件事情的認知，凌霄知曉肯定還有部分是炎帝不知曉的，但總歸來龍去脈他是完全明白了。

「我不覺得你做錯了什么。」

「我做錯與否不需要你來評判，除了他之外沒有人有資格評判我的對錯。」

黃帝言語之中的他顯然所指的就是炎帝，凌霄想了想輕聲道：「他也許並沒有多么怪罪你，只不過，過不去內心的那道坎，畢竟……」

「我知道。」黃帝說著一柄劍出現在他的手中，劍身的模樣與之前劍冢之中散亂的無數長劍一模一樣，但是劍身之上散的氣息卻遠遠是炎帝所在的劍冢上的任何一柄劍都沒有辦法相提並論的，這才是真正的軒轅聖劍，真正的破魔之間。

「你就不能將劍還與炎帝嗎？」

黃帝微微笑了笑：「你以為我沒有嘗試過這么做嗎？」

「做不到？」凌霄皺眉問道。

黃帝搖頭：「不，他拒絕了，這柄劍是一切的起源，卻不是一切的罪魁禍，炎帝對我的恨意來至於我的作為，來至於本該一同成為救世英雄，本該一同帶領族人走向繁華的嫉妒，劍給他並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那些他得不到的東西，就算眼下拿回了軒轅劍也不可能得到了。」

凌霄眨了眨眼睛會想到了之前的萬千劍冢，這才明白炎帝是真的明白，從一開始就明白他不可能打造出第二柄軒轅聖劍。

「是我毀了他，我虧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上了。」

「所以你來到了此地？」

「對，這是唯一一個有可能讓他躋身聖人之位的地方，在知曉炎帝加入了這所謂天道十二宮之後，我便慕名而來，為的就是讓炎帝躋身聖人，算是我的補償。」

「但現在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凌霄肯定的回答道，現在他們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給洛天書做嫁衣，這點他們不可能不知曉。

「現在已經回不了頭了，天道十二宮的人當初都是用自己的道起的誓言，自己若是無法成為聖人，一定會幫助同盟之中其他人，若是違背的話，就如同棄道，會有什么後果，也是鴻蒙帝境的你應該十分清楚。」

凌霄皺了皺眉頭輕聲道：「也許一開始你們就被算計了呢」

黃帝微微笑了笑：「那也無可奈何，總歸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了回頭的余地，僅此而已。」

凌霄明悟的點了點頭，然後天問出鞘看著黃帝而言：「所以，現在我想要通過此地，就只能勝過你咯。」

「可惜，你勝不過。」黃帝微微而笑並沒有使用自己之前用的手段，只是靜靜的握著軒轅劍，身為劍修，黃帝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用過劍了，對他而言，用劍內心產生的不安是在是太大了，炎帝在找他戰過一次後就沒有再找過他，而對於黃帝自己，卻始終沒有將那一切放下，他內息的愧疚折磨著他無法再次執劍。

久違的被握在了手中的軒轅聖劍出嗡鳴的聲音，似乎在為自己的主人再次使用自己而歡呼雀躍，看著這柄軒轅聖劍凌霄惋惜的開口道：「你若是好好對待的話，他此刻應該已經誕生出完整的劍靈了吧？」

黃帝輕輕一笑：「也許吧，但這就是命，他被我一人所執用來擊退蚩尤之後，就注定被我塵封，此劍並非不能出鞘，但他只能為炎帝而出鞘，就像此刻一樣。」

劍指凌霄，軒轅劍斬來軒轅與天問碰撞的一瞬，劍鳴之聲響徹整片空間。

天問也好，軒轅也好都是脫了一般鴻蒙帝境的神兵，都是持有之人將自己的道完全注入其中之後的產物！

而且兩者有著太多相似之處了，軒轅劍為炎帝所造，凌霄的天問同樣也是由昆侖劍宮的曾經的天才劍魔所造，天問劍在打造的時候有他人的劍道，最後卻成為了另外一名劍修的本命至寶融入了自己的劍道，軒轅聖劍也是一樣如此！

兩柄有著相似經歷的寶劍在碰撞的時候，仿佛產生了共鳴一般產生奇怪的律動，凌霄和黃帝一觸即分，誰也不敢讓這份律動持續下去，他們都清楚這樣強烈的共振，甚至有可能將自己手中的劍徹底毀掉。

「真是好劍，沒想到在如今的年代，竟也會有這樣的神兵出現，你的道也好，當初打造這柄劍的人也好，都是絕對的冠絕之才。」黃帝有些感嘆的評價道，有些明白了為何炎帝會敗在了凌霄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