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倒是不是很清楚,但聽說王越最近都在找一個外門弟子麻煩……想來這個外門弟子指的就是寧缺了。」
一個個七絕門弟子圍了過來,片刻後生死台下就擠滿了人。
「這寧缺才剛成為外門弟子不到三個月,就已經晉級二流境界,晉升內門弟子。這天賦不錯,可惜就是太沖動了。他估計都還入門從藏書樓獲得的上乘功法武學吧,就這樣他還敢與王越一決生死,這不是找死嗎?」
「確實是找死!王越一年前就已經達到二流巔峰境界,一手血影劍法還使得爐火純青,寧缺輸定了。」
「呵呵!估計這寧缺出身魔道世家,心高氣傲,不將其他人放在眼中,活該有此一劫。」
……
生死台下圍觀的眾多七絕門弟子,得知寧缺與王越的身份信息後,都十分不看好寧缺,看向寧缺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寧缺,我上一次出手時你就該死了。沒想到讓你僥幸逃過一劫。不過,現在也不算遲。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死透!」
生死台上,王越殺機森然的盯著寧缺,從腰間緩緩抽出一口血紅色的利劍。
寧缺只是平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他在想,等下要刺王越多少劍才讓他死去……畢竟,一劍就殺王越,太便宜他了。
「殺!」
王越突然冷喝一聲,使出血影劍法,一劍向寧缺刺來。
不得不說,這王越的血影劍法練得不錯,又狠又辣,一劍刺出時,虛空中出現三道血色劍影,每一道劍影都像是一條狡詐的毒蛇,扭曲轉動,角度刁鑽。
其中,一劍刺向寧缺的心臟,一劍刺向寧缺的喉嚨,還有一劍刺向寧缺的眼睛。
每一道劍影都刺向要害,只要中了一劍,都能要人命。
只是,王越的劍法相對東方不敗的飛針,又算得了什么?連東方不敗的飛針都傷害不了寧缺,這區區三道劍影就更不用說了。
寧缺只是微微一晃身,就完美躲開了攻擊,三道劍影全部刺在了一道殘影之上。
「好快的身法!」
生死台下所有七絕堂弟子看著逐漸變得模糊的殘影,心中都不由一驚。
「他的度怎么可能變得這么快了?」
王越瞳孔一縮,咬牙再次向寧缺殺去,他全力催動血影劍法,手中的長劍仿佛化作一道道狂亂的血蛇,追著寧缺的身影瘋狂噬咬。
只是,無論王越手中長劍多么狠毒與狂暴,刺中的永遠是一道道殘影。
「呼!呼!呼……」
片刻後,王越累得滿頭大汗,大喘粗氣,不得不停下來,這么一波瘋狂攻擊,他差不多耗盡內力了。
此時,王越再看向寧缺時,心中已漸漸生出了恐懼。
他後悔了!
他不該逼寧缺上生死台!
寧缺的實力,完全出了他的想象。
「看來,你已經沒力氣攻擊了。那么,輪到我了。」
話音一落,寧缺已經化作一道殘影狂飆而出。
「啊!」
王越瞬間被一道劍光斬飛至半空中,凄厲慘叫,鮮血狂灑!
接著,一道道殘影來回反復與王越錯身而過,就好像有人拿著毛筆以某一個點為中心瘋狂亂畫打叉一般。
每一道殘影與王越錯身而過時,都有一道劍光劃過他的身體。
「一劍!」
「兩劍!」
「三劍!」
……
「十劍!」
……
「百劍」
王越自從被第一劍斬飛起來後,就沒有機會再落到地上了,他被一道道連續不斷的劍光斬飛在空中,慘叫不絕。
足足斬了近百劍後,劍光才突然消散,而王越的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蓬!」
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墜落在生死台上。
寧缺看也不看王越的屍體,就閃身離開了生死台。
只是下一刻,他又上了生死台……同時,還有三個人被他強行帶上了生死台,正是不久前叫得「很歡快」的段氏三兄弟。
「寧缺你這是干什么?你不能這樣,我們不是自願上生死台的!」
「放我下去,你敢違反宗門規定?」
「寧缺我錯了,饒了我吧……」
生死台,被寧缺強行抓上來的段氏三兄弟滿臉恐懼。又是威脅,又是哀求。
「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們連自知之明都沒有……活著也沒什么意義了。」
寧缺根本不管段氏三兄弟的話,隨意揮手斬出一劍,剎那間將段氏三兄弟斬成了兩段,生死台上再添三具屍體。
雖然,他目前表現出來的價值,還不能讓七絕堂不計較他在生死台之外的地方斬殺王越這個內門弟子……但他只是殺三個區區外門弟子,而且也算在生死台上,他相信門派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更何況,即便門派追究,他大不了就再暴露些實力……展示一流武者的實力,應該夠了。
殺了段氏三兄弟後,寧缺就再不停留,灑然離開了這里。
「這是個狠人!」
生死台下,許多七絕堂弟子望著寧缺遠去的身影,心中暗暗寒。暗暗誓,這樣的狠人,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好。</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