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驚天一吻(1 / 2)

朔風漂浮在空中足尖輕點一盞透明的花燈隨意披散的在夜空里飄飛略顯凌亂。黑巾蒙面仍然只露出一雙叫人摸不透的眼睛。

他安靜的從高處俯視著下面的花千骨他不是擅長說話的人說出來的話通常也不太好聽所以這些年早已習慣默默的看著她哪怕眾人一起對酒高歌時他也只是安靜的坐在角落里不近不遠的距離這樣就很好了。

只是這次回長留山她明顯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似乎總是避著眾人整天心事重重的樣子時不時的呆走神。

他不懂這世上有太多事他都不懂所以他一直努力去學去觀察。他以前一直覺得花千骨像水晶一樣簡單到就連他都能一眼看透。可是現在這塊水晶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憂郁的水霧叫他怎么都看不清楚。

「糖寶跟我去玩吧我們去海底看表演好不好」落十一一臉無害的微笑。

「呃」糖寶調過頭看看面色蒼白的花千骨它想多陪陪骨頭這些天她都累壞了。

花千骨想要說什么最後還是咽了回去然後笑著跟糖寶揮揮手:「去吧玩得開心點我有些累了一會早點回去就不等你了。」

望著落十一遠去的背影花千骨微微皺起眉來同樣的溫文儒雅但是落十一就如一塊久經打磨的玉穩重圓滑和雲隱身上隱隱透出的傲然東方彧卿身上透出的狡猾笙簫默身上的慵懶又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他總是很小心的隱藏自己的鋒芒和個性也不知道是怕戳傷了別人還是為了保護自己。

除了在糖寶面前會展現出完全不一樣的一面來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成熟內斂是個讓人放得下心依靠和倚仗的人。做事永遠完美無可挑剔就連世尊也總是信任的把長留大大小小的事交予他去做。這樣的男人霓漫天會喜歡上是很自然的事情花千骨卻隱隱有些憂心。

輕水拉著她四處轉悠一面不時的跟她提起軒轅朗。但是花千骨畢竟和他接觸的時間太短輕水的很多問題她都答不上來。

例如軒轅朗喜歡什么平時都愛做什么喜歡吃什么等等

花千骨羨慕輕水提起軒轅朗那種毫不掩飾的幸福的笑容不像她需要埋藏的越深越好。

周圍到處都一片歡聲笑語平時修煉太苦壓抑太久的弟子們都在盡情戲耍。花千骨覺得大腦里嗡嗡一片吵得頭暈。便跟輕水說要隨便走走輕水道她大傷未愈再三叮囑終於放她離開。

花千骨御劍飛出長留山幾里遠的海面上停下來因為今天節日所以長留山附近百余里都可以自由來去。

她覺得胸口悶著疼身子沒來由的虛脫無力。特意穿上的高領遮住脖子上消了又有有了又消的殘留幾個齒印。她現在連低層次的療傷的法術都使不出來了血液快的流失也瀉盡了她的內力和真氣。

每次師傅吸她血時她都心疼的難受然後收集神器的決心便更加堅定了她不要師傅變成這個樣子只要可以給他解毒就算死她也在所不惜。

圓月很大一個的倒映在海上她如履平地的站在月影中間沐一身月光清輝。

突然一盞花燈漂浮樹葉一樣飄落下來花千骨伸出手接住抬頭看是朔風。不經意間的哀傷和脆弱叫他給看見了不由得微微有些窘迫。連忙有話沒話的問道:「你怎么在這不跟大伙一塊去玩輕水跟我說有個新入門沒多久的弟子跟你表白了長留山好不容易過個節你不陪陪人家又一個人到處瞎轉悠。」

朔風隨便往海面上一躺水面波紋盪漾粼粼閃閃卻半點沒有沾濕他的衣裳。

「為什么」

花千骨蒼白無力的笑她現在可沒他那功力只能勉強在水面上站著不落下去。

「你不是沒拒絕人家么現在整個長留山都知道她是你的小女朋友啦輕水每天都在我耳邊嘮叨說那個女子如何如何的溫柔漂亮。」

朔風一點也不關心地看著月亮:「我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

花千骨一頭黑線:「你不喜歡她」

朔風奇怪的看著她:「喜歡是個什么東西我都不知道。」

花千骨無可奈何了最後卻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永遠不要知道那是最好。」

朔風見她神色又凝重起來從懷里掏出一個夜明珠狀的東西圓圓的著光就是底下多了兩只透明的蹼大大的黑色眼睛骨碌碌的轉著。

「滾滾魚」花千骨驚異的跑過去對著圓圓的很有彈性的魚頭戳來戳去。滾滾魚和糖寶一樣是小妖精不是魚但是一般都生活在水面上可以自由在水面上滑行就好像球在水面滾來滾去餓了就沉到水底吃些小魚小蝦。

朔風在它身上施了點小法術它就不能再沉到水底了。然後在海面上皮球一樣拍了拍可以彈老高老高。

朔風一撒手滾滾魚就飛快的在水面滑行前進度快的不可思議。海面上頓時出現一道銀色的扭扭曲曲的水線。

「你怎么把它拿出來了」節日里常常有這種抓滾滾魚的游戲有時候是許多許多只看誰抓的多有的時候是眾人爭搶一只。

滾滾魚非常機靈跑的極快而且滑溜溜的如果不用法術極難抓住。

朔風望著她道:「比不比」

花千骨擼起袖子他們還從未比試過那這次就比比抓滾滾魚吧說著一溜煙就從海面滑出了老遠劃破腳下水面的圓月。朔風看她有了幾分精神眼中微微有了笑意。也立馬跟上和她爭搶起來。兩人你追我趕推來擠去玩的不亦樂乎。

此刻白子畫正站在絕情殿高高的露風台上俯視周下。這個他守護了百年多的仙山此刻整個燈火通明花燈萬盞充滿了笑聲與勃勃生機。而他卻如殿上那些桃花樹一般正慢慢凋謝枯萎。

這些日子他除了毒時候便是晝夜不眠的在寫書或者說在寫遺書。他知道自己對於長留山對於整個仙界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責任仍未盡完。

當初師傅傳位給他之時曾說:「子畫在可保長留千年基業可守仙界百年平安。」

可是他還是讓師傅失望了他甚至連自己都救不了自己甚至還要靠小骨的血才能苟延殘喘。

當初收小骨為徒時他還有與天一搏的傲氣現在卻只能聽天由命。盡量將那個時間將後推遲然後嘔心瀝血將推算到的將來會生的事還有對策一一記錄下來以助長留和仙界度過一個個難關。

他以為他早已一切皆空心無掛礙。可是越到這個時候他這才現內心還慈悲著世人掛心著長留山更放不下這唯一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