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部分(1 / 2)

層殺不休,將軍血染透甲紅,就這時候,四小姐有返身殺回來,見到六郎和苗雪雁,她興奮地喊道:「六郎,莫怕!姐姐來了!」

見四小姐來救,六郎和苗雪雁也提起精神,六郎施展風火雷霆決,用紫色霹靂炸散遼軍的弓弩手,浴四小姐匯合,三人相視中,六郎道:「四姐,你不該回來啊,這兒太危險了。」

四小姐厲聲道:「得知你們倆還被困在亂軍中,我焉能不管?大哥和七弟已經陣亡,你倆再有閃失,我有豈能獨活,六郎不要說了,我們一起殺出去。」

三人振作精神,奮力廝殺,終於殺開一條血路,可是剛剛與己方的後面部隊匯合,前方探馬回報,令公和潘仁美大將軍在拒馬河北岸遭受遼軍夾擊,並且傷亡慘重。六郎急道:「為何不敢快渡河?」

探馬道:「回稟六將軍,拒馬河大橋,已經被遼兵用火炮炸毀了。」

六郎怒道:「二哥他們三千兵馬保護此橋,為何還會遭受遼軍重創?」

探馬道:「六將軍,守衛大橋的我軍遭到了數萬遼兵的圍攻,他們甚至還動用了火炮和沖鋒車,目的很明顯,就是想毀掉大橋,雖然拼死抵抗,可是架不住遼兵人多啊。」

六郎嘆口氣道:「看來遼兵早有准備,我軍的計劃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那么另外一座大橋呢?有被有被毀掉?」

探馬道:「目前還不清楚,那邊的戰爭也很激烈,現在通往另一座大橋的大路全被遼軍封死。」

六郎又問:「我們現在還有多少兵馬?」

統兵官回稟道:「不足一千。令公和潘大人已經和我們分散了。」

六郎看看圍攏過來的遼兵,傳令:「向東面突圍,爭取強占那兒的另外一座大橋!」

第244章

六郎帶領這支人馬,往東面殺過去,中途又遭遇遼軍瘋狂的圍攻,這一次竟是遼國大軍師九天玄佛親自帶兵殺到,六郎知道這個兄僧厲害,實在不好對付,但是也要硬著頭皮一戰。六郎和九天玄佛一交手,九天玄佛也大吃一驚,想不到對方一個小將,居然有這么強烈元神,對方尚未使用大招,還看不到是幾道高手,於是加了七分小心,專心應戰,六郎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加上九天玄佛小心迎戰,簡直是無懈可擊,六郎也無心迎戰,倉促中發出一記風火雷霆決,分身就退。

九天玄佛用強勁的護身馗羅封開六郎的殺招,心中暗道:「這小子雖然功力不弱,但是好像還未能修煉成修神界的至高法系攻殺,哼哼!看我收取了你的元神,正好用來促進我的神功。」

他高喝一聲:「休走,看我鬼舞寶輪的厲害!」

六郎猛回頭,但見九天玄佛頭頂蒸騰而起十道瑰麗的馗羅,飛速旋轉著形成強大的輪盤,朝著自己罩過來,六郎見事不好,急忙喚出風火雷霆陣御敵,那鬼舞寶輪纏繞在六郎頭頂,如同一條猙獰的惡龍,要將六郎一口消化掉。

四小姐見狀,自然之道六郎遇上了極為強勁的對手,於是偷偷摘下天寒白玉弓,扣上三支黑羽狼牙箭,對准九天玄佛s過去,那三支箭乃是一快兩慢,如此獨特的手法,讓九天玄佛忙不暇接,盡管他極力閃躲,也終被第三支箭s中p股,好在他神功蓋世,r身已非普通利器可以損傷,入r雖然不深,但對於九天玄佛來說,這可害死奇恥大辱,這些年在江湖中還從未有人傷及過他的肌膚。四小姐若是換了普通弓箭,也未必能s穿他的護身馗羅。

九天玄佛盛怒之際,四小姐已經飛身趕到,對准他的禿頭就是一刀,三尖兩刃刀砍在九天玄佛的護身馗羅上面,濺起無數的火星,九天玄佛怒吼一聲:「可惱!看我修羅冥界波。」

他被迫收回吸取六郎的鬼舞寶輪,使出攻擊力最強的修羅冥界波,朝著四小姐和六郎打了過去。

一道道黑色的閃電,一個個猙獰的鬼魂,夾雜著盤旋翱翔的黑色巨龍,將六郎和四小姐團團圍住,苗雪雁見二人受困,連忙上前助戰,她的佛光劍影之卸刃專門可以破解修羅界的大招,這也是御劍專門用來對付修羅界的招術。

雖然九天玄佛的修羅冥界十分厲害,但是他發招的時候,攻擊目標是四小姐和六郎,沒有在苗雪雁身上,所以苗雪雁再一次用天山御劍的防御劍法化解了他的雖然九天玄佛的修羅冥界波十分厲害,但是他發招的時候,攻擊目標是四小姐和六郎,沒有在苗雪雁身上,所以苗雪雁再一次用天山御劍的防御劍法化解了他的大招,助六郎和四小姐脫離險境。九天玄佛盛怒,掃視了苗雪雁一眼,心道:「還有個天山御劍高手,看本座先擒了你在說。」

他大招再起,風雲變幻,調轉龍頭,朝著苗雪雁急攻過來。

苗雪雁心中大急,再也顧不得留力,忙使出千回落英劍。只見寒光乍起,劍圈閃爍,明滅不定,不及一瞬的時間里,電漩星飛,銀光灑落,劍圈四下伸展擴延,原本一個不及三尺的雪銀劍圈,頓時暴漲成一個圓形光屏,煙花般的散落倒掛,整個將九天玄佛罩住,盡管光華驟盛,劍氣千重,苗雪雁也深知,自己功力尚欠火候,天山御劍招術再精妙,也傷不到九天玄佛的法身,僅能靠天山御劍的威力,暫時的拖住九天玄佛,讓六郎和四小姐快些逃生,於是大聲喊道:「六爺,四姐!你們快逃啊!」

六郎和四小姐也是拼勁渾身解數,殺光圍困自己的地獄鬼魂,剛要全身而退,卻見苗雪雁只身一人,被九天玄佛的修羅冥界波困住,已是脫身不得。九天玄佛要想一下子殺死苗雪雁也很困難,他惱羞成怒之際,又加了一成功力上去。

阿納烏龍和蕭爾丹見狀,立即上前幫忙,阿納烏龍生性狡猾,善於暗中偷襲,見苗雪雁全心應付九天玄佛的修羅冥界波,yy一笑,飛身躍到苗雪雁身後,一揚手,打出一片獨門暗器,名喚透骨銀針,鋪天蓋地朝苗雪雁s過去。

四小姐喊聲:「燕子小心!」

自己相救已是不及,急忙摘下天寒白玉弓,扣上兩支黑羽狼牙箭,對准阿納烏龍罵聲:「賊子,受死!」

苗雪雁已經聽到身後風聲,幸好她的佛光寶影之卸刃練得爐火純青,身形一個微轉,一片劍雨潑出去,嗤嗤數響,圓如穹廬的光屏羅罩,數點星爆火花激飛,叮叮噹噹一陣急響,阿納烏龍發出的透骨銀針,有些被苗雪雁劍峰一絞,化成星雨銀粉,隨風飄散,有些則被磕飛盪開,回s四周遼兵,哎呀連聲慘叫,十數人倒下去。

與此同時,偷襲苗雪雁的阿納烏龍也是一聲慘叫,被四小姐的神弓絕箭s中,摔倒在地,礙於遼兵人多,六郎來不及過去要他性命,就被遼兵搶救走。

苗雪雁急中求變,長劍才剛將那滿天花雨的透骨銀針絞碎磕飛,背後掌風凜然,蕭爾丹的雷霆大手印已堪堪擊到,苗雪雁聞聲知威,只覺身後壓力奇大,如玄龜負山,蕭爾丹的雷霆大手印激盪空氣,劃水分波似的撞向苗雪雁背心,這一掌若打上,苗雪雁不死也重傷,可能還會落個半身不遂,終生殘廢。

可是苗雪雁不能躲閃,她要是一收手,回防的話,不但自己,六郎和四小姐都會有生命危險。因為這時候,九天玄佛已經降功力升華至最高,即使蕭爾丹不起波瀾,苗雪雁也絕難脫離九天玄佛的殺招。

她心念電轉,已有定見。美目驚現殺機,目s寒芒,臉色冷的駭人,蕭爾丹在苗雪雁身後出掌,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但那股濃洌的殺氣卻如江河滿溢的流散開來,苗雪雁將千回落英劍運到極點,勁聚後背,就以血r之軀硬接了蕭爾丹的雷霆大手印,同時手腕一轉,由腋下劍尖倒反回刺,險之極矣的貼r而過,由腋下穿出,刃吐銀光,寒氣如劍,指向蕭爾丹心窩。

蕭爾丹一掌正拍中苗雪雁後心,還未來得及高興,只覺心口驟冷,彷彿要結層冰似的奇寒澈骨,就好像千萬根細長尖針同時在左胸攢刺,中氣為之一窒。蕭爾丹腦中血光閃現,知道自己縱使掌力暴發,能置苗雪雁死命,自己也是絕難活命,猶豫之際,掌上力量就收了三分,打算全力後退,但是苗雪雁抱定決心,要他的性命,只求幫助六郎干掉一個強勁的對手,根本無暇自己的安危。

這一劍透穿了蕭爾丹的前胸,他縱身急掠而逃,卻是一個踉蹌摔倒在平地上,手捂胸口,神色甚為凄涼,估計已經很難活命,雖然一劍絕殺了蕭爾丹,但是苗雪雁也被蕭爾丹一掌擊中在先,她受傷也頗為嚴重,強忍著腹腔中涌上來的鮮血,卻又被九天玄佛的修羅冥界波擊中,身如斷線紙鳶,飄飛出去,吭的摔在地上,六郎驚恐中飛身撲過去,護住苗雪雁,再看她胸前已經沾滿了鮮血。

苗雪雁臉若燙金,躺在六郎懷中,沒有了說話的力氣,只是欣慰的一笑,兩行眼淚流淌下來,六郎一陣心痛,呼道:「燕子,你堅持住啊!」

九天玄佛繼續施展絕技,四小姐惱羞成怒,舞三尖兩刃刀上前阻擋,四小姐紅著眼睛,眼睛里都要噴出火焰,她拼勁了全身的力氣,將力量轉化到刀鋒,勢必要斬落九天玄佛的人頭,盡管四小姐勇不可擋,但是真要想打敗九天玄佛,只靠蠻力和神勇還遠遠不夠,要殺九天玄佛就必須先破他的法身,可四小姐現在不具備這種本領,她沖上來,也只能氣道拖延時間的效果。

功夫一長,四小姐立馬頂不住,九天玄佛的修羅冥界波困的她只剩下了招架之功,六郎看看身邊,自己的部隊所剩無幾,苗雪雁已經昏迷不醒,生死尚不能斷定。眼看四姐又要傷於九天玄佛手下,六郎正打算沖上去拼命。

關鍵時候,斜下里殺出一支人馬,將圍攏上來的遼軍殺散,四娘帶領二郎、三郎、寶日明梅一起沖過來,見六郎後大家都是喜出望外,寶日明梅嘆道:「六郎,都是我不好,那座大橋被我丟了。見四娘殺過來,我才知道里面你們被包圍了。」

六郎道:「二嫂不要自責了,遼兵早有准備,況且人數眾多,我們才會措手不及,這邊的橋如何?」

寶日明梅道:「紫若兒帶兵正在死守,情況也不是太好,遼兵太多了,我和紫若兒的部隊傷亡慘重,六千兵馬,現在估計還剩下一半,見你們這么長時間還不能歸來,我們三個就帶一部分人,來接應了。」

第245章

四娘看了看胸前滿是鮮血的苗雪雁,問:「燕子怎樣了?」

六郎眼含熱淚道:「這一仗,我們傷亡太大了……」

二郎問:「父親,還有大哥他們呢?」

六郎搖搖頭,道:「全打散了!」

「會不會還在重圍中?」

四娘說:「你父親為了掩護我,和潘大人又被敵軍困住,我們快些去救吧。」

六郎點頭道:「或許是吧,四娘,燕子傷勢很重,若不趕緊醫治,絕難活命,你和二嫂馬上帶她走,回四平山,找御醫診治,順道搬請救兵!」

寶日明梅嘆道:「六郎,四平山……四平山已經丟了,九萬大軍全軍覆沒!」

六郎驚問:「會是這樣?這怎么可能?」

寶日明梅道:「上一道大橋一丟,我就意識到事情不妙,急忙派人回四平山稟報皇上,可是派去的人一直沒有消息,後來四平山方向殺過來一支人馬,那是父親跟前的副將王石,他告訴我,四平山遭受到遼軍的圍攻,皇上根本不敢抵抗,直接丟下四平山跑回瓦橋關去了。」

六郎罵道:「這混蛋,他們手握後援部隊,關鍵時刻臨陣脫逃,這不是將我們釜底抽薪,至於絕地嗎?」

寶日明梅嘆道:「皇上在路上遭受遼軍伏擊,盡管在眾將士死保之下,得以逃脫,但是身邊人馬全軍覆沒,留守四平山的一部分人馬,在經過浴血奮戰之後,王石將軍知道父親這兒的危險,便帶了剩下的兩千兵馬來支援我們了,若不是這兩千兵馬,我們連現在這座大橋也保不住呢。」

六郎重重嘆口氣,罵道:「這個昏君,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現在父親還在敵陣之中,生死不明。四娘,二嫂,你帶燕子突圍,和紫若兒會合,不要堅守這里了。」

四娘點頭道:「你們怎么辦?」

此時天色已經全黑,但是月光明亮,九天玄佛的十道巨龍還在張牙舞爪的圍困這四小姐,四小姐再要是得不到援助,恐怕就要敗陣了。六郎指揮一百名騎兵弓弩手,對准九天玄佛狠s,保護四小姐退下來,眼下情景,來不及細說,六郎帶領大家退守拒馬河南岸,與紫若兒合兵一處,調集了所有的弓弩手堅守這座大橋。

六郎看看苗雪雁的傷勢,將紫若兒和寶日明梅叫過來,道:「你們倆帶領一隊騎兵,帶著燕子突圍,往飛虎城去吧。」

寶日明梅和紫若兒看看苗雪雁的傷勢,實在是刻不容緩,但是都不放心這兒的戰事,六郎道:「現在我手中,還有這三千兵馬,我爭取將父親和潘大人他們救出來,你們回到飛虎城後,不要發救兵,記住這是軍令,任何人不許違反!」

四娘急道:「可是……六郎你這里太危險了,我懷疑遼國出動了紫荊關所有的兵力。」

六郎點頭道:「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更不能戀戰,回到飛虎城,馬上做好堅守的一切准備,加固城南的防御,我救出父親和潘大人之後,也會化整為零,想辦法回飛虎城的。你們真要是不聽話,傾城出動的話,就咱們飛虎城那幾萬兵,根本擋不住遼軍鐵騎的一個沖鋒,明白嗎?」

四娘和寶日明梅含淚點頭,當即率領一百輕騎,趁著天黑,往飛虎城而去了。

看到橋對面的遼軍並不像先前那樣越積越多,六郎猜想他們不急於殲滅自己,是考慮到拒馬河南岸還有大隊的遼軍,即使自己要逃,也沒有多大的機會,所以圍攻自己的遼軍部分回撤,應該是全力圍殲父親和潘仁美的部隊去了。

四小姐更是心急如焚,看了看六郎道:「六郎,你和二哥、三個在這里守住大橋,給我一支兵馬,我要殺回去救父親。」

六郎點點頭,道:「四姐,你點一千騎兵,我和你一起去。「這時候,拒馬河南岸的遼軍又一次圍攏上來,向六郎所部發動起猛攻,二郎和三郎率兵拼死抵抗,六郎又對四小姐說:「我們倆要是一走,二哥和三哥肯定受不住此橋,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將所有的部隊集合起來,一同殺回去,然後毀掉這座大橋,切斷拒馬河南岸遼軍對我們的合圍之勢。」

四小姐眼睛一亮,道:「六郎你說得對,我們現在確實沒有必要再堅守這兒了,況且一旦分兵,就會減弱我們自己的實力,不如將兵力集中起來,殺回去,殺遼軍一個措手不及,救得父親之後,也不一定非得從這兒退回去,何況這兒已經沒有了退路。」

六郎眼睛里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四姐,如果營救成功,我們就沿著此河一路向東,轉戰淤口關,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四小姐面上呈現一絲喜悅,道:「六郎,就依你,快些傳令吧!」

於是,六郎傳令,將後防的兵馬改為沖鋒隊,四小姐親自率領,沖過拒馬河大橋,占領北岸,然後南防的隊伍也陸陸續續相互掩護退回橋北,退守過程中,用松油和火把點著大橋的橋基,被來就已經遭受過多次焚毀的大橋頓時在烈火中傾塌。

四個人帶領著三千生力軍,沿著拒馬河北岸往回殺,歷經千辛萬苦和浴血奮戰,終於在前面發現一小隊即將被遼軍全殲的宋軍,六郎沖過去殺散遼軍,救下這支人馬,一名士兵都統道:「六將軍,令公和潘大人都在前方毀壞的大橋西方五里之處,被遼軍圍困脫離不得,我等奉命突圍,搬請救兵,可是……」

六郎道:「我知道了,為何父親和潘大人不往東走?」

都統回道:「這兒的大橋被毀,我們本來是往東面殺的,可是東面遼軍太多,結果一場廝殺下來,我們就被他們大的退後了好幾里,令公見那附近有一座高崗,就率兵占據了依托有利地形,與遼兵周旋,否則的話,早被全殲了。

六郎和四小姐得知了父親的下落,心中也踏實了許多,但是對陣漫山遍野,不下十萬的遼軍,想將令公等人安全的營救出來,實在是一件極難的事情。二郎和三郎得知大哥和七郎陣亡的消息後,早就紅了眼睛,不顧一切的指揮所部兵馬朝著圍困令公的遼軍後防部隊猛沖過去。

雖然知道這樣猛沖的效果不好,但是六郎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和四小姐對視一下,也只能拼了,擊中所有的兵力,突破一口。遼軍的後防也十分嚴密,不等二郎和三郎的騎兵沖到跟前,就已經亂箭齊發。

盡管箭若飛蝗,盡管不斷有人倒下,二郎和三郎的所部騎兵仍舊不顧慘重的傷亡拼命沖鋒。肩膀中箭的二郎長槍揮舞,率領百余騎先鋒兵沖過遼兵弓箭手陣地,以銳不可擋之勢猛沖遼軍戰陣。

三郎的大槍劈開了一面盾牌,將手里的長矛狠狠扎進只剩半截盾牌的遼軍胸膛,戰馬直接踏上遼軍的屍體,帶領前鋒部隊,直接撲入遼軍陣地的心臟。

周圍的遼軍迅速向缺口合攏,其余空閑方向的遼軍開始相互掩護著退回陣內。並組織陣型猛地反撲,企圖填合缺口,犀利的弩箭也急s而至,沖在前面的宋兵連人帶馬躺倒一大片,屍體幾乎壘得跟人一樣高。

四小姐一聲呼喝,手里的三尖兩刃刀將一個遼軍頭目的長槍砍斷,鋒利的刀刃在對方臉上到胸部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旁邊一個年輕的遼軍將領似乎被嚇呆了,拿著盾牌發愣,被四小姐反手一刀砍掉了腦袋,無頭的屍體還呆站在那里,頸項里噴出沖天的鮮血。六郎戰馬沖上來,抽出寶劍直直地刺進遼將戰馬的身體,瀕死的戰馬揚蹄將敵人踏翻在地。

就是這樣一味的死沖硬撞,遼軍大陣的缺口就被一點一點撕開,盡管己部兵馬的傷亡也十分嚴重,六郎這時候也無暇去想,馬蹄隆隆,血光飛濺,兄弟四人親率數百騎勇士從遼軍頭上飛躍而過,踏著敵軍和自己戰友的死屍,像一把尖刀一下子將遼軍大陣刺穿。

可是誰料,浴血奮戰,不惜一切代價換來的結果,竟是一個意想不到結局。

那片土崗之上,所有的宋軍剛剛盡數犧牲,望著遍地的宋軍屍首,令公長嘆一聲,仰天笑道:「天亡我楊家將,今日之金沙灘,臣有愧與天下,有愧與聖上,金沙灘之敗我無顏苟活人士,老潘,我陪你去了!」

說完,就將佩劍橫與脖項之上。四小姐剛剛殺進重圍,便見到父親欲要引劍自刎,急忙喊道:「父親,不要啊!」

但是這時候,天色漆黑,四處喊殺震天,令公根本看不到她,更聽不到她的呼喊,四小姐棄了戰馬,越過前面最後一排遼兵,四小姐哭叫著朝令公撲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隨著項血飛濺,令公如山的身軀,轟然倒下,四小姐撲上來,扔掉長刀,抱住父親的身軀,放聲痛哭。

令公身邊,四小姐看到潘大人渾身已被鮮血染透,他身上有三支飛箭,還有一處槍傷,大哥也安詳的躺在那里,四小姐摟著父親的身體,一下子背過氣去。六郎也殺至近前,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眼前一黑,險些栽倒,他急跑幾步,將四小姐扶起來,喚道:「四姐,你醒醒。」

四小姐悠悠醒轉,看看六郎,看看父親,看看漫山遍野的遼軍和數之不清的松明火把,仿佛還不能一下子接受眼前的厄運,「六郎,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六郎嘆口氣,熱淚流下臉龐,他輕聲問道:「誰之過?誰之過?是我嗎?」

二郎和三郎還在率兵奮力廝殺,他們看不到這兒的情景,只知道前面已經殺通了血路,六郎和詠琪已經沖了進去,他們還要繼續戰斗,保住這條生路。

九天玄佛大怒,喝令:「將宋軍全數s殺!」

遼軍弓弩手開始大規模的s殺這成一條直線的宋軍,宋軍的這條直線慢慢的被遼軍的強大所蠶食,從一開始的一條直線,逐漸被切割為十數段,最終全部消失,三郎身重數十箭,渾身上下,連人帶馬都成了刺蝟,可他最終還手握鋼槍,屹立不倒。

二郎身受重傷,被遼軍俘虜,九天玄佛將他押至陣前,對土崗上喊道:「楊將軍,本國師知道你在太原大破程世傑,念你是個將才,現在的局勢你也看到了,只有放下武器,投降大遼才會有一線生機,我不但可以確保你生命無憂,還能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六郎冷笑一聲,站起身來,道:「士可殺,不可辱,九天玄佛,虧你也是得道的高僧,居然助紂為虐,幫助大遼,霍亂天下,今日之戰,礙於我主昏庸,六爺才會落敗,但是六爺渾身還有的是力氣,要想殺我,也沒有那樣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