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部分(1 / 2)

另外,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讓六郎大傷腦筋,三台關居然沒有了存糧,原來糧倉中的糧食就已經不多了,孟良焦贊兩個莽夫根本不懂得存糧之道,軍糧吃沒了,就去民間征用公糧,結果城中百姓的糧食也被征得差不多了,其中有個大戶,因為孟良征糧時候與他口語不敬,結果大戶一氣之下,竟將自己糧倉一把火燒了個干凈。氣的孟良一刀砍下了大戶的腦袋。

事後,六郎雖然氣的不得了,但是大戰在前,也不能過於責怪孟良,只能聽天由命,走一步算一步,六郎將三台關的軍資庫打開,將里面的金銀盡數取出來,向城中的百姓高價收買糧食,就這樣又維持了六七日,糧食真的買不到了,軍中斷糧已三日。六郎煩躁不安,白雪妃陪著六郎隨便走走,前面街上滿是傷兵和難民,正在扒榆樹皮。有的搶起來,又打又罵。人群中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扒的榆樹皮被人搶了去,趴在地上哭道:「我乃乃就要餓死啦,你們還要搶我的!」

白雪妃不忍,道:「六郎,咱們包裹里還有幾個面餅,給這孩子算了。」

說著走過去掏出面餅給那孩子。那孩子喜出望外,他沒穿上衣,就手將面餅塞進褲襠里,哭著給二人磕了個頭,爬起來飛也似的跑去。不料從破褲管中掉出一個面餅,給其余人瞧見,呼啦啦上來四五個大些的孩子,把地上的面餅搶著分了,叫道:「他還有!」

追那光脊背的孩子。那孩子不回頭,只拼命跑,卻又掉出一個面餅,他回身去撿,見別的孩子追近,轉身又跑,但腳下一絆,摔倒在地。追來的幾個大孩子歡呼起來,撲上去扒掉他的褲子,等從那孩子身上下來,面餅早已無影無蹤。那孩子哇哇大哭,胡亂綁了破褲子,撿起一塊石頭,搶面餅的幾個孩子一齊叉起腰來,道:「你要怎樣?」

那孩子終於扔了石頭,叫道:「乃乃!乃乃!」

向小山坡上一個草棚跑去。

六郎嘆道:「雪妃,你看,那孩子沒吃到餅,我們還有沒有餅子,再分幾個給他。」

白雪妃嘆道:「已經沒有了,這兩個還是大嫂自己舍不得吃,偷偷積攢下來,讓我給你拿給你吃的。」

見人群之中除了傷兵,便是老人、婦女,個個蓬頭垢面,不像人樣,道:「六郎,咱們看看那孩子的乃乃去。」

忽見一個婦女抱著個黃毛嬰兒,跑過來跪下,期期艾艾道:「我的小孩也快餓死了,給我一個面餅罷。」

白雪妃嘆口氣,將空袋子給她看,道:「大嫂,我們也沒有了。」

那婦女撿起掉落的一點餅渣,土也不吹就塞在孩子嘴里。六郎昭鼻子一酸,險些落淚,道:「全是程世傑這狗賊害的。」

那些飢民圍過來,有一個五六十的老婆子道:「大人,俺家男人都給孟將軍拉去當兵了,守城的時候,死在了城牆上,俺們家什么也沒有了,就剩下這兩個苦命的娃娃,前兩天在這兒,還能跟著傷兵分點餅子吃,現在什么也沒有了,大人!聽說你是欽差大臣,你給為我們做主啊。」

六郎難過的道:「老婆婆,你不要著急,朝廷的大軍馬上就開過來,叛軍遲早都會敗走的,你先不要急,忍一忍,我一會兒就去找東西吃,一找到了,馬上拿來分給你們。」

老婆子高興地掉了眼淚,領著孩子跪下道:「欽差大人,好人啊。」

六郎苦笑著搖頭。

一個十二三的臟孩子道:「我父親和哥哥都去當兵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過。」

一個老頭子道:「我家四個兒子,都去參加保衛戰了,鄉親們啊!國家正在危難時候,咱們一定要堅持住,不要給朝廷添難,有糧食也要省給當兵的吃,這樣三台關才有希望,要是讓程世傑那狗賊殺進來,咱么那就連吃飯的家伙也保不住了。」

六郎與白雪妃相對苦笑,對那幫孩子們道:「都是苦命人,今後有東西分著吃,不要再搶了好不好?」

那十二三歲的臟孩子擤一把鼻涕,不屑道:「姐姐你人長得漂亮,說話卻恁地沒見識。分著吃,不就都餓死了么?」

白雪妃氣道:「你……你怎么說出這種話來?」

六郎嘆道:「原本如此,雪妃就不要與這些孩子生氣了。」

拉她上了山坡。草棚中那先前遭打的孩子叫道:「乃乃,他們來了!」

從草窠中鑽出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婆,啞著嗓子道:「恩人哪,老婆子身子不便,不能磕頭了。」

看她眼睛也不好,側著頭傾聽二人動靜。

六郎趕上前扶住她,道:「老人家,說哪里話來?你一口餅子也沒吃上,稱我們什么恩人?」

那老太婆道:「菩薩有靈,有施恩之心,便是恩人。小路,快快給兩位恩人倒碗水喝。」

那孩子答應一聲,從草窠中提出一只破瓦罐,倒出半碗水,渾濁如泥,窘笑道:「就點兒底子了。」

六郎嘆道:「難道就這樣餓死不成?」

那孩子道:「有時牛大叔會送東西來吃。」

六郎問道:「誰是牛大叔?」

老婆子嘆口氣說:「牛子是孩他爹生前的摯友,是土山後面梁家大院的一個看守。」

六郎問道:「他怎么會有吃的?」

老婆子道:「梁家乃是本城最大的糧商,他家中當然是有糧食了。」

白雪妃道:「不是每戶都征收過了嗎?」

老婆子不說話,只是搖頭嘆息。

六郎明白了,拉著白雪妃跟老婆子告辭出來,走到沒人地方,拉住白雪啵了一個,白雪妃羞道:「六郎,都什么時候,你還顧得上來這個?」

六郎笑道:「食色性也,我都好些日子沒有來這個了,雪妃找個地方,就咱倆親熱一會兒。」

白雪妃笑道:「你今天哪來的好興致?現在肚子都吃不飽了,還有這種心思,我真是服了你了。」

六郎道:「你沒聽剛才老婆婆說嘛,梁家肯定有的是糧食,咱們必須要在他家中做一下文章了,否則全城人就都給餓死。」

白雪妃半信半疑道:「能有嗎?即使有的話,你又怎樣要?總不能明目張膽的搶吧?」

六郎笑道:「你說對了,我就是要搶,這梁家有糧食不貢獻出來,我看梁家不是什么良民,我想化裝成土匪,進去搶他。」

白雪妃道:「虧你想的出來,堂堂欽差大臣,還要干這種勾當?」

二人說著來到西城上。見城上一片安靜,負責守衛這段城牆的是苗雪雁和朱玉鸞、張綠華,以及另外幾位天山劍俠,雖然一連好幾天都是飢腸轆轆,但是苗雪雁還是滿面英姿。見六郎和白雪妃過來,悄聲道:「六郎,弟兄們已經好幾天沒有正經吃過東西了,明天要是再弄不來糧食,只怕都沒有力氣守城了。」

六郎道:「燕子,委屈你們了,你帶領弟兄們再堅持一下,我正在想辦法。」

六郎又望城下看去,城下叛軍這幾日越來越多多,忙忙碌碌正在連夜修建工事,制造雲梯。六郎道:「乃乃的,還真跟老子動起真格的來了。」

六郎忽然看見鄰近的一座營帳,幾個叛軍正支起鍋煮r吃,遠遠地r香飄過來,六郎咽了一口口水罵道:「居然這樣消遣六爺,讓你們先煮熟,一會兒我就搶過來吃。」

苗雪雁心中一動,道:「六郎,你說的對啊,我們為什么不能打他們的突襲,將那些好吃的東西搶回來吃?」

六郎頓時也是心中一亮,道:「這個主意甚好!」

要不是因為有白雪妃再此,六郎差點把她抱過來啵一口。

征求六郎同意後,苗雪雁與朱玉鸞還有玉龍子三人悄悄溜下城牆,潛伏了過去,六郎再城牆上看得清楚,三位天山御劍果然身手敏捷,沖上去後,三下五去二就將那一伙叛軍大的七零八落,還不等叛軍的援兵趕過來,三人就將准備好的口袋拿出來,將煮在鍋里的大r塊裝了滿滿一口袋,然後迅速的撤回來。三個人輕功都不錯,借助城牆上自己人丟下來的繩索,爬上城牆來,叛軍追過來,城上就是一排亂箭s過去,叛軍無奈,丟下十幾具屍體退了回去。

苗雪雁將那剛剛煮好的大r塊逃出來送給六郎吃,六郎已經差不多十來天沒有吃過r了,看見後,眼珠子都開始發藍,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三軍主帥,要以身作則,總不能太失身份。於是咽了一口口水道:「燕子,將這些r用刀切成小塊,數一數你有多少手下,就切成多少塊。」

苗雪雁問:「其他地方守城的人怎么辦?」

六郎道:「從今天開始,各營各部自力更生,淘到吃的自己只管吃飽就是了。」

苗雪雁高興地答應一聲,吩咐人將這些大塊r用刀切開,每個士兵也只能分到j蛋大的一小塊,苗雪雁用小刀c了一塊送給六郎吃,六郎卻將它反送給白雪妃。白雪妃搖搖頭,道:「我不餓!」

六郎道:「不餓你也吃了它。」

苗雪雁道:「白姑娘,你就吃了吧,這兒還有好多呢。」

白雪妃擺手道:「我真的不想吃。」

說著,竟背過身嘔吐起來。

六郎大驚,連忙過去詢問,白雪妃紅著臉不支聲,苗雪雁走過來,對流浪小聲道:「看白姑娘的神色異常,是不是有喜了?」

一句話說的白雪妃臉上羞紅一片,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知道,近兩天那種反應十分強烈,自己偷偷計算了一下,距福來居那天晚上,差不多有四五十天時間了,正處在妊娠時間,只是最近這些日子,六郎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就沒有告訴他。

六郎聽了苗雪雁的話,又見白雪妃那副害羞的樣子,心里頓時明白了,激動的上前一把將她抱住,道:「太好了,想不到這么快!雪妃,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就更要吃一點了。」

苗雪雁又將那塊r遞了過來,白雪妃紅著臉,輕輕咬了一口,剩下的就讓六郎吃了,苗雪雁對六郎說:「六郎,哪兒還有!」

六郎說:「你們自己留著吃吧,如果還有富余,就讓傷病多吃一點,我現在就想辦法去弄糧食。」

第186章

六郎帶著白雪妃離開城牆,白雪妃問六郎哪里去,六郎道:「咱們去梁家做客去。」

來到兩家大門前,只見宅門禁閉,六郎上前敲了半天門,才有家人來開門,並將六郎讓進來,接著,梁大戶領著兩個小老婆滿面春風的迎出來,六郎仔細觀察了一下三個人的表情,心道:「一個個養的皮光柔滑的,哪像挨過餓的樣子?看來這梁大戶真的藏有私糧。」

梁大戶將六郎讓到大廳里面,吩咐看茶,六郎笑道:「梁大官,看茶就免了吧,實不相瞞,我這一肚子除了水就是水,你要是真看得起本大人,看些餑餑如何?」

梁大戶咧咧嘴道:「欽差大人啊,實不相瞞,小人家中已經斷米將近十日,這一家老小,全靠米倉中牆縫里搜出來的糧食維持生計,這餑餑實在是沒有啊。」

六郎道:「梁大官說笑了吧,這區區糧食能夠難倒了你,你梁大官可是神通廣大的人物,我來找你,就是讓你施展神通,弄些糧食出來。」

梁大戶臉上堆笑道:「大人明鑒啊!俺們家雖然是做糧食生意的,可是倉庫的糧食早就一點不剩的捐給孟良大將軍了,不信你問問我家娘子。」

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夫人嘰嘰喳喳的訴開了苦,六郎一個字也聽不進去,擺擺手道:「梁大官,實話告訴你,城中近日缺糧缺的厲害,就連本大人也是一直餓著肚子,雖說久病三日後即到,可是一旦讓守城的士兵餓急了眼,他們可是什么都干得出來,到時候,就怕本大人控制不了局面,我已經聽本城的士兵私下議論要來你家搶吃的,還說真要是搶不到吃的東西,就把你家中的女人全部煮著吃了。」

梁大戶小的面如土色,連忙跪倒道:「欽差大人,青天大老爺啊,這不是要小老兒的性命嗎?我們家真的是顆粒不存,你要是要金銀的話,小老兒到可以二話不說募捐出來,可是這糧食是真的沒有啊。」

六郎道:「可是那些兵不信你啊,不但他們不信,本大人也是有些懷疑,這幾天我哪兒也是鬧得很,連個安生覺也睡不了,這不!到貴府找個安靜的房間,美美睡上一覺,等明天,我再與你做主。」

梁大戶眼珠子轉了一百圈,也沒有弄懂六郎到底是什么意思,連忙點頭哈腰的親自給六郎安排到一個僻靜的小院,等下人退走後,白雪妃問道:「六郎,你到底想干什么?跑到他家里來消遣嗎?」

六郎嘿嘿一笑,從懷里取出自己的寶貝竊聽器』道:「雪妃,你盡管放心好了,你為我懷了兒子這么辛苦,我哪能忍心讓你餓著,你稍等,梁大官馬上就送美味來。」

白雪妃驚訝道:「不會吧,他有那么聽話?」

六郎將竊聽器交給白雪妃戴上,道:「聽聽他們說些什么。」

白雪妃戴上後,驚訝道:「這是什么玩意?六郎,我聽到梁大官說話呢。」

就聽里面梁大戶說道:「姑乃乃們啊!這可如何是好啊?這欽差大人萬一說的是真的,咱們家可就慘了,那姓陳的不是讓孟良砍了嗎,我真擔心他們會對咱們下手啊。」

小妾說道:「老爺,咱們家的東西憑什么給他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小小妾說:「姐姐,現在城中斷糧,那些兵一但瘋了,局面將是無法控制,人都快餓死了,還管什么王法不王法?我看這個大人話中有話,說起來,就算咱們把藏得私糧貢獻出來,也不夠全城人吃一天,可是卻夠這位大人和他的親信吃飽,現在到了咱們作出決策的時候了,老也不能舍命保財啊。」

梁大戶嘆道:「可是,我明明告訴他,家中已經沒有了一粒糧食,若是馬上改口,恐怕他生氣,會要了我們一家的性命。」

小小妾道:「老爺,當官的從來不打送禮的,你想想,他只帶一個人來咱家,就說明是想先禮後兵,今天你要是不給他填飽肚子,才是真正的得罪了他,你不是說咱家中沒有糧食嗎,一會兒,你將廚房燉的那只老母j給他端過去……」

梁大戶急道:「小親親,這可是不得,你現在身上有身孕,正是需要補養的時候,這只母j可是咱家最後一只帶葷腥的東西了。」

小妾卻尖聲道:「老爺,你對周家妹妹可是真上心啊,現在都到了人命關天的時候了,你就不要在乎那只j了,我看周家妹妹說的對,現在必須買住這位欽差大人,讓他做咱家的保護傘才對。」

小小妾說:「是啊,老爺,回頭我有饃饃吃,就很滿足了,現在城中多少人,連樹皮都吃不到呢。」

梁大戶嘆口氣道:「只得如此了。」

白雪妃高興地道:「六郎,你猜得真准,你怎么知道他家一定有東西吃呢?」

六郎道:「他們一家紅光滿面,哪像挨餓的樣子,我故意放出士兵不滿的口風嚇他,他是個聰明的商人,自然想到來賄賂我。」

白雪妃笑道:「可是,那畢竟是他給老婆吃的小灶,他的老婆也有身孕了。」

六郎摟住白雪妃道:「小親親,現在咱們不管這些了,說什么,你老公也不能看著你餓肚子啊。」

這時,外邊腳步聲,梁大戶的小小妾,端著一個小湯盆進來,將湯盆放到桌子上,她柔聲說道:「大人,這里面是一只剛燉好的母j,聽說大人還餓著肚子,就請你受用了吧。」

六郎故作驚訝,道:「不是說,府中早就斷糧了嗎?」

小小妾道:「大人有所不知,妾身現在身上有身孕,我家老爺偷偷養起來一只母j,每日產蛋,用來滋補賤妾的身子,大人勿怪。」

六郎道:「那太可惜了,這樣的話,小娘子今後豈不是沒有蛋吃了?」

小小妾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小女子現在必須要舍小家,顧大家,只有大人你有了精神,才能率領我們保衛三台關的平安啊。」

六郎道:「說得好,那我就不客氣,要不小娘子留下來,一塊吃點兒。」

六郎說著,掃了一眼她微微挺起的大肚腩,又看看小小妾清秀的姿容,不由得心中一股欲火穿上來,要不是白雪妃在身邊,他或許就要將這標志的准媽媽拖到床上受用,這些日子,只想著吃飯,冷落了自己的英雄,今天終於可以飽餐一頓了,吃飽了有了精神,嘻嘻!

小小妾哪里知道六郎已經打上了自己的主義,笑盈盈的告退,六郎摟著自己的嬌妻,坐到桌前,二人聞著香噴噴的r骨香湯,還有點舍不得吃。六郎再三相勸,白雪妃才吃了一些,又喝了兩小碗j湯,頓時來了精神,可馬上又站起來到屋子角落嘔吐起來。六郎知道那是本能反應,所以也不必放在心上,又勸白雪妃多吃一些,白雪妃嬌笑道:「我已經吃飽了。」

六郎也舍不得全吃掉,連骨頭帶r吃了個半飽,又喝了一碗j湯,頓時覺得渾身熱血,力氣充沛。於是將湯盆蓋住,道:「留著這個,明天給大嫂她們吃,親親,我現在渾身是力氣。」

白雪妃嬌羞道:「六郎,你想干什么?總不會想在人家家中,做那種事情吧。」

六郎上前將嬌妻橫抱起來,走到床榻前,道:「這些日子,一直忙著戰事,冷落的我的雪妃,連你為我懷上了娃娃都不知道,今晚上我要好好補償你。」

白雪妃嬌羞不語,六郎將她放到床上,六郎愛憐地吮吻著懷中嬌妻,溫暖的身子拱衛著她的纖柔的身軀,白雪妃以香軟櫻唇回應著六郎,多日來潛藏、不安的愛意,此刻已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兩人的心思一齊醉了,長吻至盡頭,仍然不願分開,輕輕地、不停地啜吻,雙唇斷斷續續地交集,即使些微碰觸,也足以感受到對方深深的戀意。

吻著吻著,六郎和白雪妃慢慢睜開眼來,互相交換了淺淺的一個笑容。白雪妃滿臉紅暈,眼瞳中一片醺醺然的意態,柔聲道:「六郎,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幸福啊。」

六郎緊摟紫緣身子,輕聲道:「我知道,親親,我也是啊!」

說著又吻了下去。

白雪妃「嗯」地一聲,靜靜地閉目回吻,忽覺六郎的手掌在她胸上緩緩游走,登時帶來一陣令人酥麻的刺激,不禁神為之醉,語帶含糊地道:「六郎……啊!」

六郎漸漸低頭,從雙唇向下吻去,點吻纖細欲折的香頸,柔順的發絲不斷掠過鼻端,同時吻著她的柔亮肌膚和如瀑布般的秀發。

六郎望著白雪妃的剪水雙眸,見她眼中帶著些許退縮畏懼,當下示以微笑,輕聲道:「雪妃,你就要做母親了,會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