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老者，滿臉滄桑，臉上有一道道的皺紋，那是歲月的無情刻刀，留下的痕跡。

他仿佛從一段遙遠的古史中走出來，彌漫著古老歲月的氣息，不屬於這個時代。

整個永恆星域，無數人通過儀器看著灰老者的身影，但即便最古老的老古董，也沒有人認出灰老者的身份。

但所有人都認出灰老者身上的那件大道流轉的璀璨仙衣，正是他們永恆星域的至寶神器—道衍仙衣。

「傳聞中，我們永恆星域一直有一尊大聖在暗中守護……他身上有道衍仙衣，他一定就是暗中守護我們永恆星域的絕世大聖。」

有老古董說出了這樣的秘聞，整個永恆星域無數人頓時激動到沸騰。

眼見他們永恆星域就要陷入寧缺這位邪神統治中了，守護他們永恆星域的絕世大聖終於現身了，還身穿神明仙衣，這讓他們重新生出了希望。

「那個看起來像是一個老佣兵的人，也不簡單，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與太上魔主抗衡，十有八九也是一尊大聖。」

「注意到那個青年了嗎？他的容貌與氣質，與我們永恆星域誕生過一尊神明，幾乎一樣……嘶，我明白了，他一定是神明之子，在遙遠的時代就被封印於神源中，直至這個時代才出世。」

「太好了！我們永恆星域的兩尊大聖，加上神明之子，再加一件神明仙衣，一定能擊敗太上魔主這尊邪神。」

永恆星域，舉世沸騰，就連鑾封聖者等人，眼中都流露出了激動之色，一直在籠罩在他們心中陰翳散去了。

「你說我殘忍？」寧缺淡淡的望著灰老者，不屑一笑：「若是其他古星的修士，或許有資格這樣說我，但你們永恆星域的人卻沒有任何資格。」

「你們永恆星域的人，自持高人一等，將其他生命星球的生靈視為土著，肆虐掠奪其他生命星球的資源與血脈，為此不惜炸開一顆顆星辰。」

「其他生命星球的生靈，一旦落入你們手中，要么成為低賤的奴隸，要么就成為你們研究的對象。」

「無盡歲月以來，死在你們永恆星域修士手中的生靈，何止億萬？你們的輝煌文明，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建立在其他星辰無數生靈的血與骨的基礎上的，有什么資格說我殘忍？」

寧缺的話，在天空中回盪，讓灰老者等人，還有永恆星域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因為，寧缺說的是事實，無從反駁！

「對也罷，錯也罷！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本就是宇宙中赤裸裸的生存法則。我們不用跟他辯駁，直接殺了他！」

道一開口了，他身材頎長，金燦爛，看起來很陽光，但他眸子中的殺機卻很濃。

他不過聖人境界而已，但面對寧缺這位大聖，卻沒有半點畏懼，作為帝子，他自然有自己的底牌。

「不錯，孰是孰非，根本不重要，一戰定勝負。」老佣兵霍白也開口說著，身上的慵懶漸漸消失，洶涌的殺機從他身上彌漫而出。

道一身份很特殊，乃是道衍大帝之子，因此，無論灰老者，還是老佣兵霍白，都對他很敬重。

聽到道一開口後，灰老者與老佣兵霍白的氣機，都如狂浪般向寧缺壓迫而去，鎖定寧缺的身影。

寧缺目光望向道一，心中回憶起原著關於此人的記載。

道一毫無疑問是一個梟雄級的人物，極為出彩，也是原著中少數幾個勉強有資格與葉凡爭鋒的帝子。

此人最善於算計，且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原著中，他設計了兩大殺局。

其一，北斗戰永恆時，他以一張星空秘圖，一截生命古樹，將被北斗諸強吸引至第五神星，坑殺了眾多入侵永恆的古王，還坑殺了麒麟一族的炎麟大聖，封印了麒麟族的古皇兵麒麟神杖，更將更是將火麒子這位古皇子打擊得意志消沉，怒走宇宙邊荒，

其二，為了爭奪生命古樹，他用了數十年去謀劃神域，布局引動宇宙諸雄去攻打神域，神域大戰爆，諸雄隕落無數，神域更是被攻破，其核心古星直接化為飛灰，數十上百族全滅，究竟死了多少生靈，難以估量。

只從這兩大殺局來看，就可以看出道一是一個真正的不擇手段的狠角色。

並且，其最後成就很大，雖然最終無法與葉凡媲美，但也成為了一尊大帝……雖說，是加入葉凡的天庭後才成為大帝，有蹭葉凡的光的嫌疑。

對於這樣一個無論手段，還是謀略，都是上上之選的帝子，寧缺心中不由生出了收服的心思。

「既然你們想戰？那便隨你們！不過，我們還是到星空一戰吧，否則整個古星，都會因此被毀！」

寧缺淡淡說著，腳步一跨，便踏入了星空之中。

不過，他並沒有就此停頓，而是化作一道流光，橫渡星域，直至離開永恆星域，來到一片荒涼的星域後，才停頓下來。

「怎么回事？他怎么直接離開了我們永恆星域，難道是害怕了，准備逃遁？」

無論是永恆星域的人，還是太上仙庭的修士，通過法陣與儀器，看到寧缺直接離開了永恆星域，都心生疑惑。

道一、灰老者、老佣兵霍白，同樣也心生疑惑，不過，他們還是很快的追了過來，降落在一顆隕星上，與寧缺遙遙相對。

「有必要離開永恆星域這么遠嗎？」

道一直接開口問道。

「有必要！」寧缺微微一笑，看起來對道一三人沒有半點敵意，道：「接下來，會生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也不想因此將這個永恆星域毀了……畢竟，永恆星域今後是我的地盤。」

「大言不慚！」灰老者冷哼一聲，身上的道衍仙衣綻放出無量仙光，一道道法則紋理浮現，大帝氣機擴散，整片星域都顫抖起來。

不過，他的臉色很快變了，閃電般抓住道一與老佣兵霍白，一瞬間後退百萬里。

「轟」

灰老者等人剛剛退開，寧缺所在的區域，就被無窮雷光淹沒。

這是天罰！

這一次的天罰，狂暴到了讓人無法相信的地步，太過璀璨了，宛若無數的星海墜落，將寧缺徹底淹沒。

寧缺直接消失了，被星海吞掉，這片星域都被雷光淹埋了，到處都是光，根本看不見其身。

「消耗3ooo萬潛能點，混沌體升級至2/3！」

「消耗6ooo萬潛能點，混沌體升級3/3！」

「消耗1ooo萬潛能點，以吸星大法為主體，融合吞天魔功准帝一重奧義，升級准帝一重天！」

「消耗2ooo萬潛能點，以吸星大法為主體，融合吞天魔功准帝一重奧義，升級准帝二重天！」

……

「消耗9ooo萬潛能點，以吸星大法為主體，融合吞天魔功准帝一重奧義，升級准帝九重天！」

「消耗15oo萬潛能點，升級至大成境界！」

……

「消耗15oo萬潛能點，前字秘升級至大成境界！」

……

「消耗15oo萬潛能點，飛仙訣升級至大成境界！」

……

這一刻，無窮雷光中，寧缺在瘋狂升級體質、功法、秘術，他積累的潛能點，正在以一種恐怖的度消耗，動輒減少一兩千萬。

過去數年，在北斗星域，收集信仰之力，轉化所得的潛能點。

還有不久前利用眾魔塔吞噬的近五千萬生靈血肉與靈魂，轉化所得的潛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