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部分(1 / 2)

刀客,即使練了一輩子刀的刀客,也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那獨角神龍,有好多不耐寂寞的刀客,希望能砍下獨角神龍的金龍角,來換取一生的富貴和榮耀,可是去的所有人,都葬身於茫茫的沙海。

第382章

沙河郡,天牯嶺56號刀站。

三根巨大粗長的圓木撐起一座高矗立的防御偵察箭塔,天牯嶺第56號刀站大門口左右各立一個,每座箭塔上都有殺傷力強大的勁弩強弓,和目光如鷹、十指如鐵的箭手。巨大圓木之上是可以站立十幾人的塔亭,此時昏黃的燈光自高處箭塔上傾瀉下來,給附近的沙地和房屋鍍上一層華麗的淡淡金黃色,給人一種溫暖,頓時將外面肆虐的狂風,徹骨的冰寒都給驅散了幾分。

沙河刀子們太多,而且每年都有新的刀子手誕生加入,所以每個村庄的房屋貴得驚人,大概也就只有一些美麗的女人,像碧眼狐狸惜惜那樣的,和積蓄漸豐的刀客以上檔次的刀子們才買得起了。大部分刀手,都是隨便找個牆腳屋檐,或是村庄中胡亂剁起的木頭堆等地方一躺一蹲,漫長又短暫的一夜就那樣過去了。

蘇蒙雲若是一個愛干凈的女孩,盡管她是女扮男裝,但是她卻不想胡亂找一個狗窩一樣的地方住下,蘇蒙雲若將自己身上的一塊玉佩當掉了,換來一座十分干凈的小木屋。小木屋就在碧眼狐狸惜惜的家旁邊。再往那邊,是村庄中的小酒館,不過這年頭連水都得節省著喝的刀手們卻是只能遠遠地聞著酒香,一邊仇視羨慕一邊大吞口水了,吞啊吞啊,吞得舌干口燥。這也是屬於有錢階層的娛樂場所,銷金買歡,醉了自己忘了沙河荒唐惡劣的世界。

酒的價格十分金貴,往往需要普通的刀手在沙洲里面奮力的拼殺工作一整天,才能用獲得的財物換取一碗酒,所以大部分到手,只能聞著酒香,胡亂塗鴉自己的食物。除了村庄分布各處的店鋪和房屋還有些燈火,和傳出一些女人的媚笑浪叫、刀客的呼喝之外,整個村庄就像沉睡著了沙河巨人。

蘇蒙雲若一路走過去,黑暗中刀手橫亂躺靠的身體充斥了視野。沙河郡的女人和男人一樣,就那么不顧什么儀態或粗魯或嫵媚地和衣躺睡,只是她們比男刀子們更團結更互相信賴,所以往往都是一群女人湊圍在一起,可以防狼,也可以安心入睡。

大膽的女人總是肆無忌憚地在男人們有顏色注視下,展露她們傲人的身材。雖不是個個極品,但長期的戰斗撕殺卻使得個個豐r肥臀,波瀾壯闊,狂浪起伏。沙河的男刀子們,喜歡這樣潑辣的娘們。

害羞的年輕的少女自然就躲在女人群里面,羞澀好奇又覺得很刺激沖動地不時低頭眯眼打量周圍的男人,英俊的有幾分姿色的男刀子們此時的胸脯挺得比沙河石壁還高。

在這些女人群團周圍,男刀子們的數量總是比村庄其他地方密集,動不了手過過眼福那也是不錯的。而這樣的地段,男刀子們都曖昧地稱之為「溫柔香粉屋」無屋勝有屋嘛。每當夜晚來臨,要搶這樣的好地段那是十分的不容易,流血打斗是少不了的,這時,卻是女人們在看男人們的熱鬧。女人的煽惑,往往讓場面更火爆更熱烈。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真理卻是顛破不滅。勝出的男刀子們往往鼻青臉腫、身上傷痕累累,精神卻依然振奮,他們口水開始垂吊地抱刀圍坐在女人們的周圍好地段,臉皮厚的自然是開始逗弄調戲女人,只要玩笑不過分,女人們也喜歡這樣的搭訕,雙方滿意的說不定馬上就可以跑到偏僻處去野合了。過分的,就要面臨女人們的暴力流血群毆了。

很多老刀子在成為刀客或者更高級別後,還特別懷念當年這樣的時光,時常口沫子四濺談起,艱苦歲月中的歡樂總比其他東西更能銘刻在心。蘇蒙雲若在這方面向來有些靦腆,她雖然是個資歷淺薄的新嫩刀子,但實力進度卻在很多老刀子們之上,但是她不會要是撕開臉皮去搶那樣的香艷地段,從來沒有。而以前他的搭檔大個巨人精猛可是這方面的「高手」開山刀一晃,經常是別人乖乖地讓地。

雜貨鋪,每個村庄都有,專門收購刀子們收集來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也出售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一些護身符、遁地逃生卷、隱身水等價格驚人的物品。刀子們的各種材料一大包得來的錢財,往往還買不起那些符卷葯水中的一樣。雖然村庄中的刀子們大多酣酣睡去了,但雜貨鋪現在燈光還是亮著的,年輕卻精明的伙計打著呵欠靠在櫃台上,時不時睜眼抬頭看看有沒有生意上門。

蘇蒙雲若數了數今天的收獲,二十多顆沙河骷髏狼的骨珠,進帳二兩銀子。加上平日的積蓄,大概有個兩百來兩了,雖然這些錢,擱在蒙古皇宮里面,還不夠她平日一天的齋飯錢,但是都是自己經過血汗的拼搏一點一點掙來的,意義十分重大。在雜貨鋪賣了骨珠後,蘇蒙雲若穿過稍稍空盪一些的廣場,來到了雜貨鋪對面小酒館。酒館里面空間比雜貨鋪多了許多,伙計也有五六個,蘇蒙雲若卻不是這的唯一顧客,剛剛進店鋪大門,就看見里面黃澄燈光最亮處並肩站立著兩位散發著強大氣息的刀客。一男一女,男的肩寬腰窄,雙手雙腿比常人稍微長處一些,站立的有如一桿傲骨錚錚的標槍;女的背影有些朦朧,一身華麗堂皇的銀鱗鎖子甲異常貼身,長發飄逸柔順,將她背後動人的風情襯露無遺,身材曼長,竟是絲毫不比旁邊那男刀客矮上些許。

更讓蘇蒙雲若吃驚的是,這對男女,隨身所帶的兵器,並不是專門用來沙里淘金的沉重寶刀!

男子的腰間懸掛的是一柄金光閃耀的寶劍,女子的兵器包裹在一個長條形的黃綾包布中,兵器放在桌面上,那黃綾包布中隱隱透著凝重的眩光,顯然是一把吹毛段刃的寶刃。蘇蒙雲若輕步上前,在明亮的燈光下卻有幾分苦澀和不好意思。他故意離那對衣甲華麗神采非凡的女子遠一些,這是一個女人清醒的自知。

「老板,我要一碗蔥油j蛋面。」

聽得蘇蒙雲若的聲音,那一身亮甲的女子轉過身來,一雙明亮的眼睛一個如風寒中的刀口鋒刃,有如沙河綠洲的碧清湖水。蘇蒙雲若飛快地看了他們一眼,才驚訝地在心里感嘆:沒想到在這小村落里,也能碰到如此風采照人的高級刀客!

男的面容堅毅,英俊之中略帶著幾分痞氣,眉宇之間有一股強大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女子則是美麗清純無比,面容皎皎似r,瓊鼻秀額,小嘴嫣紅如朱,亮閃閃的大眼睛閃得人心里直發癢,皮膚白嫩得仿佛隨便一捏都能掐出水來,全身更是流露出一種脫塵飄逸的味道。讓蘇蒙雲若懷疑她是不是從沙河郡府的外面世界而來,要不以沙河這樣干燥惡劣的氣候環境,哪能養育出如此動人的女子?

尤其那一身明光動人的鎧甲,更是讓蘇蒙雲若羨慕不已,看上去很輕巧,但絕對是上好的萬年金蟬絲縫制,要是穿上它去征服獨角神龍,不知道會有什么結果。

一碗清水蔥油面很快就吃完了,蘇蒙雲若剛想離開,那英俊的男子沖她友好地一笑「兄弟!能不能問下路啊?」

蘇蒙雲若停下腳步,道:「什么路?」

男子指了指東方,道:「我們是從玉門關來的商人,在這里迷了路,不知道從這里往烏蘭去怎么走,問了好些人,都說從來沒有離開過沙河郡。」

說罷他晶亮的眸子注視著蘇蒙雲若,蘇蒙雲若心中一沉,已經離開烏蘭一個多月了,這些日子,她盡量不再去想烏蘭,不再回憶從前的事,可是這個男子偏偏又問起來。

蘇蒙雲若揣著那顆因為男子的問話,而沉甸甸的心,抿著嘴唇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女子推了男子一把,道:「六郎,人家都走了!」

六郎輕聲道:「我敢肯定,他一定知道去烏蘭的路。」

蕭綽回京師主持朝政,六郎在鄂爾多旗住了幾天之後,盡管身邊還有數位嬌妻相伴,但是他發現四姐這些日子很不開心,一問才知道,四小姐一心盼望著與蒙古兵開戰,好找休斯厄爾敦報殺師之仇。可是還要等到蕭綽回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四小姐每天都坐卧不安,更沒有心情陪六郎尋歡作樂。

看到四姐經常抱著天寒白玉弓發呆,六郎猜到了她的心事,與四小姐一商議,二人決定趁蕭綽沒有回來時候,道蒙古方面探一下情報,盡管慕容雪航極力反對,但是六郎還是決定冒一下險。畢竟在瓦橋關時候,都是做勘探軍情出身,對這方面業務相當熟練,見六郎執意要去,慕容雪航也不便阻攔,本來是想和六郎一起去,但是六郎考慮到她的身子越來越不方便,還是不要去了。另外,苗雪雁請假半個月去了天山,耶律長亭去鎮守玉提關了。六郎就與四小姐二人出發,前往蒙古王城烏蘭。

臨行時,蕭銘兒告訴了他倆准確的路線,要他們不要走有蒙古兵重兵把守的東面,繞到西南方向,有一條雪谷,橫穿之後,可以達到蒙古的沙河郡。六郎和四小姐一路趕來,雪谷找到了,卻在里面轉悠了三天才出來,兩匹馬都凍死在雪谷里面了,二人仰仗內功深厚,僥幸逃出來,誤打誤撞,居然找到了沙河郡,可是這兒的人,似乎都不知道前往烏蘭的路。

蘇蒙雲若走後,六郎掏出一定銀子,賞給小酒館的掌櫃,從他那里得知,整個沙河郡,原本都是蒙古奴隸的生活區,在這兒的所有人,幾乎都沒有邁出過沙河郡,一輩子注定要做刀手,沙里淘金,將拼著血汗掙來的勞動成果,盡數贈送給沙河郡的官府。

第383章

今天晚上,又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照理說,三天前,沙河郡的官差剛剛征繳了稅銀,本來是不應該再來的,可是剛剛過了晚飯時候,大地忽然震顫起來。

「馬蹄聲!」

整個大街上刀手的目光幾乎所有人都轉頭看庄子大門外,那馬蹄聲到來的動靜,大家早已經熟悉。

「是雙龍山的馬匪!」

凄厲的喊聲響起!

「哈哈……小子們!」

一聲大笑聲,宛如雷聲轟隆,只見十數騎戰馬的前面的一人,那是穿著玄黑鎧甲的強壯光頭壯漢,這光頭坐下的駿馬全身赤紅,高足有八尺。馬鞍上,還搭著兩柄巨大的赤銅錘,這赤銅錘每一個都有百斤重。

「56號刀站的小子們聽著,今天快些將年稅交了,否則的話,爺爺的大軍就要血洗你們的庄子!」

壯漢蠻不講理的喊著。

「年稅?」

六郎罵道:「好囂張的家伙,看上去不像是官差,倒似搶劫的土匪。」

店伙計嘆道:「他們本來就是馬匪,專門打劫我們刀手的馬匪!哎,官府剛剛收走稅銀,土匪又來要,這日子過的真緊巴啊。」

「一人二兩銀子。」

今天晚上必須交齊。

「二兩銀子!這,這不是吃人嘛。」

「怎么這么高。」

「不讓我們活了啊。」

刀手一片喧嘩聲,「三爺。」

無敵壯碩的身軀迎上去,他臉色不太好看,「一人二兩銀子,是不是太高了?」

「高嗎?你們這些刀手最近富得流油,聞一聞著酒館里的酒香,小日子過得不錯啊,每天都喝上酒了!我們雙龍山的兄弟還在啃硬餑餑。你們庄子應該有兩千刀手吧。不過,我也就按照兩千人算。一人二兩銀子,讓你們拿出四千兩銀子,應該不是難事吧。」

三爺冷笑道,「一些窮庄子,我們可都是收二兩銀子一人的,今天,我是給無敵兄弟你面子,才只收你們二兩銀子一人。」

一次性就收四千兩銀子,刀手們以後r也不敢吃了,酒也不敢喝了,甚至年關都要過得和很郁悶。

「三爺。」

無敵朗聲道,「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刀手一個月也就賺那么一點銀子,可是正常吃喝,要花去一半。要是全繳了,今後的日子怎么過?尤其是前兩天沙河郡剛剛征收了稅銀,你們又來要……」

「不要跟我說這廢話。」

高坐在馬上的二三爺臉色一沉,「我們的大軍現在就駐扎在四十里之外,要是兩個時辰湊不齊四千銀子,就等著庄子被血洗吧。」

無敵雙手緊緊握住開山刀的刀柄,雙眼噴著火光,憤怒地看著三爺,56號刀站的老少爺們也都紛紛圍過來,指責著三爺的麻木不仁,但是他們還沒有人敢挑頭,和馬匪進行當面的對抗。

三爺冷哼道:「你們不服嗎?你,無敵,這些日子,你的刀法精進了多少?要不要和我的赤銅錘比試一下?」

三爺傲慢的目光從無敵身上溜過,就在三個月前,一次單挑中,無敵被三爺的重錘打的吐血。但是無敵知道,那是自己屈身讓著三爺,自己不能逞一時之勇,而得罪了雙龍山的馬匪,這些馬匪凶殘的很,給他們按時送上銀子都不一定輕饒得了你,真要是打傷或者打死他們的人,雙龍山的五千多馬匪,就會來興師問罪。

沙河郡不是駐扎著蒙古的三萬精兵嗎?

雙龍山的老大名叫蓋天龍,蓋天龍的妹妹蓋天嬌就是沙河郡太守的妻子。

官匪本就是一家!

……說著,這三爺手持兩個赤銅錘,就從馬上躍起落下。

「都讓開點。」

二當家大喝一聲,來到無敵跟前,傲慢地看著無敵鐵青的臉,嘲笑道:「小子,為了二兩銀子,你就不要命了?」

無敵沒有說話,只是用手緊緊攥著開山刀的刀柄。

三爺冷不丁揚手就是一巴掌,這一記重手,正打在無敵的臉上,半邊臉立即腫起來,無敵低頭吐了一口血沫,硬是忍住罵聲,憤怒地道:「你為什么大人?」

三爺不肖地看著無敵,將手中的雙錘分開拿在雙手中,大有將無敵打成r醬的意思,「小子,老老實實把四千兩銀子給我備好了,一個時辰之後,我要收走,否則的話!你就看不到明天的日後了。」

然後,三爺哼了一聲,飛身上馬,朝下一個刀站去了。

三爺走後,所有的大手都圍攏過來,先是問候了無敵的傷勢,在這個刀站里,無敵的功夫是一流的,加上平時喜歡管閑事,所以在56號刀站,基本上算是個頭領級的人物。

「頭,怎么辦?剛剛交了官府的年稅,又要給土匪交稅,那里有那么多的錢啊?難道讓我們這個月餓肚子干活不成?」

「頭,跟他們拼了吧!」

「可是雙龍山的土匪有五六千人,我們大人孩子加起來一共還不到兩千人,他們的裝備而且精良,有快馬和裝甲,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無敵吐了一口口中的血絲,罵道:「娘的,這種罪真是受夠了,還不如打一場痛痛快快的仗,就是死了也比這樣或者痛快……」

「投,我們都不怕死!可是婦女和兒童呢?土匪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唉!」

無敵重重嘆了一口氣,將緊握著開山刀的哪只手松開。

碧眼狐狸惜惜擠過來,將熱毛巾遞給無敵,道:「擦擦臉上的血,大家商議一下,還是把錢湊上吧。」

一個濃眉漢子怒吼起來:「草他娘的,我們哪來的銀子,現在沙河里的怪獸越來越少,淘金者卻是越來越多,日子過得本來就緊巴,要是再交了稅銀的話,這個月又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無敵摸了一把臉上沙土,「弟兄們,忍了吧!大家都回家去銀子,按照老規矩,十長將錢斂起來,實在困難的,到我這兒來報個道。」

「都散了吧!還在這兒愣著干嘛?回家准備銀子去。」

碧眼狐狸惜惜沖大家說道。

盡管六郎和四小姐也看到了囂張不可一世的土匪來這里要稅銀,但是二人並沒有往心里去,倒是這兩天一直都浪跡於冰天雪地里面,幾乎沒有在一起溫溫我我的時間,現在來到沙河郡,盡管這里的條件惡虐一些,甚至連洗澡水都沒有,但是終究能夠避風避雨,六郎進屋來,見到四小姐卸了盔甲斜坐在床榻之上,一只玉臂放在胸上,撐著下頜,正獨自出神,以致六郎走進車內,她都毫無發覺。

如雲發絲挽成高聳的宮髻,額前一縷劉海直達月牙兒似的眉目,秀眉微蹙,明媚的美目薄霧蒙蒙,仿佛天底下再也沒有讓她開心的事物,讓人望之心揪。如畫的瓜子臉下,那潔白無暇的玉手撐著下頜,半個小臂l露在外,如蓮藕般光潔。由於是坐著,那襲衣裙相連的純白內衣,被胸前的雙峰撐得圓隆,甚至清楚可見雙丸的形狀,隱約現出絲質肚兜的顏色。

四姐如此出神的在想念什么?是我嗎?

坐在四小姐身旁的榻上,一手將她攬在懷中,心痛地道:「四姐!」

四小姐嬌軀猛地一顫,轉過頭來,仰起螓首,美目如霧,一雙玉手撫上六郎的臉龐,幽幽道:「六郎,我想,可是我怕……」

「四姐,你想什么?又怕什么?」

六郎關切地問道。

四小姐玉手一下摟住六郎的虎腰,將臻首埋入六郎懷中,雖是笑著,然而那柔情似水的美目卻溢出兩滴晶瑩的淚珠,「六郎,我也想像大嫂那樣……」

六郎頓時心領神會,「四姐」六郎想到她對自己用情竟如此之深,緊緊摟著她光滑的粉背,猛然吻上她那無比誘人的櫻唇,品嘗著那清幽香甜的芬芳。四小姐驀地一顫,仰頭含淚,六郎,六郎,我也想做個母親,可又怕人家笑話我。」

那驚喜交加,雨帶梨花的俏臉格外惹人憐惜。六郎捧起她的粉臉,擦拭著她眼角的淚痕,「四姐,我是穿越而來,並不是你的親生弟弟啊,我們之間沒有那種道德上的血緣關系,你是我的至親至愛,我一定要讓你稱心如意的,對了,四姐!今天是不是你的……」

四小姐羞愧地點了一下頭。

六郎心中驚喜,輕吻著她的發絲,耳垂,俏臉,瑤鼻,玉頸,摸索著她的冰清玉潔的身體,喘著粗氣,「你是我的最親,四姐,你是我的最愛,沒有你的那些日子,我茶飯難思,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心情,我沒有為任何人流過眼淚,可是那一次,我真的哭了,我怕再也見不到你!」

四小姐一陣心神激盪,「六郎,抱緊我,姐姐不想離開你,抱緊我。」

她突然熱情似火,一雙玉手勾著六郎的脖子,香津玉舌亦從她口中渡了過來,她柔軟豐滿的身子擠在六郎懷中不斷的摩擦,兩行悲喜之淚,竟滑過絕美的臉龐,打濕了六郎的臉頰。