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流火緋瞳(1 / 2)

「你不是雲隱你是誰」

花千骨看著眼前的那個人不動聲色。

面前的「雲隱」驚異的眯起眼睛:「你說我是誰不是雲隱還能是誰」

花千骨皺起眉頭突然想起什么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你是雲翳」

雲翳面色瞬間有如寒冰冷笑道:「不愧是茅山新任掌門啊」

花千骨搖了搖頭:「第一茅山有了前事之鑒防衛方面下足了力度各種陣法布了一重又一重。外人根本就不可能進出內殿猶入無人之境且對後殿到後山間的一些秘密小道都了若指掌所以成了叛徒的茅山弟子你是最有可能的一個。第二茅山ding上施的咒法只要有人用法術立刻可以探知你也不可能用法術變作雲隱的樣子而完全不被覺。若不是法術真的太過高強當然從你不敢御劍就可知道你道行不夠不然就是你根本容貌就跟雲隱長得一摸一樣」

雲翳面色更加鐵青他最恨的便是自己長一張跟雲隱一摸一樣的臉從剛進師門的時候就長 年面具遮面對外只稱容貌被毀。別說其他弟子就是師傅和雲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面目。

從生下來開始雙胞胎的他們兩個卻只有雲隱能夠正大光明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他只能作為影子只能依照青州夢家代代家訓作為長男的貼身保衛而存在。

憑什么明明是一個母親所生他卻要從小忍受千百倍於他的訓練和折磨只為了能時刻在暗中保護身為繼承人的他憑什么明明同一張臉他就從小備受寵愛和矚目而自己卻永遠只能活在暗中憑什么種下莫名其妙的毒自己無論怎樣都跟他沒有關系可是只要他受傷痛苦自己便成倍的痛苦他若早死自己也不能活

憑什么憑什么

從小他選擇外出或者做什么他都必須做什么他無論犯下的什么過都是自己的錯就連他睡著了自己還必須睜眼守著就連他突然想修仙求道自己也必須跟著他暗中來到這個破鬼地方拜那個糟老頭為師。卻終於不折手段的贏過他先入門做了他的大師兄。

憑什么憑什么他的這一生就只能為那個人而活

他可以背叛師門親手殺了那個他叫了那么多年師傅的人甚至可以滅了茅山滿門一次再來第二次。可是可是他卻永遠沒辦法違背自己的血誓永遠都不能傷害那個他最恨的人一分。因為傷害他就是成倍的傷害自己殺了他就是殺了自己甚至連利用別人的手除掉他都做不到他的身體會在他的大腦有反應之前就義無反顧的去救他。因為這樣的宿命在他們生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而這一切的苦痛只因為他比他先來到這個世界上兩秒鍾么

花千骨看他面容扭曲可怖心下不由寒她也沒想到雲翳居然和雲隱長得一模一樣為什么竟沒有人告訴過她。兩人不但容貌就連舉止神情都幾乎如同一個人若不是自己一試他露出馬腳自己也不能確信此人竟不是真的雲隱。

「既然你已經認出來了我也不必再對你客氣了掌門殿下」說著花千骨看著雲翳匪夷所思的把手指放進嘴里輕輕一咬一滴血落了下來。

花千骨聽見腰間斷念劇烈的顫動了起來出尖銳的嘯聲。

卻見雲翳從流血的口子里用力一抽一根吸血蟲一樣粗細的紅色細線被他從指尖抽了出來。

花千骨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右手一揮斷念脫鞘而出順著她的中指和食指指尖向雲翳攻了過去。

完了她的御劍術本就不怎么樣頭一回實戰就遇上強敵糖寶也不在身邊這下自己死定了

左右躲閃著不停攻向自己的紅線那分明就是雲翳用鮮血凝成並且控制仿佛有生命一般只是忌憚斷念的威力不太敢向前。卻突然又從雲翳的另外幾個手指指尖抽出更多的血絲幾條一起將劍柄牢牢纏住。花千骨御不了劍手掌結印扔了一團球狀火焰出去雲翳冷笑著躲過。

「原來茅山掌門就只有這么點能耐嘛」

幾條血線毫不留情的在花千骨臉上鞭子一樣抽出幾道血痕。然後將她牢牢縛住。

花千骨快要不能呼吸了大腦中飛旋轉著御敵的方法正當她焦急萬分之時那幾道血絲線卻被人用氣隔空的削做幾段落到地上化做一灘血水。

雲翳大驚失色第一個動作卻是把面具帶上。本以為是雲隱的救兵殺到抬頭一看遠處天外飛仙一般落在樹巔的卻是一紫衣飄飛的人兒。待看清楚了來人雲翳和花千骨都震在那里那是怎樣一張宛若天人的臉幾近脫了人世間的一切色相早已無法再讓人用語言去描繪和勾畫。

瀑布一般的滿頭紫在空中漫舞飄飛猶若在空中張開了一張紫色的巨大簾幕紫裙輕紗薄舞猶若幻夢。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近似透明隱隱露出的漂亮鎖骨劃出優美的曲線。眉間一點殷紅色的如花妖冶印記血紅的眸子亮得無邪而通透就是漫天繁星也會黯然失色。

「喲是雲翳啊看來我這次是又來晚了一步咯」花千骨失神的看著那人完全忘了自己正身處危難之中。竟有連聲音都那么好聽的人啊她本以為尊上已經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了。

雲翳眉毛糾結作一團心中暗自罵了這好死不死偏偏這時候出現跟他搶人的殺千刀的殺阡陌千百萬遍然後冷哼一聲竟然話也不說一句的突然盾地消失了。

花千骨呆坐在地上見那人優雅的飛下樹來蓮步輕移腰肢款擺翩翩而來紫色輕紗隨風搖曳仿佛合著夢幻般的韻律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媚態橫生令人望之神魂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